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碰上姜一一嫩白的额头,她就醒了,对上陆道白清隽的眉眼,一时间呆住,有些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

因为睡着之前想着陆道白来着,梦里就都是前世和他一起关在笼子里的场景。

陆道白见她呆呆的,眼中还有朦胧的水雾,便收回了手,轻笑一声开口:“怎么睡得这么沉,我敲门都没听见。”

姜一一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哑:“对不起,我在飞机上没睡好,所以睡得比较沉,平时不这样。”

说完就立刻起身。

陆道白也站起身子,道:“张婶做好了晚饭,我爸妈都回不来,所以晚餐就咱们两个人吃。”

张婶做饭确实很好吃,简单的家常饭菜,姜一一破天荒吃了两碗大米饭。

吃完了饭已经下午6点多了,陆炎忠和纪微还是没有回来,陆道白就领着姜一一在别墅周围遛弯,让她熟悉环境,顺带消消食。

别墅区风景很好,夜风吹着,驱散了闷热,非常的舒服。

陆道白始终牵着姜一一的手慢慢的走,也不说话,张义在后面两米处不远不近的跟着。

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陆炎忠和纪微也到了门口。

陆炎忠长相与陆炎彬有6分相像,俩人是同一个生母。

陆老爷子陆爱国一生娶了三位夫人,大夫人生陆炎民的时候难产死了,没多久就娶了第二位夫人生下了陆炎忠和陆炎彬,在陆炎忠10岁的时候他母亲发生了意外去世,陆爱国空窗了5年,才娶了第三位夫人,生了老四陆炎希,第三位夫人虽然健在,却没有生活在陆家而是出了家,什么都不管,包括自己亲生儿子。

姜一一其实看资料的时候就不明白是什么能让三夫人连儿子都不要就出了家,但这种涉及到顶层家族的私密事都不好查,所以她就停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纪微此时神态疲惫,进来看陆道白领着姜一一站在门口,就连忙上前蹲下抱住了姜一一:“一一,阿姨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要不是你的药,纪灵就一尸两命了,你是我们纪家的恩人。”

姜一一伸手回抱,安慰道:“纪姨,虽然我年纪小,但拜了师门,治病救人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啦,您不用感谢我。”

小姑娘声音软糯,这句话让纪微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笑了出声,心中因为纪灵的烦闷情绪,消散了不少,松开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柔道:“小小年纪,怎么说话像个小大人。”

纪微话音落地,陆炎忠就走了过来也蹲下,他本就身形高大,此时蹲下也比姜一一高了好多,看着小姑娘,朗声道:“你就是一一吧,你纪姨把你夸了一路,我是陆道白的爸爸,你可以叫我陆叔叔。”

姜一一立刻软萌的道:“陆叔叔好,您跟我爸的好朋友陆炎彬叔叔长得好像。”

姜一一本身是知道他俩什么关系的,但是要套近乎嘛,就自然装着不知道喽,而且要说出来,才能更好的套近乎。

陆炎忠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笑着道:“你见过我弟弟?”

姜一一点头:“我家在江城郊区开中医诊所,旁边就是军区大院。”

陆炎忠想了下道:“你家中医诊所是叫圣医堂吗?”

“是啊,陆叔叔知道我家吗?”姜一一心里也有疑惑,没想到陆炎忠居然知道她家诊所。

陆炎忠得到姜一一肯定,看着姜一一有些激动:“那谢仁先生和程半青女士就是你的外公外婆吧?”

姜一一再点头,心想自己外公外婆和陆炎忠家有什么渊源,这也是他父亲和陆炎彬相熟的原因吗?

纪微和陆道白也很好奇,但觉得说来话长,纪微就起身,把陆炎忠也拉起来道:“蹲这儿聊天多累啊,咱们进屋聊。”

说完又冲着张婶道:“张姨,端些水果过来,哎呀,家里没有零食和甜品吧,老公你和我领着孩子去买一些吧。”

纪微说完就想牵着姜一一,但陆道白却抢了先,牵着姜一一的小手往屋里走。

张婶从厨房出来,笑着说:“不用去买了夫人,下午少爷买了很多零食和甜品。”

纪微听见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自家儿子考虑的真周到。

陆炎忠也稀奇,路上听纪微说他还没太相信,现在见这近一个月来始终十分淡漠的儿子,居然对这小姑娘如此不同,觉得挺惊喜的,本身这女娃他就挺喜欢,还很有缘分,既然如此,他和纪微一样觉得有她陪着道白,是件好事。

进了客厅,陆道白把姜一一抱在了沙发上,他自然的坐在了姜一一左边。

纪微进来直接坐在姜一一的右边,陆炎忠脱下了西装外套,坐在单独的沙发上,看着中间的三个人,觉得自己有点孤单呢。

几人坐好,张婶也把洗好的水果拿了过来,还拿了些甜品摆好端了上来。

陆道白从来不吃零食和甜品,这些东西自然就放到了姜一一的面前,陆道白拿起一个焦糖布丁撕开递给姜一一。

陆炎忠看着一口一口吃着布丁,软萌漂亮的小姑娘,也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说道:“我们家跟你外公外婆的渊源其实说来话长,我跟你炎彬叔叔在很小的时候,经常无征兆的昏迷,刚开始是怀疑低血糖或者脑供血不足,后来到医院查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医生也不敢胡乱用药,就只能在医院住着。

昏迷次数多了,我的母亲也就是道白的奶奶,有些迷信,听说江城云山道观的平安符很灵验,就想让我父亲领我们去江城,但是我父亲一向不信这些,就拒绝了我母亲,一直让我们两个住院观察,没两天,我们两个又突然昏迷了,这次昏迷时间很长,我昏迷了半天,我弟弟则昏迷了一天,依旧没有查明白原因。

我母亲见此,就偷偷领着我们两个出了医院,坐火车去了江城,找到云山道观,刚进门,就遇到一位老道长,我母亲什么都没说,他却仿佛知道来意,他跟我们说,不必求了,两个孩子自有贵人相救,与其在这求平安符,不如去遇能救你两个儿子的人,多的却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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