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孙吾笑了笑。
“轻则掉落境界,重则永不破境!”
“这些,不提也罢,等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吾要说的是此行的来意!”
孙吾何人?
聂力有所耳闻,虽然这是个混乱的战国,各人姓名也有所不同。
差异。
可,聂力还是能从孙吾的身上,看出某些先贤的影子。
恭恭敬敬的对着孙吾行了一礼。
“晚辈,聂力,谢过长老解惑之情!”
这些东西,不用说,就知道,肯定是上层才能知道的消息,必然是被封锁的。
现在他也明了,为何当初孙斌没有动用大能力,而是只排兵布阵。
当然,孙斌可能也是受禁法砖影响了一二,但这不是绝对的因素。
孙吾捋着胡须,呵呵的笑了。
“老夫活了百年,还是第二次见到如此妙人,人人避我如蛇蝎,视我为毒药,可你却真的敢公然对我表露尊敬!有趣,有趣!”
“传言聂大夫国人起步,幼时有脑疾,这,可与传言不符啊。”
聂力心中翻个白眼,怪不得大家避你,你这话说的就有毛病。
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
哪有当面说人家有脑疾的,虽然,那是事实!
赶忙岔开话题:"晚辈荣幸,那第一人是谁?"
孙吾哈哈大笑:“说来,你可能不认识了,是个老顽固,老匹夫,伍子胥是也!”
聂力一愣。
连忙拱手。
“谢长老夸奖!”
孙吾收敛起了笑容,只留淡淡的情绪:“聂大夫,吾问你,可愿做我弟子,传我所学?”
聂力当时就震惊了。
他,真的震惊到了。
收徒?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但万万没想到是收徒!
蹭的一下,跪拜在地:“徒儿聂力,见过师父!”
孙吾淡淡的情绪,猛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瞪圆了眼睛看向聂力:“你,你,你!”
聂力小声问道:“师父,何事?是我拜的姿势不对吗?那我再来一次?”
孙吾哭笑不得!
摆摆手:“不是,不是!”
显然聂力的痛快把他给弄麻了。
“只是,你不应该让老夫劝你三劝,你再答应吗?传言你可是愣的很呢!”
聂力一听还以为啥事儿呢。
差点觉得拜师的事儿泡汤了。M..
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是他们不了解徒儿,也是他们不了解您!力幼时拜读过您的书,只是脑疾在,没记住几句!”
可不是脑疾的问题,实在是,当年就没几句!
孙吾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你啊,你真是会哄为师开心,你幼时读过我的书?”
感觉这是个笑话。
列国,谁会传播的他思想啊,壮年时,还好,那时候他顶天立地,南征北战。
还算是有些话语权。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上了学宫以后,真是一去不复返了。
自己的学术,早就被打为异端学术了。
聂力说读过他的书,岂不是笑话?
聂力连忙说道:“弟子真的读过!”
看着聂力言之凿凿,孙吾也不争辩,只是淡淡的笑道:“那你读过哪些内容,又读到些什么,今日算为师考教您一番!”
聂力看到孙吾神色变化,就这么抬起头。
眼中露出一丝狂热,这是以往他从未流露的态度。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知己知彼者百战不殆!”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最后,兵者诡道也!”
这些是聂力记着的孙吾兵法里的一些精华,看着孙吾。
这下,换孙吾震惊了。
一开始不以为然,到后来他情绪逐渐的变化,嘴巴越长越大。
手指都有些颤抖。
只是为了维持师父的面子,不得不强忍着镇定。
颤声问道:“此乃何解?”
聂力把自己所记住的一些注释理解,说了一遍,他脑容量有限,也只记住了这些。
可,当孙吾听完以后,先是沉默,随后哈哈大笑。
最后到癫狂!
“老天,这是你我的弟子吗?哈哈!”
“哈哈!”
仰天长啸。
聂力就这么等着孙吾。
孙吾足足笑了有三分钟,才停下了笑声。
聂力这才说话。
“世人皆知,我孙吾学术为异端,可那万千学者,万千学子,都不如有少年!哈哈!何其笑话!”
“徒弟,你可知道,世人因我一句兵者诡道也,便否定了我所有的学术,连后面的精华,完全抛弃!”
“这些年,学宫没有人敢学我的学问,没人敢宣传我的学说,一群有眼无珠的家伙,殊不知,保守残缺,必将被淘汰!这些年,他们不学,吾也不屑于教!”
“因为,他们这种思想的人,学不了吾的兵法!”
言语中虽然忧愤很多,但更多的是骄傲。
聂力深以为然。
“未来只格局,必将大变,弟子相信早晚有一天师父的学说也会被世人认可,甚至会流传后世!”
孙吾笑着摆摆手:“流传后世,就不奢求了。”
“但你所说,格局变化,吾也是这么认为的!”
“一群老东西,保守残缺,却不知天下变得最快的是人心,以往的战斗方式,早就不适应于现在了,礼崩乐坏的时代早就来了,只是他们不想承认罢了。”
“因为,只有礼乐皆在,他们才能有这么超然的地位,诸国征伐,连绵不断,他们觉得这是浪漫,可在吾看来,这是血泪!”
“修者,贵族,不知百姓之苦!只看到了眼前!”
聂力深以为然。
“师父说的对!”
“弟子相信,未来会有和平的那一天的!”
孙吾不说话了。
笑了笑。
良久以后才说道:“今日,为师没白来!”
“只是,力儿,你未来做何打算的?难道就在这大魏蹉跎一生吗?”
“吾看大魏对你也不尽然是信任啊!”
一句话,好像是在提点聂力。
聂力愣了一下力儿这个名字,还把他叫懵了:“师父,还是叫我老六吧,父母都这么叫我。”
孙吾从善如流。
“师父何意?大魏对我还行啊!”
虽然他内心也认为大魏不是一个伸展手脚的好地方,可他可从未对人说过。
孙吾呵呵的笑道:“就在刚刚,你府邸周围最少不下二十探子来了。用各种的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