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也算是求生欲满满了。
但显然张敏不是很满意,追根究底道。
“如果一定分个胜负呢?”
“……”
舒涵微垂下眸子,耳根发烫,声音低颤。
“你……”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但被人夸好看,心中难掩愉悦,张敏眼睛弯了弯,“没在骗我?”
舒涵摇头。
他历来不会说谎,这个答案也是真心实意。
倒不是说程桑长的就不如张敏,两人都是豆蔻年华,面容姣美清丽,各有风味。
不过是他更欣赏张敏这款罢了。
绥知看着自家公子微红的脸颊,眼珠子转了转,高声道。
“我知道我知道!”
张敏好笑的看着他,“你又知道什么了?”
见识过乖巧可爱的程域之后,她对这般年纪的小孩子也多了许多耐心。
绥知仰着小脸,眼神得意。
“我听人说了,公子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舒涵只是微红的脸,瞬间红的透底,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张姑娘还是个小姑娘呢!
他又羞又恼,难得肃了脸呵斥道。
“胡说什么!退下!”
张敏也被这话弄得一阵怔愣,虽知这只是小孩子的无心之语,心头却忍不住一阵悸动。
“哦。”
绥知被凶有些委屈,可怜兮兮的看了眼张敏,行礼退下了。
绥知一走,舒涵松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便对上张敏满是水光的眸子,他脑中止不住升起绥知刚刚的话,到嘴边的话一噎,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张敏也尴尬的厉害,一时间,两人竟有些相顾无言。
好在,舒涵还记得正事。
一连缓了好几口气,他道。
“你在这坐一会,我去拿花盆来,帮你把兰花移植好。”
张敏怔怔点头。
没一会儿,舒涵就来了,移植的工具都是平常要用到的,就放在院子里,没几步路。
反而花盆要去小仓库里拿。
一连往返两趟,舒涵将所需的东西都备齐了,开始蹲在亭子外面移植。
好奇的张敏也忘了之前的古怪氛围,跟着站了过去。
她不是很懂他们专业人士的移植手法,只看到他在花盆里填了土,又将兰花栽进去,又覆盖了一层土,最后浇了些水,便完成了。
过程简单的令人发指。
“好了。”
舒涵将几盆兰花放在一旁,洗净了手。
“这种兰花十分好养,你将它放在院子里,每日浇上一些水即可。”
言罢,他又问。
“这里一共有六盆,我帮你搬上车吧?”
搬花的意思,是代表着她也该走了?
张敏看了一眼天色,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在桑域阁待了一个多时辰。
该移植的也移植完了,她的确没理由再继续待在这里。
这般一想,她点头。
“搬吧。”
舒涵搬起两盆,回头叫绥知,“绥知,过来搬花。”
远远的,绥知清澈的孩子气嗓音响起。
“来了公子。”
他还未到,张敏突然道。
“等等。”
舒涵疑惑的看着她。
张敏抿了抿唇。
“其他不用搬了,就放在你这吧,我院子里也放不下这么多。”
舒涵迟疑了一会,倒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在院里多种些东西的。
“……也好。”
“那它们……我帮你照顾。”
张敏笑着点了点头,声音也轻松起来。
“没事我会常来看它们的,你不要不欢迎我就行了。”
舒涵急忙摇头,回答的又快又干脆。
“才不会,我这永远欢迎你!”
张敏一怔,扑哧笑出声来,愣了愣,舒涵也笑了。
只搬两盆花,舒涵没再让绥知帮忙,独自一人将花盆送上了张府的马车,站在门口目送着马车远去。
身后,不知何时绥知跟了过来,正跟着他一起眺望。
眼看着自家公子许久都没有回神,绥知眨了眨眼,捂着嘴偷笑。
他的笑声,终于惊动了舒涵。
一想起这小家伙之前乱说话,害的他十分尴尬,舒涵屈指在他额间惩罚性的敲了一敲。
“因何发笑?”
绥知摸着一点都不痛的额头,依旧笑嘻嘻的。
“公子,你是不是喜欢刚刚那位姐姐啊?”
舒涵脸唰的红了,不管何时,他都是那个容易害羞的少年。
“别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
绥知人小鬼大,“公子认识的姐姐就那么几个,也没见公子对哪个姐姐这么不舍,我虽然小,知道的可不少。”
被一个小孩子打趣,舒涵脸更红了,偏生绥知句句说的都对,他想反驳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喜不喜欢,他不知道。
但张姑娘,是他印象最深的一位姑娘。
不同于阿桑姑娘的那种知己,而是另一种感觉。
“看,我说对了吧?”
绥知笑眯了眼,“公子,你现在的表现,就跟沈哥哥看阿桑姐姐时一样,嘻嘻。”
他跟着公子来桑域阁也有一段时间了,沈洵安和程桑平常都是一起来桑域阁,他自然见过两人间的相处。
舒涵被他说的全然没了脾气,无奈的拍拍他脑袋,叹气道。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去陪钟大师聊天去吧。”
绥知哦了声,嗒嗒嗒的转身跑了。
桑域阁后院里,住的除了桑域阁的小二和侍女外,就只有舒涵和钟师傅两人。
钟师傅年纪大了,虽然院子里有人伺候着,但平常依旧难掩寂寞。
绥知来了之后,便时常去钟院玩耍,一来二去,倒跟钟师傅聊上了,这一老一小,如今关系好着呢。
*
沈府。
程桑回来时,时辰还早,程域去清河先生那上课去了,她本想去找沈洵安,却听府里的下人说,沈洵安在忙。
昨日踏春玩乐了一整天,今日忙也是应该的,程桑便没再去打扰他,而是去了主院找沈夫人聊天。
两母女关系亲近,一个是真年轻,一个是心态年轻,什么事都能聊几句。
城里最近有什么好吃的点心,有什么好看的衣裳、首饰,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一聊起来,便完全停不下来。
没一会儿,时间便到了中午,程桑顺势留在主院吃了午饭。
同一时刻,沈洵安却遇上了烦心事。
“我要你查的事,如何了?”
昨日回来时,时辰已晚,但尚青还是将白日在西元湖边听到的消息,禀告给了主子。
沈洵安一听,便十分重视,一大早就让尚青去查了,眼下尚青刚刚回来。
“公子,月息城那边,消息还没传回来,不过通过一些渠道了解,事情好像是真的。”
沈洵安眉头紧拧,俊容也变得严肃。
“不要好像,立即给我查!我要确切消息!”
月家把临州城这边看的这样重,连月枭都给派了过来,不至于突然放弃。
能让月枭悄无声息,慎重赶回月息城的,一定是大事。
如果月家真的出了什么事,有能耐对付月家的人,又会放过其他势力吗?
最近的临州城,好像是太平静了些,这么多势力云集,按理说多少有些摩擦,不应该的。
沈洵安神色越发郑重。
“庆氏、付家、常家,你都去查一下,还有其他外城势力背后的人,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尚青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忙道。
“是。”
*
就在临州城陷入平静之时,京城一连发生了数件大事。
第一件事,宫宴上,一位刚有孕的妃子,遭人算计,当场落红,最后查出的凶手,是另一位嫔妃。
那位嫔妃最后被盛怒的皇上打入了冷宫。
这是宫中之事,本来顶多造成宫中动荡,与其他人无关。
可很不巧,这位被打入冷宫的嫔妃,姓月。
第二件事,武阳郡王府的大公子,出门时遭遇刺杀,现在还昏迷不醒。
老郡王求到了宫中,皇上一连派出了数十个御医上门救治。
第三件事,译王和庆氏女定亲了,婚期都定好了,就在年末。
译王风流历来有名,府中美妾无数,如今,终于要娶妻了。
只是,他的妻子不是什么重臣之女,而是庆氏女。
一时间,庆氏水涨船高,无数人趋之若鹜,上门攀好。
就在全京城都在议论译王和庆氏女的婚事之时,武阳郡王府里一片愁云惨淡。
沈询平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床前是一众御医。
外间,沈家老爷子,沈家老妇人,沈筑闽夫妇,沈询宁都在此候着。
见御医出来,一群人连忙围了上去。
“王御医,我家孙儿如何了?”
为首的王御医叹息着摇头,“伤势很重,不太好治,特别是,那一剑伤在了肺腑,即便日后好了,也会留下病根。”
*
舒涵被他说的全然没了脾气,无奈的拍拍他脑袋,叹气道。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去陪钟大师聊天去吧。”
绥知哦了声,嗒嗒嗒的转身跑了。
桑域阁后院里,住的除了桑域阁的小二和侍女外,就只有舒涵和钟师傅两人。
钟师傅年纪大了,虽然院子里有人伺候着,但平常依旧难掩寂寞。
绥知来了之后,便时常去钟院玩耍,一来二去,倒跟钟师傅聊上了,这一老一小,如今关系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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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程桑回来时,时辰还早,程域去清河先生那上课去了,她本想去找沈洵安,却听府里的下人说,沈洵安在忙。
昨日踏春玩乐了一整天,今日忙也是应该的,程桑便没再去打扰他,而是去了主院找沈夫人聊天。
两母女关系亲近,一个是真年轻,一个是心态年轻,什么事都能聊几句。
城里最近有什么好吃的点心,有什么好看的衣裳、首饰,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一聊起来,便完全停不下来。
没一会儿,时间便到了中午,程桑顺势留在主院吃了午饭。
同一时刻,沈洵安却遇上了烦心事。
“我要你查的事,如何了?”
昨日回来时,时辰已晚,但尚青还是将白日在西元湖边听到的消息,禀告给了主子。
沈洵安一听,便十分重视,一大早就让尚青去查了,眼下尚青刚刚回来。
“公子,月息城那边,消息还没传回来,不过通过一些渠道了解,事情好像是真的。”
沈洵安眉头紧拧,俊容也变得严肃。
“不要好像,立即给我查!我要确切消息!”
月家把临州城这边看的这样重,连月枭都给派了过来,不至于突然放弃。
能让月枭悄无声息,慎重赶回月息城的,一定是大事。
如果月家真的出了什么事,有能耐对付月家的人,又会放过其他势力吗?
最近的临州城,好像是太平静了些,这么多势力云集,按理说多少有些摩擦,不应该的。
沈洵安神色越发郑重。
“庆氏、付家、常家,你都去查一下,还有其他外城势力背后的人,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尚青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忙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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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临州城陷入平静之时,京城一连发生了数件大事。
第一件事,宫宴上,一位刚有孕的妃子,遭人算计,当场落红,最后查出的凶手,是另一位嫔妃。
那位嫔妃最后被盛怒的皇上打入了冷宫。
这是宫中之事,本来顶多造成宫中动荡,与其他人无关。
可很不巧,这位被打入冷宫的嫔妃,姓月。
第二件事,武阳郡王府的大公子,出门时遭遇刺杀,现在还昏迷不醒。
老郡王求到了宫中,皇上一连派出了数十个御医上门救治。
第三件事,译王和庆氏女定亲了,婚期都定好了,就在年末。
译王风流历来有名,府中美妾无数,如今,终于要娶妻了。
只是,他的妻子不是什么重臣之女,而是庆氏女。
一时间,庆氏水涨船高,无数人趋之若鹜,上门攀好。
就在全京城都在议论译王和庆氏女的婚事之时,武阳郡王府里一片愁云惨淡。
沈询平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床前是一众御医。
外间,沈家老爷子,沈家老妇人,沈筑闽夫妇,沈询宁都在此候着。
见御医出来,一群人连忙围了上去。
“王御医,我家孙儿如何了?”
为首的王御医叹息着摇头,“伤势很重,不太好治,特别是,那一剑伤在了肺腑,即便日后好了,也会留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