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亲可爱的老乡,秦国大良造,商央了!
聂力深知,舆论的重要性。
率先出手炒作这件事儿。
目的就是告诉大家,是秦国先不讲规矩,先偷袭的大魏。
我聂力为国为民,为国君,只能学着商央一起不讲规矩,这才偷袭了雕阴,来了个断后路。
我只是效仿,虽然此事我办的也不光彩,甚至比他还恶劣,但源头都是秦先不讲规矩的。
只要把这个态度传扬出去。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哪怕自己这事儿办的确实不地道,大多数人也只会同情聂力,斥责商央。
这就是弱者的优势。
更遑论。聂力说啥了?
他啥也没说啊,他只是把这些东西散布出去,没有夹杂任何感情色彩。
以上种种都是大家自发想的啊。
跟我聂力有啥关系?
我只是陈述事实。
商央不知道,一口大锅已从天而降,回去以后,感觉今天比了狗一样,见聂力干啥。
啥好处没捞到,被聂力神神叨叨的一些话整的心神不宁的。
压下心中所想,开始认真备战。
只休整了半日。
第二日就开始攻城。
这次,来真格的了。
聂力也不可能再在城下跟商央玩短兵相接了。
商央发了狠。
各种工程器具,在军中诸子百家的高手加持之下,如同那通天巨炮,砸在城头。
整个少梁城上空暗无天日。
被箭雨,石块遮蔽。
聂力这头积极组织城内的士卒,民夫不断的搬运各种守城器材。
各家高手,为城墙加持。
或是补充法阵,或是抵挡敌方术带来的影响。
战况异常的惨烈。
这就是为何都城那种地方,都要用禁法砖的原因,只有用禁法砖,才能避免这样的乱战。
让战争重新回归士兵的天下。
但,像是少梁这种城池,自然不会有这么高的规格,两方打的难分难解。
城头上,城墙下,到处都是尸体。
双方的都有。
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时分,商央才暂缓攻势。
收兵回营。
今日战争目的已经达到,经过今天一战,少梁城城墙削平了一半。
守军牺牲众多。
城头上,聂力身穿铠甲,走在被轰烂了的城墙上,看着那些浑身浴血,哀嚎遍野的景象。
心中升腾起一阵的无力。
商央老贼,果然牛逼。
仅仅攻城一日,就打的少梁损失惨重。
“将军,今日死伤士卒不下于三千!秦军凶猛,尤其是那些经过加持的攻城器,太狠了!”
一旁的安邑令,第一次见到这种惨状。
手中的刀趣÷阁,都忍不住的在颤抖。
尤其是看到那些断臂残肢的时候,忍不住的就想吐。
简直是人间炼狱。
聂力默然点头:“三千。可估算出敌军死伤数目。”
安邑令想了一下:“大概也跟我军持平!”
聂力手紧握,关节发白。
用了这么多的计策,还是这个结果啊。
虽然他早知道诸子百家高境界的高人,威力很大,却没想到如此强大。
这可是攻城战啊。
攻城一方居然与守城一方战损持平,简直是开玩笑一样。
再加上这破损的城墙,更是让人心惊!.BIQUGE.biz
“伤兵积极救治,抽调五千民夫,连夜加固城墙,城内的那些墨家子弟请过来,让他们帮忙!”
聂力指挥着。
他不能表现任何的惧怕。
安邑令苦笑:“墨家当代巨子严令,不可参与列国争端,他们只贩卖器具,以及器具图纸,让墨家弟子直接参与城墙修复,不太现实啊。”
聂力闻言脸色冷然。
“都什么时候了,派人去请,要什么给什么!”
安邑令看到聂力脸色不善:“若是不来呢?”
聂力哼了一声:“若是不来,礼送出境!顺便交代少梁聚集的河西众贵族,未来河西之地不与墨家做生意!”
只想当个武器贩卖商,怎么可能?
墨家地位超然,在列国,只要是战争状态下,就不再参与城建等工作。
但,聂力不可能看着这些劳动力不用。
只能逼一逼。
“将军不可,这会惹整个墨家敌视的!”
安邑令赶忙劝说。
他得劝住这个小老弟,不能因为一次的攻城战,惹怒诸子百家。
那可是自绝于天下。
聂力脸上莫名:“放心吧,我们还达不到让诸子百家敌视的程度,安邑令高看自己了!”
“这些只是商业往来!记住,礼貌一点,我们不强制!但要个态度!”
“可以多与他们说一句,如若墨家弟子不想参与进来,稍后我会上书谋公子,提议此事。”
“况且,他们不是提倡帮助弱者吗?我们少梁多弱啊,最高不过兵家三境,却被秦国五境压着打,符合他们的理念啊。”
安邑令苦着脸下去了。
他愁啊,两边都是爷,谁也惹不起啊。
聂力说的简单,但是办事儿的是他啊,况且,诸子百家可是那么好惹的?
聂力说的挺好的,也好听,实际上不就是威胁吗?
只是,听起来像回事儿罢了。
不过,聂力一句话说对了。自己等人还真的达不到让整个墨家敌视的程度。
夜晚,墨家商会。
几个年轻弟子,愤愤不平!
“师叔,大不了我们不跟河西做生意了,又能如何?再者,他聂力能代表整个河西贵族吗?”
“就是,礼送出境,就出境!我墨家弟子何时受此屈辱!”
“不过是个不更,狂什么狂!”
几个弟子一义愤填膺的样子,今天他们居然被威胁了。
那端坐着的中年人,抬头看了一眼叫的最凶的:“不过是个不更?那你是什么?”
“聂力此子,才十九岁,登临五级贵族,可以预想,这一战过后,魏国国君必定会封赏他,到时候很有可能是个大夫!”
“十九岁的大夫!未来岂是你能想象?出将入相,难吗?”
“更何况,他后面站着的可是大魏最得宠的公子,以及庞相啊,这就是你说的不过吗?”
声音有些冷厉。
让刚刚叫的最凶的弟子,忍不住的抬头看向师叔。
一向和善的师叔,怎么会说如此重话?
“那我们就任人欺负?还让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