被钟厚几句话一说,陈建清一张脸涨得通红,跟熟透的柿子一般,他知道自己骂架肯定不是钟厚的对手,他才不会傻乎乎的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跟别人拼斗呢。陈建清话语一转,立刻就变成了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我们是学中医的,比的就是手上的功夫,骂人骂得再好有用吗?你骂一百个人还不如我治疗一个人呢。”

这句话说的很敞亮,钟厚听了也是暗自点头,这个陈建清脑子还是很灵活的,不能等闲视之。

“那你说,你要怎么的吧?你划下招来,我统统都接下了。怎么样?”陈建清敞亮,钟厚也不会扭捏,他干脆利落的定下了规矩,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随便你比什么,哥是全才,都不怕。

“我们是中医,这望闻问切的功夫一定要好,今天我们就比比这个功夫。如果你输了,你就得把学术交流领队人的资格让给我,败军之将,还当这个领队的,是给中医学院给华夏国丢人。”

换作是别人被这么一激,恐怕立刻就答应了下来了,男人,争得就是那么一口气血气。不过钟厚么,这可是一个看上去忠厚老实实则无比精明的主,他哈哈一笑:“你这个比法倒也有意思,不过呢,有些小小的不公平啊。你只说了我输了的后果,却没说你输了的下场。我要是真跟你就这么比了,中医学院的人还不骂我傻子啊?你说说看吧,你输了会有什么后果,最好拿出点上档次的东西,我用来赌的可是带队的这个身份,很珍贵的。”

居然被这小子看穿了,陈建清郁闷之极,本来还想空手套白狼来着,那样即使输了自己也没什么损失。现在被这个小子点明了,看来自己不出点血不行了,可是时间仓促,自己身上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啊。一狠心,陈建清拿出了自己一直贴身挂着的玉佩,把玉佩拿在手上,犹豫了一下,陈建清才说道:“我就用这个跟你赌。”

瞄了那个玉佩一眼,钟厚微微有些好笑:“我用来当赌注的可是一个很珍贵的名额啊,你这个玉佩,说不定还是在地摊上买的,我凭什么跟你赌?”

“这个玉佩绝对是个珍品,要不是我身上没东西,我才不用这个跟你赌呢。”陈建清赤红着脸说道,看样子真的急了。

钟厚看到陈建清着急的模样,对那个玉佩也有了一丝好奇,他脸上却还是满不在乎的神情:“拿过来我看看啊,你以为是个好东西,我说不定还看不上眼呢。”说着伸手去拿玉佩,陈建清却死死抓住不放手。

“你别这样好么?我就是看看,又不会抢了就走,这么多人看着呢。”钟厚有些好笑的说道。

边上看热闹的人也是跟着附和,他们也想看个新鲜。陈建清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钟厚把玉佩拿到了手上,顿时一种温润的感觉从玉佩上传了出来,摸着玉佩,心神一下安定了下来,玉佩上似乎有凝心静气的效果。真是好东西啊,钟厚微微感慨了一下,手上却是随意一抛,把玉佩还给了陈建清。

“你轻点。”陈建清看来对玉佩很是在意,立刻出言抗议。

钟厚呵呵一笑:“又不是多值钱的东西,这么紧张干吗?不过呢,估计你身上也就这东西最值钱了,这样吧,今天我就让你占一下便宜,我跟你赌了。围观的同仁学生,大家都帮我做个证,钟厚,也就是我跟陈建清老师今天在这里比试一场,望闻问切,中医四诊。我要是输了,我就把去里根医学院的带队资格拱手相让,如果陈建清老师输了呢……对了,赌注还改吗?不改了,好,那就这么定了。陈建清老师输了的话,他的这个玉佩就归我了。大家都做个见证啊。”

顿了一下,钟厚笑眯眯的看着陈建清,就像是看一个砧板上的肉:“准备好了吗?那我们就开始比试一下,规则你制定嘛。”

陈建清看到钟厚的笑容,也是微微有些发憷,不过他对自己这四诊的功夫还是很自信的。“我们就随机叫出十个人出来,看谁能迅速的指出他们的毛病,并且得到认同,谁指出的毛病最多得到认同最多,谁就获胜,以三十分钟为限,你觉得怎么样。”

“很公平。”钟厚笑容满面,“你可以挑选一些人出来了。”

陈建清还真的想自己动手挑一些熟人出来,不过一想到这样做似乎有些过分,他笑了一下:“我就不挑人了,有愿意出来当小白鼠的就出来吧,十个人,名额有限,我们不仅帮看毛病还给治,这个待遇一般人可是享受不到啊。”

听说还可以帮助治疗,顿时围观的许多人情绪被调动了起来,顿时走出了一堆人,最后只能留下十个,落选的人还不太高兴。

“比赛开始。”一个人做起了裁判宣布了比赛的正式开始。

“你最近食欲减退,恶心厌油,疲乏无力,有轻微的肝炎症状。”

“眼中带有血丝,头发有些枯黄,咽喉是不是还有些干肿,不要紧张,是上火,等下给你方子。”

“手心易出汗,久坐肯定容易腰酸背痛,头发大把脱落,你这个是肾虚啊,房事不可过度了,不然很容易病情加重。”

……

钟厚口若莲花,只要瞄上几眼就可以迅速报出病情,只见他移动脚步,从一排人跟前走过,一口气说了九个……还有一个没法说了,陈建清正在认真的观察病情呐。

“怎么可能?”陈建清看了一下时间,钟厚诊断完九个病人,仅仅用了三分钟而已,自己这边才刚刚诊完一个,“哗众取宠,你以为随便报一些东西就可以了吗?大家伙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说说,这个家伙说的准吗?”

“准,真的很准。”九个人都在点头,包括那个钟厚说是肾虚的。钟厚把对了他们的病情,他们可不敢说不准,不准的话方子就拿不到了。人嘛,怎么都有一些小心思的,难得遇到有人很准确的判断出自己的病情还要开方子,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建清被刺激的有些发疯了,整个人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

这下连陈建清医治的那个人也叛变了,一下跑到钟厚面前:“钟厚老师,你给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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