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跟皇帝叫板!

御医诊断后,言魏王天幸,腿骨只是骨折,按时服药、换药,静心休养百天即可痊愈。此言一出,李世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来。

来了精神的皇帝,厉声痛斥李泰的一种随从,并好言宽慰李泰了几句。

“你二哥也说了,此事由他亲自督办,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千帆,你说是不是?”

顺情说好话呗,李宽也是微微一笑,应声附和:“父皇说的即是,于公百骑卫职责所系,于私兄弟之情嘛!”

说到兄弟之情,鼻青脸肿的李泰,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两下,丫揍本王的时候,咋没讲兄弟之情呢!

可他还不能说,只能强挤笑脸,谢过兄长的回护之情。

“兄弟之间,谢就不必了。你放心,愚兄会关照下去,对你的属吏仔细甄别,不会轻易动刑的。”

“不过,青雀,当着父皇的面,愚兄问一句,关于那刺客,你知道多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街行刺国朝亲王,这比阴谋算计太子落马,更耸人听闻。得是多大胆子人,敢干这种事?

更何况李泰的侍卫,都是禁卫军的饱战之士,一个刺客,能在他们的攻击下来去自如,连跟毛都没留下。

是人家太强,还是他们太无能?李宽以为,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这样的高手,不可能出自游侠,一定大有来头。

李泰是个书生不假,可他做事太跋扈,连魏征这种强项令,他都弄一出“魏王娶妻”的闹剧,因一言之恶得罪的人,那就更没数了。

“这,二皇兄,泰可是恪守礼法的人。就算时常开罪于人,也是为了我李氏的江山!”

恩,犟吧,有这小子苦头吃的时候,李宽耸了耸肩膀,从他做中郎将起,没线索的案子多了,也不差这一個。

见李泰有些疲惫,李世民也是嘱咐了几句,好生配合御医,便带李宽离开了王府。

回宫之后,李世民说累了,要泡脚,王德屁颠颠的把水端来。可在脱靴的时候,李世民却瞪了他一眼,随后用余光瞄向李宽。

这要还不明白,李宽就撞墙去得了!儿子伺候老子倒真是天经地义,苦笑一声,李宽也挽起袖子,端下来帮皇帝脱靴袜。

泡在热水中,李世民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叹道:“每日揉脚心三百下,百病皆无。你可知其中的道理!”

见李宽摇头,又以老子的态度,教诲道:“舌为心苗,脚为命跟,脚揉活了,就好比树根扎对了地方。”

明白了,这是叫他站队啊!在李承乾和李泰之间,李宽不能因为所谓的大局,就跟他老师房玄龄一样偏袒于谁。

应该以他这个皇帝的意志为主,因为他是皇帝、是君父,于臣于子,李宽都应该向他看齐。

可正在搓脚的李宽,却向皇帝明言,他做将军也罢,做亲王当官也行,从来都是凭心做事。

得一官勿荣,失一官勿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吃我百姓之饭,穿我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凡事自有天看。

对李承乾也好,对李泰也罢,李宽的态度是两不相帮。打压谁,他都对不起文德皇后,所幸让哥俩自己撕扯明白吧!

但有一点,李宽的态度是明了的,一切以朝局为重,以陛下正确的意正为主,谁挡了这条路,李宽都不会留手,包括他的兄弟。

为人臣者,受君父的恩遇,就该奉行“夙夜匪懈,以事一人”,这也是他为臣,为子的忠敬之心。

夙夜匪懈,以事一人!连着喃喃了三遍,李世民摸了摸李宽的头,温声道:“我儿乃养业子,心不脏啊!”

能说这话,足以说明李宽的孝心、忠心,当父亲还能逼他做不愿意事么?

叹了口气,李世民便问了正事,对魏王遇刺之事,有什么思路!

李宽则是微微一笑,向皇帝表示,走个过场,抽魏王府一众侍卫一顿鞭子,让属官抄一遍《唐律》也就算了。

什么?

李世民都没看透,李宽这小脑袋是怎么想的,他三令五申,必破此案。还为他们兄弟活了一把稀泥,缓和一下关系。

可这小子属耗子的,出门撂爪就忘了,他的主意改的也太快了吧。而且,还敢当着朕的面,把心里的实话说出来,害癔症了吧!

唉,叹了口气,李宽神情复杂的看向皇帝:“关心则乱,父皇,您被感情蒙蔽了双眼!”

这话一点拨,李世民面色一遍,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随即挑眉毛不悦道:“伱是说青雀自伤,开脱嫌疑?”

话刚出口,李世民就连连否则定:“不会,绝对不会!”

李世民是行伍出身,身经百战,他太知道铁锤之苦,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了。李泰是个书生,他是吃不得这种苦头。

呵呵,“父皇说的即是!儿臣在凉州时,曾被敌军以金瓜砸中衣甲,断了三根肋骨,在榻上躺了足足三个月。”

“最初的一个月,儿臣别说像青雀那般泰然自若的回话了,每时每刻都痛入骨髓,生活还要靠处弼料理。”

“臣等武夫,掉皮掉肉不皱眉的汉子,尚且受之不了。青雀一介文士,难道比我们还能扛?”

而且,李宽马上就要着手排查,他就被人行刺了,这时机也太巧了吧?

李世民沉默了,想起早年出入战阵,也有切肤之痛的,沉默无非是因为李宽说的都是实情。他的确是爱子心切,失了思虑,的确有些欠考虑了。

但李泰用这种方式,逃避谋刺太子之嫌,用这种方式,争取他的同情,李世民的确有些心寒。

更是让李世民震惊是李宽的见微知著,冷静且敏锐的观察力!都说军汉粗心,李宽这个在行伍中长大的皇子,也的确够心细的。

“你!”,李世民真是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骂他。

帮皇帝擦干脚后,李宽抬头补了一句:“父皇,有句话,儿臣本没资格说,可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儿臣倒是要提醒您一句。”

“您的这把椅子,天下间只有一把。您不会效仿先帝,一椅许二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手足相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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