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一觉,俞柯睡得神清气爽,后面也不酸了,身体也不累了。本打算去看看阿九的情况,却惨遭孟章的拒绝。

被挡在门外的某人摸了摸鼻子,按住身边企图破门而入的宋祁渊,无奈道:“别冲动,阿九还没醒。孟章既然肯留在擎苍派,那就是有心听我们的解释,算得上很给面子了。

你就别破坏彼此的关系了。”

“住在我的地方,自然要听我……师父的,那小子不过八百岁就如此嚣张,欠管教。”青年皱着眉,却没再拔剑,听话地后退了一步。

“哈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用岁数压人了?”俞柯被他那句听我师父的话给逗笑了,敲了下他的脑袋。

“师父以前还不是总用年龄来压我,还经常唤我小屁孩儿。”记忆在脑中浮现,这番话自然而然地就被他说了出来,听的两个人均是一愣。

俞柯的目光越发柔和,转了身御空上行:“既然阿九还在睡,我们正好可以去看看王多菊那小y,不知道经过这么大的改变,他和莫清怎么样了?

“好。”宋祁渊跟上他的速度,一同向着远方行去。

历史被改变,神战压根就没发生,天河自然也就没有出现了。

没了明确路标,导致俞柯走了一段时间就理所当然地迷路了……“师父,你真的认识路吗?”宋祁渊在后面忍着笑。

“我哪里知道这片位面的变化这么大,就连仙魔两界的明确划分都没了,是个正常人都会迷路的好吗?”刚才还自信满满往前走的某人难得有些拉不下脸。

“再说还不是因为你之前没有与我讲清楚这片位面的新格局,才导致出现这种事吗?”

“好,怪我,都怪我。”宋祁渊眼睛都快笑没了,揽过身边的人,哄他:“那我现在就给你讲讲吧,讲清楚了我们再赶路。”

“别拿这种哄孩子的语气……”“咦,这不是宋掌门吗?你也要去冰门主的喜宴吗?”

一道包裹着真气的浑厚声音打断了俞柯的话,两人看过去,只见有个身材魁梧的大和尚隔着老远就和他们打起了招呼,粗壮的手臂挥的很是卖力。

“那是谁?”俞柯偏头看某掌门。

“哎。”宋祁渊一副很苦恼的模样:“他是寺宇门的弥生大和尚,与我见过几面。”

说话间,那打着赤膊的大和尚已然来到二人身前,脖子上挂着拳头大小的一串黑色佛珠,手上举着根长棍,却不是木头材质,反而像是某种金属,被阳光发射的光泽亮人的眼睛。

和尚的视线扫过俞柯,很是惊了一下,问道:“宋掌门,这位是?”

“我叫俞柯。”长相杀伤力爆表的某人和善一笑。

“啊,贫僧弥生,见过这位俞施主。”

大和尚黝黑的脸红了红,宋祁渊神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

俞柯本来还有点惊奇这和尚的打扮,但听到宋祁渊说他是寺宇门的和尚,就全明白了。

寺宇门的和尚是真气与体质双修,强壮的**远超于一般的修真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是以自己的身体入道,有别于天道法则设定的修炼方法。

而且他们不忌讳酒肉**,与传统意义上的和尚大不相同,如此以来,再加上远超于一般人的肌肉型体格,也就被各门各派认定成了粗鲁的修真者“贫僧记得宋掌门应该也收到冰门主的请柬了吧,要不要和贫僧同行?”

“请柬?”俞柯眼珠转了转,想起这大和尚一开始就打招呼说要去参加冰长雕的喜宴……他将视线转向身边人:“你收到了请柬?”

“额,是收到了。”

“收到了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吗?这么好的热闹,错过了多可惜。”俞柯瞅了眼大和尚,笑道:“我们要与你同行,弥生大和尚,烦请前面带路吧”“啊,是,是。”

大和尚忙不迭点头,竟然听了俞柯的话,真的去带路了。

“师父,你不是要去找王多菊吗?怎么现在又要参加那冰长雕的喜宴了?”

宋祁渊其实很不想去那种热闹的地方,毕竟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师父又长得这么好看,待时间长了,他绝对会嫉妒。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俞柯摇摇头,压低声音:“长琴门的炼丹技术超高,炼制的丹药即使放在神界都是排的上名的存在。这次我们去到长琴门,不仅可以喝酒吃肉,还能趁机打劫了他们的丹药库。

反正宾客那么多,他又不知道是谁拿的,多好的事啊。”

“师父若是想要长琴门的丹药,大可不必这么麻烦。我们只需要将他们都关起来,用刑让其屈服,令他们成为专为我们炼药的人,不就可以轻松获得用不完的丹药了吗?”

宋祁渊皱着眉,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师父要绕这么大的弯子。

被宋某人的歪理震惊到,俞柯半晌说不出话来;嘭——又被敲了一下脑门的青年委屈地看着自家师父。

“要是想得到的东西全都靠实力压制获得,那还有什么意思?想要有意思就得用偷的,和平即正义懂吗?”

—通大道理说教的某人并没有意识到“偷”似乎本身就不是一件正义的事……“懂了。”宋祁渊乖乖点头,表示接受师父的说教,殊不知自己正从一种错误往另一种错误里跳Hrs错误的大小有所区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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