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件手续之类的一概不用他们操心,只用收拾好行李直接送季芸芸到京城就行了。
季芸芸再次感叹,这种绿色通道还是两辈子第一次享受呢。
虽然不想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她还是想说一个字,爽!
京城
杨铭远这几天有点坐立难安,虽然在他的要求下,季芸芸偶尔也会寄两张照片过来,可照片和真人怎么能一样。
也不晓得小妹妹长高没有,是不是还是那么爱笑……
见小孙子再次陷入反常,杨奶奶都已经习惯了,上次也是这样,那个叫季芸芸的小姑娘一说要来,他就开始心神不属,上次还是她帮忙收拾的客房,这次连这个工作都被杨铭远抢了。
杨艾琳舔着冰棍儿,靠在房门口看着堂弟弯着腰铺床。
千古奇观呀,不是没见过杨铭远铺床,是没见过杨铭远给别人铺床。
“啧啧啧,我说小铭铭,你这也太积极了吧,芸芸还有一星期才来呢,你要不要这么离谱。”
杨铭远充耳不闻,这样的乐趣你们这些俗人怎么会懂!
杨艾琳慢悠悠走进来,手指在书桌上一模,啧,纤尘不染!
也不晓得芸芸能不能体会到堂弟这份细心,说实在话,她都有点嫉妒了。
…………
大夏天的绿皮火车是什么滋味,谁坐谁知道!
即便季芸芸已经身在最舒适的软卧车厢,依然觉得燥热不堪,一天一夜的车程,身上的衣服干了湿湿了干,她都分辨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味儿了。
原本老爸想送她一程来着,也被季芸芸拒绝了,这么热的天儿来回折腾啥呢,她又丢不了,路上有列车员特意照看,下了车有杨铭远接站,一点危险都也没有。
衣服只带了四套简单夏装,两双运动鞋,再加上一本书和随身听,季芸芸自己不觉得什么,可旁人眼里这个小姑娘却有些特别了。
小小年纪不紧不慢,该吃吃该睡睡,空了就看书听磁带,与人交谈有礼有节,家庭条件好是一定的,难得的是这份气度。
况且况且况且……
晃晃悠悠一路黏糊着到了京城,季芸芸抓紧下车前的时间洗漱了一下换了件干净衣裳,总算是能见人了。
讲究的人夏天出远门就是这么不方便。
好在现在的飞机上空调还是顶用的,不然怕是要体验一把地狱人生,季芸芸下车的时候脑子还在漫无目的地乱想……
“芸宝!”
一个稍显陌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一米七几的大男孩,穿着白色t恤浅色牛仔裤站在月台上,沐浴着晨光朝她挥手。
虽然逆着光,五官有些模糊,但身姿更挺拔了。
小鲜肉长大了啊!
有些人即便身处于人山人海之中,即便没有华服加身,依然显眼夺目。
一年多没见却并不觉得有多疏远,杨铭远很自然的接过行李,牵起季芸芸的手。
“嗯,小铭铭更帅了哦!”季芸芸上下前后仔仔细细看了一圈,非常直接地表达了欣赏。
虽然第一眼见面有些不适应,但季芸芸很快调整过来,有什么比欣赏美少年更令人愉悦的事情呢?
杨铭远感觉脖子有些发烫,小妹妹现在已经这么直白了吗,他有点害羞呀……
“不要不好意思嘛,我说的是真的!”季芸芸继续打趣道。
“少年,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什么是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眉清目朗,温文尔雅,丰神俊秀,俊逸出尘,风华绝代……”
这一连串的形容词听得杨铭远头皮发麻,小妹妹更调皮了怎么办?怎么办?他是不是也要来一波互夸……
可怜的杨铭远,不是他配不上这些词,是真的没人敢当面这么夸,冷面小哥哥的名头不是开玩笑的,谁会吃饱了撑的撩他的虎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逗你一下嘛,虽然我说的都是超级大实话!”
季芸芸清亮的笑声把杨铭远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终于又能见到小妹妹的笑容了,真好!
还是上次的小刘叔叔,只不过这次换了辆四门小轿车,载着两人往杨家开去。
这次没碰到霍天磊他们,也没碰到绿茶阮静恩,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杨家。
客厅里坐了好几个人,已经上高中的杨艾琳,上大学的杨修远,杨奶奶也在,还有一位气质优雅的中年女人,正眉目含笑看向门口。
杨铭远介绍说这位是他大伯母林纯汐,也就是杨艾琳和杨修远的母亲。
经历了上次见杨爷爷的忐忑,现在见到面目和善的林纯汐,季芸芸并不觉得紧张。
“杨奶奶好,伯母好,哥哥姐姐好!”
大大方方的季芸芸让林纯汐很有好感,季芸芸这个名字在杨家知名度可不低,上次她来京城比赛,杨艾琳只和她待了不到两天,回家却念叨了好几天,说小妹妹可爱,抢不过杨铭远什么的。
不止是季芸芸,甚至季芸芸的家长林纯汐也有耳闻。
林纯汐是做外事工作的,所以对于外语教育和普及这两方面的工作她一直很关注。
年初的时候有一次她们一家过来婆婆家吃饭,她无意间看到侄子杨铭远收集了几份外语教育杂志,还有些疑惑,杨铭远什么时候爱看这些了?
后来一问才知道,是季芸芸的妈妈发表了几篇文章,两篇被《英语周报》选用,另一篇则发表在杂志《外语教育》上。
这可勾起了林纯汐好奇心,特地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还别说,作为基层教育工作者,尤其是教师资源相对匮乏的外语领域,尹继兰能有这样的思考深度并且能研究出一套切实可用启蒙教学方法,确实非常难得。
所以今天听说季芸芸会来,她也趁着休假特意过来看一眼,这一看就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不错。
难得的明媚动人,眼神清澈似有星光,可这样的美貌依然掩盖不了她周身的气质,不止是知书达礼落落大方这么简单,还有种难以言喻的透彻与清醒,和旁的小姑娘有太多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