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就是大年三十,沈秋起得更早了,因为她暖呼呼的被窝被老妈无情地掀开了。

“秋秋,起来了,过年不睡懒觉,不然一年都勤快不起来~”

沈秋无奈坐起身,抱着被子坐在炕上愣了好长时间,才缓缓穿衣服下炕。

与那年回老家过年一样,沈妈妈她们正在糊对联,沈爷爷他们则是在外面放挂鞭。

沈军早就不知道跑哪玩去了,沈冬冬也被老妈换了新衣服,正在炕上迈着小腿来回走着玩。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醒的,沈秋只能将其归咎为昨晚看长辈们打牌,睡得太晚了。

沈秋先抱着沈冬冬挨个跟长辈们拜过年,之后也帮着老妈她们贴起了对联。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帮着准备午饭时,沈军带着一帮小伙伴们来叫沈秋。

他们打算去山上打狍子,就用沈军之前做的木弓,沈大伯打完他一顿,反倒让沈军破罐子破摔了。

直接明目张胆地拿着弓出来嘚瑟,沈大伯看见,自然又想踹他,被沈爸爸拦了下来。

“老二你看看他做的弓,除了形状像一些,一点用都没有,简直就是浪费材料,跟你小时候做的差远了。”

沈大伯边说边摇头。

沈爸爸笑道:“没做好调整一下不就行了嘛,小军过来,二叔看看你做的弓。”

因此,沈军现在拿在手里的弓已是沈爸爸加工改良过的,还是能射出箭的。

只不过,为防止意外,箭头都被沈爸爸特意做钝了,别说是狍子了,就连院子里的鸡鸭都伤不到。

沈军说的山,其实只是个小土坡,上面有几排杨树,高度连二十米都不到,但对于小孩子们来说,也是个绝佳的娱乐场所了,在那里留下了不少的童年回忆。

不过沈秋上次回老家过年的时候,已经缅怀过了,现在自然不想再上去吹冷风。

“我不去,土山上连草都没有,哪来的狍子让你打?”

沈军嘿嘿一笑,指了指旁边的几个小伙伴,“他们还拿了弹弓,没狍子还能打鸟嘛。”

望着他身后的一群十四五的半大小孩,沈秋再次确认了,沈军的心理年龄确实不大。

早上拜过年后,沈爷爷沈奶奶直接把压岁钱发给沈秋他们了,上次是等姑姑他们带孩子回来后才一起发的。

而且因为沈军过完年就十八岁了(老家这边论虚岁),沈爷爷还特意给他发了个大包,语重心长地交代了句,“你以后就是大人了,要稳重一些。”

数着压岁钱的沈军显然没听进去,他含糊应下,随后就一脸激动地跑出去了,看得长辈们直摇头。

沈军拿到钱,就带着小伙伴们去小卖部买了一大堆好吃的,说要去山上野营。

沈秋听后,无奈提醒他,“一般都是夏天暖和的时候,人们才会去野营的,今天好像不太合适。”

沈军却不在意,他自从看过电视里的人野营后,一直想体验一下这个新鲜活动,为此,他还从家里拿了一个床单出来。

沈秋觉得,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挨二遍打了。

晚上,一大家子人守着电视边看春晚,边包饺子,沈秋这次带上了摄像机,对着大家开始录像。

现在的春晚小品还是很有看头的,沈秋这个看过一遍的人也能被逗得哈哈大笑,至于其他人,早就乐得前仰后合了,大伯娘笑得忘神,把面粉抹到了脸上,沈秋自然是立马录了下来。

现在还是很讲究的,饺子包好后,却不会立刻去煮,要等到十点放过烟花之后再下锅,为的是请财神到家。

这时候放炮仗也是有固定时间的,不像后世,大家都很随意,从七八点开始就不停有人放,能接连放到凌晨两三点。

吃过饺子,长辈们又开始了传统活动,沈军今年也被以他是大人了为由邀请上桌打牌了,果断抛弃了往年的牌搭子沈秋。

沈秋对此只觉得解脱,看了会儿热闹后,就抱着直打瞌睡的沈冬冬去到西屋,准备睡觉了。

这两天起来的太早,她都感觉自己有黑眼圈了。

初二一早,姑姑们就陆续拖家带口回来了,屋子里一下子就多了十来口人。

几个姑姑都嫁的比较远,最近的老姑家也比沈秋家的距离还要远一些,因此一年也就能回来个一两次。

见到依然是姑娘姑爷齐齐整整地回来,沈爷爷沈奶奶自然很是开心,在外孙们拜过年后,也将一开始准备好的红包发了下去。

沈三叔今年由于工作的关系,没能回来,老两口虽有些遗憾,但也能理解,并且还打算年后去到h市看老儿子。

几个姑姑家的孩子跟沈秋他们的年龄也差不多,最大的是大表姐白露,她今年已经念大三了。

第二大的就是沈军,然后是沈秋,之后是二姑跟老姑家的的表弟崔海鹏和于飞。

自从沈秋的成绩考到全市第一后,这帮长辈们已经很少会问她的学习了,话题都围绕着小奶娃沈冬冬进行,也因此,两位还在上学的表弟难得过了个好年。

几个姑姑在老家待的时间都不一样长,像是大姑,他们初二下午的时候就要回去了,另外两个姑姑倒是能多待几天。

因此,沈秋家也没继续待下去,初三一早就启程回t市了,沈奶奶依依不舍地抱着沈冬冬的脸蛋亲了好几口,才挥手跟她们道别。

沈秋一家都有些归心似箭,开车驶出小路后,沈爸爸就开始提速,愣是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到家了。

当然,也是因为今年新修的那条高速开始通车的关系。

回到家后,不说沈秋她们这三个大人,就连沈冬冬都跟着发出了一身享受的叹息。

还是家里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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