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昂走远了,廖辉深吸一口气道:“哥俩,你们在这个公司做的怎么样?”
“能怎么样?继续混日子呗!”董力苦笑道。
“我怕是在这里再干几年,学到的知识,都要还给老师咯!”冯远叹息。
“既然你俩这么不顺心,干脆跟我搭伙子,给我们老板干吧?”廖辉直接开门见山。
反正就是来说这个事儿的,没必要扭扭捏捏。
“嗯?”哥俩都吃惊了,彼此互看了几眼。
良久,董力摇头道:“别吧,我们好歹扎根在北京,国内最大的都市,就算不顺心,这里也是最好的。去一个小县城?啧啧,我从来都没考虑过!”
“就是,在这里虽然混日子,但好歹啥保障都有,我是宁做凤尾不做鸡头。”冯远回道。
“别急着拒绝嘛,我们老板说了,只要你们来,工资随便开,条件随便提。更重要的是,让你们来不是为了混日子的,而是咱们要凑在一起干大事儿的,干一件很可能改变全国某一领域格局的大事儿!”廖辉很有气势的说道。
“廖辉,你这口气挺大啊!到底干啥事儿?”董力皱眉。
“机密,我们企业内部的机密。除非你们同意跟我干,我才能说,不然,我不能说的!”
“神神秘秘的,我俩在这边月工资有100,你们老板能给吗?”冯远试探道。
“你别说一百,你只要来,二百我都给你开!年底还有分红拿!”廖辉开口大气道。
“二百?你小子这话准吗?”冯远有些心动了。
这个年代,能拿到一百一个月工资的,那已经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甚至可以说是小富。
月工资两百,压根都不敢想。
“我说的就准,我们老板给我的特权!”
“靠!我是不会跟钱过不去,而且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天天被洗脑,天天给我小鞋穿,见到领导点头哈腰,跟个孙子似的。”
“要是能给我这么多钱,还能让我施展所学之长,我就干!”冯远当即拍板。
“董力,你呢?”廖辉问道。
“我?我吧,我再想想吧!”这个叫董力的有些犹豫。
“你犹豫个啥啊?你忘记田大头今早儿怎么威胁咱们俩的?说咱们不跟他站队,就让咱们滚蛋。良禽择木而栖,现在赶上了这个机会,咱特么滚蛋就滚蛋,反正留下来也是虚度光阴。”冯远游说道。
“可是复县那种小地方,实在是……”
“小地方才出大英雄嘛!你信我,我廖辉啥人你们还不知道?在这里,你们是蒙尘的明珠,到了我们陈老板手里,就是发光的金子。”
“到了这份儿上了,有些话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咱们搞的这个事儿,陈老板会全力支持的,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设备给设备,要啥给啥,以咱们为核心,只等咱们发挥自己的本事了。”
“董力,你别忘记了你当初在大学里的抱负!”廖辉刺激他道。
“我的抱负吗?”董力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绪,目眺远方。
良久,他一甩胳膊,咬牙道:“娘的,行!只要你不诓我,我特么也干了!”
“我就知道你们可以的!”
廖辉激动急了,赶紧喊来陈昂。
等陈昂来到他们跟前,知道了他们同意,也很高兴。
而且当即,陈昂还承诺,只要他们去了,每月工资不是二百,而是三百块!
三百块!
这可怕的数额,当时震的哥俩说不出话来了!
待遇给他们整明白了,哥俩也铁了心了,说一定跟着去。
不过他们不可能直接走人,如此光棍离开厂里也不会放,得用点小手段,才能走后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得给他们几天的时间,来解决这个事儿。
陈昂完全同意,并告诉他们,如果还认识高学历的人才,或是在哪里干的不如意的同学和朋友,也可以给他联系,只要是人才,待遇方面,绝对是最高的。
被陈昂这么一提,冯远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开口试探性问道。
“陈老板,我们工厂有个八级工,最近有些要走的意思,像这种技术人才,你要不?”
“八级工?那肯定要啊!只要他开的条件不过分,我都能够接受!”
这个八级工,直接给陈昂整激动了。
八级工啊!这样的工人,甚至比他们这样的名牌大学生还要金贵,那可是一级一级往上爬,年复一年练出来的!
‘八级工制’是在我国工业建设为基本任务的大背景下,全国为消除工分制的弊端,将工人的技术等级和工资挂钩推制定的。
社会主义‘按劳分配’的八级工资制,先后经历了60个春秋。
‘八级工’是技艺精湛、精工细作的顶尖工匠的代名词。
有人说,六级工就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八级工基本上就是扫地僧的存在。
在八九十年代,一说谁谁谁八级工,那是很牛的事了。很多工厂,甚至把八级工当作‘镇厂之宝’。
据称昂所知,苗远东,好像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八级工!
这个年代里“八级工”不仅是一个让人羡慕的身份,更代表着高技术和高收入。
1959年的杭州,当时一级工每月32元,八级工108元!
那时候的108元绝对算高工资了,甚至比厂长都要高,而且备受推崇与尊敬!
如果说,陈昂可以把这样的高级工种给他弄过来,那未来配合这些有脑子的人才,‘脑’‘手’联动,肯定是能够成事儿的!
见陈昂这么说,哥俩心里就有数了……
北京一行,陈昂和廖辉一共逗留了一周的时间。这当中,陈昂还亲自感受了一下,老北京的味道。
一周过后,董力和冯远,带着一个叫唐振中的中年男子,亲自来见了陈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