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一下,确有其事吗?”黄枫朝掌柜问道。

掌柜一听,也有些慌了:“不是这样的,我没跟踪姚师傅,更不可能杀人。”

金捕头完全处于平时审讯的习惯和本能,凶神恶煞的说道:“你的意思是阿狗在说谎?”

阿狗吓得扑通跪到地上:“小人绝对没有说谎,就在鸿运楼门口,我亲眼所见!”

金捕头:“刚开业没多久的鸿运楼?”

“对。”阿狗使劲点头。

“那就是你在说谎?”金捕头立刻转向掌柜,咄咄逼人。

“是误会,我真没跟踪姚师傅。”掌柜的急忙解释,“我确实听说有人想鼓动姚师傅离开满江楼。”

金捕头冷声道:“于是你就杀了他。”

“咳咳。”黄枫有点看不过去了,提醒道,“你能不能让他把话说完?”

“啊,是卑职多嘴。”金捕头连忙收敛,往后站了站。

黄枫这才看着掌柜:“你接着说。”

掌柜的十分感激,努力解释:“知道有人想鼓动姚师傅离开满江楼,我就想和他谈谈这事。

他在满江楼有十多年了,我从没亏待过他,如果他有什么不满,我觉得可以试着解决。

满江楼平日里,中午才开业,备菜是苗珍和吕强在做,姚师傅一般午时才会过来。

很多事情在这里不方便谈,人多耳目杂,于是我早上去姚师傅家里找他。

我到他家的时候,听姚师傅的邻居说他去了鸿运楼,我当时确实很紧张,以为是鸿运楼的人挖他,生怕自己慢一步,还没来得及和姚师傅谈谈,他人就被挖走了。于是连忙往鸿运楼赶。

后来见到姚师傅,和他聊过我才知道,这里面有点误会。

和姚师傅在一起的那位,也就是阿狗看到人,是姚师傅在的友人,早上刚到苍州。

鸿运楼刚开业,离姚师傅家不远,他恰好想探探鸿运楼厨子的手艺,便邀请友人去那里吃饭。

对了,姚师傅还差了人去满江楼知会我,告半天假,可惜我不在这边,错过了。

感到鸿运楼,我知道不能闯进去,否则大家都下不来台,便在外面等着,没想到阿狗也在附近,这才看起来像是跟踪吧。

等姚师傅出来,我主动过去打招呼,询问之后,姚师傅告诉我,鸿运楼确实动过挖他的心思,不过被他明确拒绝了。

至于阿狗听到,是姚师傅的友人告诉他,京城昭阳之中,似乎准备举办一场厨艺大赛,征集天下美食,若是获胜,还有机会得到御赐的匾额,问他有没有兴趣前往昭阳参赛。”

“真有这事?”黄枫扭头问李墨棠。

李墨棠点头:“有。”

黄枫了然,询问掌柜:“姚师傅想去吗?”

掌柜点点头:“想去。”

“他去了会影响满江楼的生意吧,你希望他去吗?”黄枫问。

掌柜的立刻说道:“我是赞成他去的,毕竟人想走是留不住的,可能还会反目成仇。

而且往好的想,如果他能拿到御赐的匾额,满江楼的声望将更上一层楼,苍州第一酒楼的名号,应该没人能撼动了。”

黄枫伸出两根手指:“是吗,可我还有两个问题,第一,从苍州去昭阳,一来一回,加上参加比赛,少说大半年,满江楼的生意,你准备怎么处理?

第二,如果姚师傅真的在昭阳拿到了御赐匾额,想自立门户很容易,你不担心吗?”

掌柜迅速说道:“这是我们都商量好了,如今苗珍和吕强已经能独当一面,这么久的相处,也算通过了考验,姚师傅准备在他出发前,将最后一道清炖鲈鱼的做法,传授给他们。”

听到这句,黄枫悄悄观察苗珍和吕强的表情。

吕强非常惊讶还有一点点恼火,而苗珍的脸上则充满了遗憾。

掌柜的接着说道:“第二个问题,我们其实也想过,姚师傅毕竟在满江楼这么多年了,他对满江楼很有感情,无论能否拿到御赐匾额,他说都会回来。

我和他这么多年交情,投桃报李,我也告诉他,如果他拿到御赐匾额,真想自己再闯闯,我可以出钱帮他,在别处再开一个满江楼,完全由他做主。

不过我这个提议被他否决了,他说除了做菜,自己不善经营,和我搭档,安心,我真的很感动,怎么都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听掌柜的说完,黄枫沉思了一会,感情是不是真的好,很难说,但事情应该是真的。

他刚刚提的这两个问题,如果不是事先想过,不可能回答的这么迅速,条理也很清晰,不像编造的。

见掌柜的似乎没什么补充了,黄枫最后询问苗珍:“你呢,昨天下午做了什么,最怀疑谁?”

苗珍立刻说道:“刚刚也说过,除了清炖鲈鱼是师父主厨,其他很多菜都由我和吕强师兄来做。

我们两个每天轮流,他负责备菜的日子,我来做菜,我备菜,他就做菜。

师父做清炖鲈鱼的时候,我们就用旁边的灶房,当天师兄备菜,我在旁边的灶房做菜。

我和大柱一样,没有怀疑的对象,不知道所以不能乱说。”

黄枫问道:“你在隔壁灶房没听到什么声响,或者感受到什么异常吗?”

苗珍仔细回忆后,摇头说道:“好像没有。”

“阿狗闹肚子,报猜传菜是谁做的?”

“是我。”一个小伙计从说道,“阿狗跑去茅房,喊我帮忙盯着,但我没进过姚师傅的灶房,客人点的菜,都报给苗珍姐了。”

苗珍为他证明:“当天很忙,他进进出出,不可能有时间杀师父。”

“是你发现师父的尸体?”

苗珍点头:“是我,清炖鲈鱼因为工序复杂,加上对鲈鱼的挑选很严苛,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师父一天只给三桌客人做。

师父做清炖鲈鱼,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今天客人等得及,让伙计来催促,我才发现师父差不多快一个时辰没离开灶房了,这才去看看情况,这才发现师父被人杀害。”

“还有要补充的吗?”黄枫问。

“没了。”

听苗珍说完,在场的人都仔细思考,结合其他人的发言推断凶手,可仍旧摸不到头绪。

凶手究竟是谁呢?

“行,你们都说完了,但我还没问完。”黄枫不疾不徐的笑道,“接下来自由发言,说说姚师傅平时的小习惯,尤其做菜时候的习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必担心有没有用,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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