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郊区的鹤鸣坡。”
“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糟老头子,穿得像个有钱人,一毛不拔,装憨卖呆的,我真想一拳打死他。”林风挥拳比划着。
“也许是他无意中的得来的。”中年男人摸着下巴,小声说道。
“什么?”林风看着他父亲,奇怪地问道。
中年男人爱不释手地攥着那枚心月形铜像,“这不是一般的玩物,你看——”他指着中间,告诉林风:“中心有一个字,一般人不会注意,再加上时间久远,字也有些模糊了。”
林风接过来,放在眼前,瞪大眼睛,“哈!果然有字。”
“什么字?”
“雨。”林风答道。
“这就对了。”他接着说:“这是‘雨氏’的信物,也就是身份的象征。据我所知,有方形的,有椭圆形的,也有梅花形的,共同的特点就是中心都刻有‘雨’字,而拥有心月形的‘雨字牌’的人,绝非‘雨氏’的旁系子孙,而是嫡系的核心人物,甚至是……”
“啊?”林风张大了嘴巴,“您的意思是,这就是那位神秘的客人或者说是咱们的主人。”
“信物是真的,我确信,人也许是假的,不好说啊。”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这么重要的信物,怎么可能丢失呢。”
“我们为什么舍命对待雨氏?”
“我也说不清楚,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就在这儿扎根,要像亲人一样对待雨氏的人。”中年男子点燃了一颗香烟,好像要放下一件极沉重的东西一样,一股香烟飘然而散。
林风看着父亲,眼里是期待的目光。
“风儿,据说,大理国建国时,雨部属于三十七个部族之一,位于滇东,是古老的部族,由雨氏家族创建。而我们林家,一直追随雨氏家族,得到了雨氏部族土司的厚爱,也许是这个原因吧。”
林越接着说道:“一切源于一场惨烈的战争,也就是公元1253年10月的即历史上有名的“元跨革囊”。那次战争后,我们的祖先就和雨氏的人分开了,以后,我慢慢给你说。”
林风像突然想到一样,说道:“这老头说要找‘枫杨客栈’的林经理,我以为他胡说的。父亲您一直深居简出的,没有几个朋友,况且您的朋友,我都认识,看他胡言乱语,甚是不恭敬的样子,我们就把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啊?”中年男子大叫一声,“你不早说!”
“为什么?”
“你很可能戳了个大篓子。”被称作林越的男子说,“看起来,我必须当面会会这个神秘的客人啦,验验真伪。走吧,风儿。”
“这么着急?”龅牙男问道,“飞不了他的。”
“当然,越快越好。”林越站起身,整整衣袖,往外走去,手里拿着那枚铜牌——心月形、中心刻着雨字。
越野车穿过街巷和人群,疾驰出城,顺着蜿蜒的山路,直奔腊萨城西北而去。
林越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挡风玻璃,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心潮涌动。
几百年前,他的祖先为躲避战乱,从遥远的滇东,一路逃奔到高原之城,想必当时雨氏一族也东奔西逃了。让他不能理解的是,祖先定下了铁的的规矩,就是守在这里,为雨氏提供服务。就算是林家的一切,都是雨氏给与的,可是已经数百年过去了,这账也该还清了。他无奈地摇摇头,也许这就是宿命。
穿过一段两旁堆满山石的山路,越野车不停地上下颠簸,直到林越江看到了前方那座院子,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把铜制大锁。
林越跳下汽车,走向院门,就像要揭开最后的谜底一样,他的心怦怦直跳。
这位神秘来客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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