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姐姐,药材集齐了吗?”
程桑每日例寻来店中查看时,晨曦缠着她问了好几回。
她知道晨曦这是惦记增速丸的事,笑着安抚道,“还未,等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还没有啊……”
晨曦失望的叹了口气,“前几日我特意给师傅寄了封信,询问增速丸的事,师傅说,凡是能炼制增长实力方面药物的势力,都会受到江湖门派的敬仰,当年医谷就是这样一步步奠定自己地位的。
我还想着,咱们早点弄出来,让那些看不起咱们的门派势力惊掉下巴呢!”
她从小混迹于江湖,喜怒都来的直接,对增速丸的事想法并不多,只是抱着出气的态度才这般急切。
程桑还挺喜欢她这种性格的。
“不急,不过是晚等些日子,对了,听说你这几日将两位师兄使唤的团团转,可有此事?”
药材未集齐,这几日程桑更多心力放在了成衣店那边,药铺里的事,还是听裘四说的。
晨曦一听这话就急了,小脸紧皱,反驳道,“什么叫使唤的团团转,我那是指挥他们!”
程桑如善从流换了说辞,“哦,那指挥的如何?”
晨曦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偷笑出声。
“就,挺不错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脸,双眼亮晶晶的朝程桑诉说。
“程姐姐,我发现大师兄认真起来超级迷人!他睫毛好长啊,比我的还长!”
“还有还有,我发现大师兄原来还有腱子肉,一点都看不出来哎!我偷偷摸过,硬邦邦的!”
见晨曦脸颊粉红,眼里泛着花痴的光,程桑忍不住露出些许的笑意,戳了戳她脑门。
“胡闹!”
让她跟两位师兄一起,是为日后制药做准备的,她倒好,全看男色去了。
被她一戳,晨曦顿时从花痴的境地走了出来,呵呵傻笑着,嘴里还不忘嘟囔道。
“不怪我不认真,谁让师兄太迷人……”
程桑柳眉一挑,注意到后方走出的某人,故意道,“你这话敢不敢大声些说?”
“大声就大声。”
晨曦的性子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说师兄太迷人,又没说错!”
程桑强忍着笑,“哪位师兄?”
“当然大师兄啊!”
晨曦毫不犹豫。
这回程桑是真笑了,摸摸傻妹妹的头,“嗯,这话你还是自己跟你大师兄说去吧。”
晨曦,“?”
什么意思?
程桑没解释,忍着笑就走了,晨曦正要跟上去,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
“师兄太迷人?”
晨曦猛地一僵,身形瞬间石化。
楼天来,本来是寻小师妹的,也是恰巧听到了那句话。
晨曦背对着他,又惯是爱胡来的性子,说出什么出格的话都不意外,他就是有些……心情复杂?
被心上人说迷人什么的,本当高兴,可她跟程桑什么话都说,包括什么睫毛长、有腱子肉、硬邦邦的……
楼天心情就很复杂了……
他觉得,他有必要好好教教小师妹,有些话不能随便往外说,哪怕对方是亲人好友。
晨曦这会也回过神来,偷偷说师兄的悄悄话,被师兄听个正着什么的太丢人,她条件反射就要跑。
“啊,小姨说有事要找我来着,大师兄你先忙,我去找小姨了!”
“站住!”
楼天又怎么可能让她跑,三两步上前,捏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拉了回来,压在胸前。
声音又低又沉,“师妹不跟我解释解释,什么时候摸过我的腱子肉吗,嗯?”
晨曦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大师兄这副模样,往日里的大师兄,稳重可靠,虽为人清冷,但对她好的没话说,她也习惯了对大师兄撒娇,使唤大师兄做事。
但此时此刻,被大师兄禁锢在怀里,她周身都是他滚烫的气息,她忽然就有些心发慌。
“师……师兄……”
“嗯?”
“我错了……”
晨曦委委屈屈出声,抬起头眼巴巴的认错,“就上次我贪玩,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不小心碰到的……”
那看向他的眸子,水光粼粼,楼天有些恍神,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理智还未回归,嘴里的话已经吐了出去。
“那你还要摸吗?”
晨曦一愣,楼天也跟着一愣,耳根唰的红了。
偏偏晨曦是个没心没肺的,竟然很认真的思考了下,回问。
“嗳,可以吗?”
楼天嘴角一抽,放开了她,微微别过脸,掩饰住自己通红的耳根和脖颈。
“……可以。”
晨曦很高兴,当即就伸手了,踮起脚尖的捏了捏他的手臂,感受了一下手下的触感,又捏捏自己的,最后无比认真的下结论。
“比我的硬多了。”
楼天,“……”
这个傻姑娘,男子跟女子怎么能一样。
摸完腱子肉,晨曦八卦的内心又开始活跃,眸子滴溜溜的往他脸上飘。
两人当了数十年的师兄妹,几乎是晨曦刚露出苗头,楼天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你还想如何?”
晨曦嘿嘿一笑,也不问了,主动伸手去摸他的眼睛。
“师兄别动,让我摸摸你的睫毛。”
楼天冷清的俊容露出两分无奈,到底是没有动作,任由她上手触碰。
手下的触感冰冰凉凉,指腹下是他挺秀的眉,长而翘的睫毛扫过掌心,冰凉中又多了一丝酥麻感。
晨曦的脸莫名有些热,更多的是羡慕。
师兄的睫毛好长好密,比她的还长,老天对她也太不公平了。
在愤愤中,晨曦收回了手,羡慕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楼天脸上未动。
“怎么了?”
刚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师妹这副模样,楼天有些奇怪。
晨曦那叫一个幽怨,“师兄,你有没有觉得,你长这样对女子好不公平?”
楼天,“?”
“何意?”
晨曦眼巴巴盯着他的眉眼,他白皙的皮肤,他紧瘦的腰身,酸气直冒天际。
“人家姑娘长的还不如你,可不得羞愧死么!”
楼天这才明白她的意思,饶是他历来冷静漠然,这会也端不住了,俊脸微微僵硬,无奈又头疼道。
“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