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知道盛野毅一直在忙,却不知道他是在计划着去毛子国的事儿。
毛子国的联盟将在十年以后解体,现在正是毛子国兴旺发达的时候。
因为他们国内太重视军工,没有很多的民用工业,所以用一瓶风油精换来一个望远镜的事儿是真实的。
毛子国内的福利很好,住房国家分配、暖气之类的免费、医疗、上学免费、甚至学校牛奶面包也免费,所有的一切都是共产主义的模式。
但是解体以后,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现在大规模的倒买倒卖不太普遍。
若是盛野毅去的话,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沈南星心里咋舌,不过也佩服盛野毅的勇气。
“阿姨,虽然我不知道那边是啥情况,我觉得若是过于阻拦的话,小野哥的个性,会更加的逆反的。您关也关不住的!
不如您好好的和他谈一谈,双方都说出自己的想法。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呢?”
李槐花听了沈南星的话,心里十分的熨帖,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个闺女是亏了。生了那么一个兔崽子,操不完的心。
她看了看沈南星,水灵灵的大姑娘就站在自己面前,让她不心动都不行。
“哎。南星你这一说,我心里好多了,随他去吧,男子汉就是应该多锻炼。我听你妈妈说,你最近卫生室挺忙的?哎,你吃早饭了没有?”
李槐花突然觉得自己不能给自己儿子抹黑,在南星的面前,得给小野树立一下好的形象,所以就生硬转了话头。
沈南星:就……很突然……
最后,李槐花无比热情的,邀请沈南星在自己家里,吃了一顿南瓜饭。李槐花的手艺没得说,最后沈南星还给卫生室的众人带了一点。
李槐花看着沈南星远去的背影,收拾了一下子去沈家了,自己得和未来亲家搞好关系去!
卫生室今天热度稍稍下来一点了,有些地方开始秋收了,所以没有啥工夫来看病。
最近来的病人都是一些疑难杂症,听说哪里的大夫好就去看的那种。所以不是啥重病,都是可以忍受的,早一会晚一会儿的不要紧。
林飞廉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没啥大碍了,心气也顺了,陈川谷熬的药一直热着,他吃了早饭以后也服了药。
沈南星不是很忙,病人都交给了程天冬去应对,所以沈南星就趁热打铁,再给林飞廉行一次全针。
沈南星再行一次针,就能把他的毒素清理个八九不离十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得静养了,服药不能断,针灸也得继续。
林飞廉本来说的是,在这最多逗留半个月的,没想到这一生病,就走不了了。
林飞廉看着她认真扎针的样子,一脸慈爱的表情,在沈南星的身上,他又看到了希望。
这种眼神,是惜才的眼神,林飞廉是真心觉得,沈南星不能被埋没。他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如何再次说服程广白了。
这么多年来,就算是自己侄女林葳蕤,也没有这个天赋。今天她给自己扎针,他也感受到了广白说的那种,气行走于脉络的感受。
就乔家的老爷子,堪堪能达到这个水平,他都是八十的人了!比自己还大十几岁。还能活几年啊!
沈南星才几岁?今年还不到十八岁!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再说了乔家往后的三代,更没有一个能赶得上乔老爷子的。
乔家后继无人啊!按照广白的意思,乔家算计了葳蕤,还真当自己是纸糊的了?自己既然知道了,就不会放任了。
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林家的希望就这样被毁了,林飞廉想起来后槽牙就一股子铁锈味儿。
不过他尽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自己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情绪的怒火了。要报仇,要把林家安顿好,林飞廉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够用的。
现在又多了一个沈南星,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程广白,他不能让沈南星在这里埋没了。
“南星,我听川谷说了,谢谢你救了我。”
“林爷爷,不用谢。这是我的本分。”沈南星一边收针,一边给林飞廉把脉。
林飞廉是越看沈南星越顺眼,这个孩子稳重,和川谷的年纪差不多大,倒是比他强多了。自己这个外甥还人憎狗厌的,这次就是因为打架,才让他妈火了。
若是自己外甥可以,还可以撮合一下两个孩子,现在看来,是自己外甥配不上人家啊!
“南星,我听广白说,是你发现那个苏合香丸不对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想到这,林飞廉又是一阵的心梗,自己那药是乔家配的,他们是恨自己不死啊!也怪自己大意,只想着医者仁心,没想到乔家为了打击同行都不要脸了!
“我觉得味道有点不对,以前程叔也自制过这味药。所以我算是熟悉。又放嘴里尝了一下,才确定的。
朱砂的分量不至于让药失效。不过大大的减少了药的疗效,还会放大朱砂的毒性。”
沈南星从记忆里扒拉出来,自己刚来卫生室的时候,程叔确实自制过苏合香丸,那是为了村长的父亲。
林飞廉闻言,对沈南星的认知上升了一个高度,这孩子是天才!天才中的天才!
他心里的冲动是一点也没少,自己一定得说服广白,让他带着沈南星回帝都。那天他说的所有顾虑,自己都可以摆平。
死了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林家并没有让乔家比下去,自己会让他们知道,林家传承百年不是闹着玩的。
沈南星可不知道老爷子的内心活动,她正在小心的拔针,这一套银针也就是勉强可以满足需求吧,要是自己的金针,效果会更好的。
只是现在自己没有理由可以拿出来,能造针灸针的地方少,金针更加的稀少了。现在能做的都找不到人了。
所以自己只能是想想,还是用银针吧,倒是可以换一换自己的银针,那样的话也没人看的出来。
照样用这个针盒就是了,谁会去注意自己的工具。这样一想的话,沈南星又高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