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告知,你是怎么收服这炉鼎的?”冰长雕握着回世鼎,看俞柯的目光满是惊奇。
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俞柯,虽然因为他的美貌印象深刻,但也只当他是被宋祁渊看重,拴在身边的小弟子,没放在心上。
结果,这个自己都控制不好的炉鼎就这么归顺了这个小弟子,他这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我也不知道。”俞柯笑眯眯的,语气十分真诚。
他心里正思量着要不就和冰长雕摊牌,说想要这回世鼎,身边的宋祁渊就发话了。
“冰门主也看到了,这回世鼎选择了我的师父,应该是与他有些缘分。”他没有避讳俞柯的身份,直接挑明了这人就是自己的师父:“敢问门主是否能割爱,我愿用擎苍派的宝物与之交换。”
俞柯瞅着宋祁渊,觉得这家伙倒成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问出了他的心思。
不过也正因为这小子的话,自己的小弟子身份怕是装不下去了,想低调一下都低调不了。
“他是你的师父?!”果然,冰长雕的关注点立马从回世鼎上面移出来了,瞪大眼睛看着俞柯,难掩惊色。
宋祁渊是这片大陆公认的强人,这人的传奇事迹到现在还被众多修真者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三百年修得大成期,因杀害凌云派掌门被废了修为,逐出师门。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再无出头之日的时候,这人却用了短短百年的时间再次站在了所有人的头顶上,还灭了凌云派,成立了擎苍派,最后破碎虚全离去。
众多修真者刚要为送走了这尊大佛举国欢庆,结果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他就又回来了。脾气变得更加阴晴不定,搞得那段时间整个修真界都鸡犬不宁。
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门下的弟子碰见自家掌门都得绕道走,万万不敢招惹。
这个师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没印象啊?而且能教出这么个变态强人的师父又得是什么修为?
冰长雕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宋祁渊身边,满脸和善笑容的俞某人,心里头一阵凉意。
他刚才好像是要和这人动手来着吧?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割爱谈不上毕竟我得到这炉鼎几十年,都没能真正控制它。如今这位大人轻松就控制了炉鼎,可见确实和这东西有缘分,所以就当是在下送予大人的见面礼,还望大人能收下。”
说罢,他将回世鼎呈上去,示意俞柯收下。
冰长雕前后态度转变的太厉害,就连俞柯都愣了愣,接过回世鼎,他心里着实有点不好意思,便琛:“门主客气了,这炉鼎既然是你的东西,那我就没有白拿的道理。”
他想了想自己空间里那堆东西,有些苦恼地皱起眉。他那些宝物虽说也都是些高阶法器,高深功法,但冰长雕贵为长琴门主,肯定不缺这些东西。
自己偷了人家的丹药,毁了人家丹楼,如今还要拿走他珍藏的回世鼎……简直就是强盗。
“感谢门拿割爱,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宋某定当尽力而为。”宋祁渊看出俞柯的苦恼,收了苍决剑,真诚地许诺了冰长雕人情债。
俞柯眨眨眼睛,为宋祁渊点赞。这孩子怎么情商高了这么多?比以前的顾锦城都贴心。
他和宋祁渊拥有的实力足以碾压这片位面的所有人,如今宋祁渊撂下这句话,意思就像是在说以后长琴门就归他罩着了,给冰长雕的面子不可谓不大。
“哈哈,好说好说,宋掌门客气。”冰长雕当然乐的接受,丹楼被毁的郁气都因此散了不少。
“冰门主,你在这里啊,我正要给你赔不是呢。”远处传来王多菊的声音,这家伙的扇子还没被抢回去,悠哉悠哉地升到半空,对着面色终于缓和点的冰长雕道:“刚才我失手毁了你的琴成殿,实在是情非得已。不过,我保证三日之内定要让琴成殿恢复原样。还望能够得到门主的原谅。”
莫清紧随其后,听到他这番说辞,脸色有些古怪。
这件事追根溯源是自己一时冲动动的手,毁了琴成殿的也是自己。王多菊却有意袒护他,一人担责,着实奇怪。
“怎么?对我有点好感了吗?”王多菊步子往后一挪,刚好和莫清并排,以扇子遮盖脸顿,他调笑道:“这扇子送给我好不好,就当是我包庇你的回礼。”
“我用不着你这种人包庇。”莫清小声说着,白了他一眼,却没有趁机去抢近在咫尺的折扇。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多菊对自己这么执着,但从这种种事情过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习惯了这人的无赖模样。细看下来,这人也并不似之前那么不顺眼了。
“魔尊都这样说了,我再追究就显得小气了。
回了王多菊,远远看到曲衍过来,他拉过人,对着一众看戏的修真者道:“今日的喜宴出了些意外,怠慢了各位,还请诸位能够谅解。”
揽住恢复了男子打扮的曲衍,他郑重道:“从今曰起,再无长琴门七弦之一的轻衍仙子,我要娶的人是曲家的二少爷曲衍,还请各位莫要认错了人”;这片位面虽然有男子与男子相恋,却从未摆在明面止,举行过喜宴。
今天冰长雕算是开了先例了。
俞柯收了回世鼎,对冰长雕的印象改变了不少。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曲衍,不论性别,爱就爱了,光明正大。
想及此,他清了清嗓子,第一个送上了自己的祝福:“恭喜冰门主与曲少爷喜结连理。”
他的声音包裹了真气,足以让所有的修真者都能听到。
既他之后,宋祁渊,王多菊,莫清纷纷献上祝福,逐渐带动了所有的宾客的情绪,祝贺声不绝于耳。
冰长雕笑意盈盈地依次谢过,还定下了下次正式喜宴的时间,说要还曲衍一个独属于他的喜宴。退在一边的俞柯眉眼放松,赞了一声:“他俩还挺让人羡慕的。
“羡慕冰长雕的那番话吗?”宋祁渊有些吃味儿,挨近了俞柯道:“师父若是有意,我也能对着那帮人喊一喊,说我宋祁渊这辈子只喜欢师父一个人,奈何师父脸皮薄,定会嫌我胡闹。”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俞柯憋着笑。
“那是,师父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宋祁渊尾巴都要翘到天上。
“那你能猜到我此刻在想什么吗?”
两人已经远离了人群,只有间歇几个人的视线从他们身上匆匆略过。
对着笑得狐狸一样的自家师父,宋祁渊拧眉认真思考起来。
只是没等他回答,唇上一热,俞柯的脸庞在曈孔中放大,_点即离。
随后那人接上自己的问题,道。
“想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