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有一事不明。”

“说!”

“既然,宗主派我们来,那又为何让‘雨凰’插一手,难道是不信任我哥俩?”

“你多虑了,老二。‘雨凰’那个傻丫头,哪是做大事的人,是宗主溺爱,让她出来放放风,来玩的,宗主也没指望她,看中的是我们。”瘦高个拍拍胸脯,极自豪地说。

“雨凰?”这又是哪位神圣,风教授彻底蒙了,好像坠入了另一个世界。

不管她了,救人要紧,风之语突然意识到。

风之语没有继续听下去,他轻挪脚步,退回巨石旁,沿着其边沿,猫着腰迅速走到庙前的空地,快速冲进大殿内,跑到两个熟睡中的家伙身边,找到两个毛巾,拿出矿泉水瓶子,倒出水来,浸湿毛巾,紧紧捂在他们的鼻孔上。

在冷水的刺激下,两人顷刻惊醒,风教授把二人拉起来,一边解释一边往外冲,三人穿过大殿,冲过破门,从另外一个方向进入一片灌木林时,前后只用了一分钟,也许是风教授的极限了。

三人站在灌木丛中,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风教授弯腰扶着树杈,另一只手敲着后背,轻轻咳嗽着。

过了好大一会儿,三人才平静下来,坐在灌木下的草地上。

“为什么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情?”白乐天问道,显然以他的智商能够猜到,这些事情发生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真的耶,我作为一名资深的‘野驴’,也觉得很离奇呢。”张晓铭斜睨着眼睛,望着天空说。

风之语此时处于极度的矛盾之中,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白乐天拖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而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一定与他听说过的故事有关,那是一段让人痛不欲生的历史,也是尘封已久的历史悬案。

既然白乐天处于漩涡中心,让他清楚事情的缘由,对他是公平的,也是对他的保护,可是,张晓铭呢?他只是一个意外闯入的陌生人啊,是否有资格了解那段隐秘的历史呢。

沉思良久后,风教授终于拿定了主意,他缓缓说道:

“小张啊,我给你们讲个故事,来说明今天事情发生的原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张晓铭眉毛一挑说,“别说一个要求,就是一百个要求,我都答应,只要能满足我的好奇心,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重。”

“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使它永远埋藏在你的心中。”

张晓铭看着风教授,举起右手,郑重地说,“好的,我发誓:以我的人品担保,严守秘密,否则,再也做不成驴友,成为一个闷在家中的死驴。”

听到张晓铭以人品作保,白乐天噗呲一声笑了,“你的人品,我们如何鉴别啊,驴同志?”

张晓铭白了白乐天一眼,“呸”了一口口水,哼声说道:“就你嘴臭,切!”

风教授没有理会二人的插科打诨,眼望着喜马拉雅山顶的方向,目光坚毅,神情峻严,仿佛要说出一个深压在心底的秘密一样。

此刻,天空灰蓝,星芒渐微,山风拂过山峦,灰黑的树叶轻轻摇动。

风来了,天快亮了,通往远处的路,也渐渐清晰起来。

“这涉及到我的身世,我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心情。”

“啊?哦!”白乐天看到风教授严肃的神情,刹那间明白事情的复杂性,只有张晓铭乐呵呵看着两人,急切地想听到下面的故事。

“这个故事要从公元1253年的秋天讲起,那时正是大元朝开疆拓土的时候,9月,忽必烈——也就是后来被尊称为“薛禅汗”的大元皇帝,受蒙哥之命令,和大将兀良合台亲率中路大军,发动了对大理国的大规模征伐,1253年10月过大渡河,抵金沙江,多位酋长归附,献计用革囊渡江,蒙古军遂用皮筏渡江,到达丽江,即历史上有名的"元跨革囊"。”

“大理王国顿时陷入了风雨飘摇之中,腥风血雨,马踏洱海指日可待。当时执掌朝政的是外号“南帝”的段兴智,由于他耽于朝政,一心事佛,国力渐微,大理王国顷刻之间处于分崩离析。”

风教授喝了口矿泉水,停顿下来,仿佛不愿回忆那段历史一样。

“然后呢?”白乐天和张晓铭齐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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