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女助理叫做马腾娟,是被卜不凡高价请来当他助理的人。
马腾娟也是大专毕业,本来已经分配到了沪上的一家企业里上班,有着相当不错的前途。
可是她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看着别人赚大钱,自己却拿着那点死工资,觉得对不起自己这寒窗苦读。所以在沪上开始炒作五针松的时候,她也拿出自己的积蓄,跟风炒作。
不过她那点钱在炒花客的眼里都不够看的,也买不到好的花卉,反倒是赔得底儿掉。
就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被卜不凡给看上了,当听说她的名字之后,卜不凡当下决定聘她当助理。
于是她就跟着卜不凡一起,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相处久了,她知道了许多事情,卜不凡就是鄂省炒雀梅,沪上炒五针松还有吉春炒君子兰的幕后操盘手,他通过这种炒花的方式,卷走了不知道多少钱。
在这个万元户都相当稀少的年代,卜不凡早已经超过了百万元户,甚至有可能已经是千万元户的级别了。马腾娟跟着这么一个老板,自然也是鸡犬升天,每天光是花在衣服跟化妆品上的钱,都比普通人一个月工资要高得多。
事实上卜不凡有几次不小心也透露过,自己为什么会看上这个马腾娟,就是因为她长得像一个叫滕娟的女人。她们同名,她们长相也相似。
所以马腾娟觉得这个滕娟很有可能就是卜不凡的初恋,不过她没敢问。
马腾娟这一次跟着卜不凡来到吉春,其实是为了出手一批早就屯好的君子兰。她听卜不凡说过,这批君子兰,其实早在他们布局吉春君子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培育了。
而且据说卜不凡为了这批君子兰,还特意去火葬场,从那里弄出来许多骨灰,这些君子兰就是骨灰掺土种出来的,而且据卜不凡有一次喝多了透露,这些君子兰在上市之前,还必须要有一道工序,据说是血祭,只有血祭之后,才能使它们隐藏的品相出现。
第一次血祭之后,出现的是血线美人的品相,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市场遇冷,听说是因为之前有人放出一批品相相当不错的君子兰,使他们精心准备的血线美人卖不出去。
卜不凡回去之后也是大发雷霆,吵吵着不得不再次血祭,要弄一个四大美人的品相。
这时候马腾娟结合最近闹得吉春人心惶惶的红裙女尸案,联想到了卜不凡说的血祭是怎么回事了,便想劝他收手,可是却被愤怒的卜不凡给绑了起来。
卜不凡一边绑她一边还骂骂咧咧,她这才明白这个滕娟,根本不是卜不凡的初恋,而是卜不凡的对头,卜不凡从找到马腾娟的第一刻起,就是打算最后弄死她的。
卜不凡说她明显知道得太多了,现在也不能留她,而她也无法挣扎无法呼救,只能在绝望当中等死。
所幸的是碰到了有人相救,捡了一条命回来,因此她愿意检举卜不凡,并且站出来指证他……
另一边,徐山跟楚天舒聊了好一会儿。
原来楚天舒自从被徐山救下,无罪释放之后,却并没有离开吉春,她本来是柳字门的人,在吉春也有柳字门的存在,而且吉春的柳字门,还跟五大仙家的柳家纠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新势力,叫做柳门。
楚天舒加入了柳门,凭着她的幻术,以及独特的魅力,竟然很快就当上了柳门的门长,手底下掌握着几百号江湖人,在吉春也算是有了相当大的势力。
既然吉春的炒花事业进行得如火如荼,她楚天舒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也想掺进来捞一把,于是她就一直在关注着花卉市场。
在吉春发生红裙女尸案的时候,楚天舒马上意识到这案子的特殊性,很有可能会引来徐山。
这正是她报恩的机会,于是她就派出柳门的人,出去寻找凶手。
比起警察在明处寻找,这些江湖人更加隐蔽,打听消息的手段也更多,很快就基本把事情给理清楚了。这红裙女尸应该是流传在东北的一种种阴参的办法演化而来,属于一种用人祭的方式,来使植物发生变化的一种邪恶仪式。ŴŴŴ.BIQUGE.biz
虽然说这种仪式完全没有科学依据,但是却也是行之有效的,这一点在卜不凡能培养出来几种品相的君子兰上面,还是能看出来的。
其实这次红裙女尸案的四具尸体当中,有三具都是柳门的人发现的,特别是最后那一具尸体,柳门的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凶手会去大黑山悬挂尸体。
他们赶去大黑山,几乎是跟凶手擦肩而过,也许是凶手发现了他们的到来,才慌忙离开。
这也是为什么最后一个现场反倒是最为粗糙的原因。
要不是柳门的这些江湖人,估计卜不凡也不会露出马脚,现场留下那么多可以追查的证据。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柳门还是立了大功的。
徐山十分感激地对楚天舒说道:“楚姑娘,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们,我估计这案子一时半会还没办法破呢。”
楚天舒扑哧一笑:“徐警官你客气了,要不是你,我估计早就落在周公子手上了,我这只是报恩罢了。而且要不是你放出来那么多好品相的君子兰,我们柳门的人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啊。”
听她这么一说徐山心中一动:“你们是不是接下我卖出去的货了?”
“也不多,顶多几十盆吧,我们也是跟着徐警官您后面喝点汤罢了。不过翻手一卖,我们倒也赚了不少钱。”楚天舒嘻嘻笑着,这一次她的确赚了许多钱。
“这终归就是击鼓传花的游戏,我希望你能明白,及时收手,别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徐山告诫道。
楚天舒面色一凛,也严肃起来:“我明白的,其实背后搞起这种炒作的人,真是应该千刀万剐,这种手段就仿佛洪水一般,过境之后,留下来满目疮痍,不知道多少人要为了一些一文不值的东西倾家荡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