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坐下以后,程叔就把包着树叶子的何首乌放到了桌子上。
“南星,这何首乌,你有啥想法没有?想拿回家,还是卖掉。”程叔询问道。
“程叔,我想卖掉,不过这是咱俩挖的,自然得意见统一。”沈南星想了想,不卖掉怎么起房子?
“你发现的自然属于你,程叔不能要。这样吧!这东西我能找到人出手,估计得一段时间。
这东西能卖多少我也不太清楚,我这有五百块钱,你先拿回去,解了你家的燃眉之急。等卖了以后,再把剩下的钱给你。”
程叔摇摇头,表示这东西就是沈南星的,他怎么能去贪图孩子的东西。
这东西就在于一个稀有,何首乌本身不稀有,这么大的很少见。药材市场上的价格,他好久不问,已经不知道了。
要想出手,还是要找京城那边的人,他叹息了一声,自己看来是藏不住了。
“谢谢程叔,不过剩下的钱就不用给我了。说不定还是我占了程叔的便宜。”
沈南星面不改色的把钱装起来,这下子有理由起房子了。红烧肉,鸡鸭鹅……想想流口水了。
“你可想好了,要是卖的多了,你也不要了?”程广白笑了,这丫头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老说傻话。
“不要了,剩下的是您的啊!我就只要这些就够了。要是没有您,说不定没这么完整,会被我挖断了!”
沈南星摇头,人的欲望得有节制,钱够花就行。
“那好,中午了,你先回家吃饭,吃过饭我给你一封信,你去镇上寄出去。”
沈南星转了转眼珠,这教她学医的事情,黑不提白不提的,算是咋回事儿啊?
“程叔,我的书背完了。下一步干点啥?”
程广白一拍额头,刚才光顾着何首乌,竟然把这件事儿忘记了。他转头看一眼沈南星,她狡黠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程广白一秒变的严肃,自己差点看走眼,这丫头是这样的性子。他倒是生出一点心思,想逗逗她。
“你这还差得远,等着。”
他走进自己的卧室,扒拉了半天,又拿出了一本书递给了沈南星。
“这本书两天能背完?”程叔戏谑的眼神看着沈南星。看你还敢说大话吗,这一本更加的复杂。
沈南星低头看着这本书,是李时珍著作的《濒湖脉学》,这本书也是入门的书籍之一。
看着程叔的表情,知道他的心理有所转变,这次就不能太托大了,得收着点。于是沈南星摇摇头,表示两天背不下来。
“程叔,您再宽限一天,三天以后背完吧!”
程广白看着沈南星作难,还没等笑出来,就噎在了喉咙里。这丫头,好生狂妄呢!
“行吧……三天后我检查。”程广白多说了一句,点点头去翻弄刚弄回来的益母草了。
“程叔,我先走了。您记得吃饭。”沈南星出了门喊了一句。
程广白虚虚的应了一声,他自己都没发现,低下头的时候,脸上满是笑意。
半晌又变成了严肃,过了一会儿,微叹了一声,才去了桌子上,提笔开始写信。
沈南星进了院子,沈方海坐在门口晒太阳,她跟爸爸打了招呼,走进了房间。
“妈,伸出手来。”看着只有爸爸在院子里,从口袋里把五百块掏出来放到了苏玉竹的手上。
“你这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苏玉竹看着手里的钱,嗷的一嗓子。
“妈,小声点……”沈南星拉拉苏玉竹的衣角,就把今天上山采药,挖到何首乌的事情说了。
苏玉竹听到程叔随便就拿出了五百块,心里腹诽,这个老程,这么有钱吗?
“妈,我给您说话您听见没有啊?”沈南星一脸无奈,从刚才妈妈就一脸的震惊。
“哦?哦,你刚才说啥?”苏玉竹实在是被震惊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我说,咱们是不是应该把房子提上日程?老住在一起多别扭啊!”
“你说啥?起房子?”苏玉竹比刚才更加惊讶。
“对啊!您不会以为,那边已经怕了我们了吧?整天的闹腾,烦人不?”沈南星指了指东厦房。
苏玉竹陷入沉思,自己闺女这时候一笔横财,还是得花出去才能安心。加上之前海哥跟自己说的钱,起房子足够了。
“好,我跟你爸商量一下。不过说好了,你的钱我们先借一下,等有了这五百块还是你的。你攒着结婚的时候当嫁妆!”
苏玉竹一脸严肃,是谁的就是谁的,自己当父母的,还不能贪了子女的钱。
"妈,我的就是您的,您的还是您的。放心吧,以后会有很多个五百块。这钱您就拿着,大大方方的花!"
沈南星心里微动,使劲摁了摁苏玉竹的手。只要家里能开心的过好日子,自己的重生,就有意义。
苏玉竹没有再跟闺女争辩,她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要在账本上记上。以后再还给南星。
“妈。我先走了,程叔让我去镇上帮着他寄信。”沈南星吃完饭就要走,跟苏玉竹说了一声。
“等会,穿上这件衣服。”苏玉竹伸手进橱子,拿出来一件新的上衣,是一件的确良的短袖,鹅黄色的非常衬肤色。
“妈妈。啥时候给我做的衣服?您和爸爸没做吗?”沈南星看到衣服有点惊喜,伸手接过来。
“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还做什么啊?你年少,更应该穿鲜亮点,我托你槐花姨做的。本来想等过几天,你姥姥做寿再给你的,你要去镇上,就先换上吧!”
“妈,好看吗?”没有女性会抵御新衣服的诱惑,沈南星也不例外。家里没有镜子,看不到全貌。
苏玉竹打量自己闺女,十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南星的身材随了自己,身高却随了沈方海。
现在已经一米七左右了,细溜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唇不点而红,眼睛炯炯有神,好似有水流过,怎么看怎么好看。
“好看!就这样穿,以后那些不时兴的衣服,咱们都不穿了。”苏玉竹心里有了底气,拍板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