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屋子里的陶罐杯子碗等堆放在一起,林言把之前试验用过的都清洗了一遍。
整个屋子看着干净整洁多了,林言满意地点头,开始捏泥巴,她要做各种泥范,浇筑出各种形状的工具。
如今只有铁锅和菜刀,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和泥巴打交道了。
昨晚刚和花红夸下海口,要做砍刀,头,铁锨,镰刀等等,可不能让阿娘等太长时间,万一她不同意开荒了呢。
一团团泥在她的手中捏来捏去,做出各种形状。最开始的不够精致,只有粗制的样子,等捏了几个后,越来越顺手,林言沉侵其中,十分忘我。
她想着头的样子,先捏出大致的样子,然后开始精修,调整线条的弧度,务必要做到精益求精。
这一次她有了经验,每种都捏了十来个,反正只要做出一个,剩下的都是重复,做起来得心应手。
干起活来就忘了时间的流逝,试验台上的泥塑摆的越来越多,林言正要捏下一个,伸手挖泥挖了个空,才发现泥没了。
她愣了愣,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去找毛木给她搬土。
毛木二话不说,立刻就去做。试验室的院外,堆了一大堆土,是叶子找人给他们运送来的。只要拿篓子装了提进来就好。
进入林言的屋子,看到试验台上,地上到处摆放的泥塑,毛木惊呆了,全都是没见过的,“你,你一个早上就做出来这么多,这都是啥?”
林言兴奋地给他介绍:“这是砍刀,背厚刃薄,这个孔是装刀把的,做出来砍树会轻松很多。这个是头,前宽后窄,刃在前面,装上一个长木棍当手把用,拎起来挖地用的……”
毛木越听越激动,“这些东西都是日常要用的,有了它们,开荒种地就容易了。你不是答应给黑土做弓箭的吗,那个是啥样子的?”
拿过来一个石板,林言刷刷画了几趣÷阁,弓箭的样子就有了,“剪头是用铁做,弓身用韧性好的木头做,弓弦有点儿难,还没想好用啥来做。其实,用铁来做弓身和弓弦也行,结实耐用,能承受更大的力,让我再想想咋做。”
正说着话,林言就陷入了沉思。
毛木也不打扰她,拎起篓子就出去装土。
等他把土都搬运好,林言还没回神,毛木摸了摸头,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半小时后,林言回神了,她决定就用铁做弓箭,虽然难度不小,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已经中午了,该吃饭了,肚子饿的咕咕叫。花红去干活了,中午可能不回家吃饭。她打算凑合一顿,回家自己随便做点。
刚走出屋子,就见红灵提着个篓子走过来,边走边喊道:“先别急着回去,我给你带了吃的。”
“啊?”林言没想到她会带吃的来,“你咋突然带了吃的,还有我的份?”
….红灵温和一笑,“我阿娘说今天大人都会忙起来,要修建冶炼厂和办公大院,怕我们没人管,就提前做好了,让我带过来一起吃,大家都有份。”
“你阿娘想的真周到,其他人呢?”
“还在忙着,你还小,挨不住饿,我先来找你。我们去那边的屋子吃。”红灵指着一间屋子说道。
“好啊,你先过去,我去叫他们。”
林言欣然接受,迈着小短腿挨个屋子叫人。
试验室就他们十一个人,每人都有一间单独的屋子,剩下的除了三间库房,就是公用的。
红灵说的就是其中一间,里面用砖砌了桌子和凳子,平时一起议事就在那儿,算是会议室。
等人都到了,花敏笑嘻嘻地问:“带啥好吃的了?你阿娘真好,考虑周到,那么忙还担心我们饿着。”
石智毫不留情地揭穿:“哪是担心我们啊,人家是担心林言才对。红灵她阿娘眼里心里只有林言一人,连红灵都要靠边站,我们只是跟着沾光。”
他家和红灵家离得近,都是五组的,比较了解红灵阿娘红英。
“有的吃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话。”黄莺一边说一边看了红灵一眼。
虽然石智说的应该是真的,但也不能这么大刺刺地说出来,万一惹红灵不快了反而不好。
红灵笑着说:“石智说的对,我们都是跟着沾光的,快来吃。”
林言笑着接过红灵递过来的蒸蛋,道了谢。她很少去别人家里,但红英是真的热情。
毛木却道:“看这量,是我们都有份的,可见也是想到了我们才对。”
他们这群人,只有林言最小,吃的最少,但红英准备的可是满满当当的,蒸蛋,肉干,野果干等,量是真的不少,足够他们吃了。
看到有三颗毛栗子,林言一愣,“现在毛栗子还没熟吧?”
和苴麻不一样,毛栗子一年只能收获一茬,大概等到七月底才能吃。
她家去年收的毛栗子一个寒季没过完就霍霍一空,她还挺想吃的,只能耐心等着今年的毛栗子成熟。
“是没熟,这是去年的。”红灵神情微愣,没想到她阿娘还把珍藏带来了。“我阿娘留了一些,平日舍不得吃,一直放着的。”
“是真的沾光了,毛栗子可是好东西,我家的早就吃完了。”花敏看着那三颗小儿拳头大的毛栗子,立刻想起了它的美味。
她急乎乎道:“院子里就有火,我们快烤了来吃。”
其他人也很着急,这么大三个,他们分一分,还是能吃一口的。
林言急忙道:“不能吃。”
“为啥?”黄莺不解,他们去年可都是吃过的。
红灵犹豫道:“是放的太久,坏了?”要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惜了,她阿娘宝贝一样的藏着,岂不是白费了。
毛木犹疑地说:“不能吧,毛栗子皮厚又硬,不破壳能放很久的。”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林言,她到底是怎么知道不能吃的。
林云看了一群,心想难道是林言的精神力等级比较高,才能一眼看穿?
看着他们急切的模样,林言笑道:“是我没说清楚,毛栗子应该没放坏,还是能吃的。”
“那你咋说不能吃呢?”花敏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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