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徐山已经进入潜龙组了。
一般来说查案的事情已经不再是他的事情了。
可是徐山毕竟还是相当有影响力的。
所以当他提出来要在桦工大内部来一轮自查的时候。
桦工大方面也是相当的配合。
毕竟他还有一重身份,就是桦工大目前最大的金主。
不得不说钱还是很管用的,哪怕是象牙塔一般的学府之中,你要是有绝对的钱,说话还是很有用的。
金钱开道之下,徐山一个个学院地查过去,除了有一些保密的研究所徐山没有去查之外,剩下的绝大多数地方,包括实验室,徐山都来了一个彻查。
只不过自从上一次徐山跟玄姑娘击退巨鼠之后,这桦工大内部就一片安宁,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再次出现了。
这让徐山都有点怀疑自己了,是不是自己出错了,难道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不成?
这种想法越来越浓,徐山甚至有点查不下去的感觉了。
就在这时候,在桦工大的一座叫做机械楼的地方,发生了一起案件。
据说当时案发之时,是一个清洁人员,去厕所里打扫,发现一只黄色的塑料桶就放在一边。
这黄色的塑料桶里传出来一阵阵的恶臭。
清洁人员十分负责地去查看了这只塑料桶里的东西,结果一看之下魂都被吓掉了。
这里面放着的是一整张的人皮。
这张人皮是一张从女人身上剥下来的,十分完整。
甚至可以说哪怕剥皮技术再好,都没有人可以做到将一张人皮剥得如此完整。
她吓坏了,连忙上报,很快这事情就到了徐山那里。
黄色塑料桶连带人皮,都被送到了徐山的面前。
而对这张完整的人皮,徐山拿着一只镊子,小心地翻起来。
他发现这张人皮里面都十分光滑。
看上去根本不像是用什么工具去剥出来的,倒仿佛是一种由里到外的蜕皮。
对了,就是蝉一般的蜕皮。
徐山突然想到了,之前碰到的那个诡异的无面人。
那无面人被徐山一美人剑斩了出去,斩掉了脑袋之后,这无面人整个就消失了。
到现在徐山也不知道这无面人到底是死还是活。
如果那一记美人剑没有将它斩杀呢?
只是将它斩杀了,那么现在,它是不是还在校园里游荡?
想到这一点,徐山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之前徐山一直都在学校的老师当中寻找,只不过他又怎么能确定这个背后的家伙,就是在老师当中的呢?说不定这个幕后黑手,其实是在学生当中呢?
只不过这嫌疑者在学生当中的话,事情其实就更加麻烦了。
因为这个范围实在太大了,真要找起来,可没有那么简单。而且现在这灵气复苏,诡异降临的事情,没有在普通人那里传播开来,如果可以的话,徐山甚至不愿意把这消息透露出去,他打算在诡异降临之前,把一切隐患都给排除掉。
联想到这巨鼠的构造,徐山决定先从生物学院跟电子学院开始寻找嫌疑人。
不过他也不敢公开去找,而是管学校要了一个身份,摇身一变,化成了这生物学院某一级的插班生。虽然说大学没有插班生这一说,但是这年代,由企业突然送进来的委培生,还是挺正常的,再加上这大学刚刚开学不久,徐山的身份倒是一点也没有引起怀疑。
而且这会儿学生的年纪,也都是相当的参差不齐。像徐山这种二十七八岁的学生,在班上只能算是中不溜,有些老大哥,三十多岁也在上学,当然也有年纪小的,十几岁就来上大学的也不在少数。
徐山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每天都跟同学一起混,偶尔还跟着班上的同学一起打打篮球,或者打打乒乓球,日子也算过得相当惬意。ŴŴŴ.BIQUGE.biz
很快一周过去了,徐山也跟着上了一周的课,这当中有年级大课,也有分班小课,每次上课,徐山都会用他的神念探查法,仔细探查身边的同学。
虽然说这种大海捞针一般的方法,其实很笨,不过也不是没有效果。
因为好几次,徐山都感觉到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只不过当他用神念出去探查的时候,却是碰不到任何人。
这种情况对徐山来说还是第一次出现,他感觉到对手也许并不简单,很有可能这个对手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了,又或者这个对象一向都很小心,不敢暴露真实的身份。
只不过徐山还有另一个办法,那就是对着那张脱落下来的人皮,进行容貌还原。
这还得请章兴大佬出马,章兴大佬倒也是很乐意接受各种挑战的,毕竟这种事情一辈子也无法经历一次,能碰到这么完整的人皮,章兴这个艺术狂人也是相当激动的。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有选择用画趣÷阁来还原,而是先往这张人皮里填充了一些东西,棉花之类的,把人皮撑起来之后,再一点一点地往回缩,修整完毕之后再一看。
一个漂亮的姑娘就站在众人的面前,什么叫栩栩如生。
徐山请来许多的人过来辩认,终于有一个在学校图书馆管理档案的同志,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女人:“这好像并不是现代的人,而是早在二十年代就已经死去的女人?”
“二十年代?那不就是这桦工大刚刚创立的时候就存在的人吗?真要活到现在,这少说也得八十岁了吧。”
“没错,这个女人有一个名字叫做喀科莎。她并不能算真正的东方大国人。”
“这明明就是东方大国人的长相啊。”
“没错,虽然她的长相就是东方大国人的长相,但是实际上并不然,她应该来自遥远的北海,这是留在她的档案之中的,她是随着毛子修铁路来到了这里,并且在这大学当中担任毛子语的教师,只不过她也没有教多久,就在一次事故之中失去了生命。”
“事故?什么样的事故?”
“是一场火灾,当时桦川这个地方,不仅仅有毛子,还有倭奴,还有我们的人,还有一些其他族的人,因此这种情况十分复杂,一开始咱们桦川由毛子管理,到二十年代后期,才从毛子手上拿回来,这种情况之下,各方势力都想争抢这座城市,在这城市之中布下了无数明子暗子。”
“这跟喀秋莎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还是有的,而且很大,喀秋莎在桦工大教毛子语,可是她的长相又是东方大国人,因此就有人怀疑她是间谍,一再盘查她,结果就在最后一次盘查她的时候,她的宿舍失了火,将她,连带许多资料都烧毁了。”
徐山沉吟了许久,问那位叫张正勇的同志道:“凭着你的判断,这个喀秋莎有没有在那场大火里生还的可能?”
“就算是有,她要活到现在也得有八十岁了,而这个塑像,还原出来的女人,依旧保持着她六十年前的样子,你说这个可能吗?”
徐山却是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毕竟修行者,还有异能者,他们的生命长度都远超常人,这些事情也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因此这个喀秋莎应该就是破解这个谜题的关键所在。
这一边,徐山通过张正勇在档案之中去寻找蛛丝马迹,另一边,他自己则还是一如既往地去上课,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探查着坐在教室里的其他同学的身份。
就在两边一无所获的时候,桦工大的机械楼厕所里,又找到了一张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