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沈洵安踢来的一脚,这一脚又快又狠,容启一个没注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也太没良心了,哎呦我的屁股……”

程桑噗嗤笑出了声。

沈洵安赶人,“一边呆着去。”

容启不乐意了,一蹦而起,“哪有这样的,你们烤火喝茶,让我一旁呆着,我不听,我就要上来!”

沈洵安瞥了他一眼,嫌弃之意写在了脸上,“你刚从什么地方回来,你自己心中清楚。”

容启爬上塌的动作一顿,气冲冲的神色也变得心虚。

“这个呵呵……我还能去哪……我就是到处转了转……转了转……”

“你这话你自己信?”

容启不说话了,唉声叹气半响,到底没能上去,只得搬了把椅子放在木榻前,当成座位。

“我来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带我们去看看关立鸣说的那种花卉呗?”

他这几日四处晃荡,关立鸣一直陪着他,两人看舞听曲的同时,也谈了些正事。

那些花卉的主意是程桑提出来的,钟师傅也只给程桑面子,关立鸣不敢单独带着容启和庆玉琅去,只好推脱到了沈洵安身上。

反正这两人本就是一家。

沈洵安瞥了他一眼,没急着答,“庆三事情办完了?”

“没有,查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确定线索,只能算他倒霉呗。”

容启毫不在意,“置办年典所需的物品才是大事,他又不傻,分的清轻重缓急。”

“行,那就后天去。”

沈洵安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庆三和容启不可能在临州城待太久,顶多半个月,现在已经过了一半了。

“那好,就后天。”

定下正事,容启卸下了个大包袱,又恢复了没个正形的本性。

“说起来这两天我也算见识到了,你家这边地方虽小,美人却不少,昨儿个我和关立鸣去烟雨坊赏舞,哎呦喂,那飞天舞跳的,跟京城里的完全不是一种韵味,可迷死我了。”

他咂咂嘴,向对面的人炫耀。

“这种善舞的姑娘,要是弄到床……”

话到一半,沈洵安就变了脸,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他太了解容启,不用听都知道下半句是什么。

“哎呦!你又踢我!”

他进门没一刻钟,都第二脚了!

沈洵安眼神阴测测的,“你再继续胡说试试?”

容启脖子一缩,秒怂。

“不说就不说……”

等视线触及对面的程桑,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尴尬的直搔头。

“嘿嘿,沈妹妹啊,我刚刚是胡说的,你什么都没听到。”

掩耳盗铃,还此地无银。

沈洵安看的眼睛疼,没忍住又是一脚过去。

这次容启没哼唧,连脸色都没变一下,讨好的给程桑倒了杯茶,一副好哥哥的模样问道。

“沈妹妹,你来沈府多久了,沈洵安这小子不解风情,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我来沈府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程桑规规矩矩的答了,眼里却隐隐带着笑。

见识了刚刚那一幕,她现在总算理解了干娘为什么说容启不着调了,虽然人皮了些,也挺有意思的。

想到这,她又偷瞄了眼沈洵安。

反倒是沈洵安之前那种生人勿近的冷漠,让人望而生畏,当初她可是打定主意离沈洵安远远的,可惜事与愿违,没实现。

容启可不知道程桑心里对他的评价,这会盯着程桑的笑,有些傻乎乎的。

他那日接风宴就发现了,沈洵安这位义妹长的很是出众,这会笑起来,那双清亮透彻的杏眸弯弯,甜到了人的心坎里。

“沈妹妹……”

“闭嘴,你还是滚吧!”

这么暴躁的家伙,除了沈洵安还能有谁?

容启哼唧个不停,“我才不走,我才刚来一会。”

不就是跟沈妹妹说了两句话嘛,至于嘛。

沈洵安差点又想踹他。

“踹吧踹吧,我都习惯了,赶紧踹,我死都不走。”

容启赖在椅子上不动,完全豁出去了,这不要脸的架势,把沈洵安都气笑了。

“你确定要我踹?”

“男子汉大丈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早就听说前些年宇文家有个小子,寻花问柳时强迫良家女子,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现在都没能好全,我早就想试试了,既然你自己提起,我就来试试。”

“等……等会!”

容启脸都绿了。

宇文家的小子?

整个京城人都知道缘由啊,那小子色心不改,强迫良家女子,偏偏那良家女子不是普通人,人家修习多年武功,是半个江湖人,那一脚下去,宇文家小子的子孙根都废了好吧!

我让你踹,没让你往那踹啊!

他一个激灵跳起身,直接躲到了程桑身边。

“沈妹妹,你快管管你家沈洵安,他这是要下狠手啊!”

一脸懵的程桑,“啊?”

她还没听太明白。

沈洵安冷嗤,“不是不怕?”

“那也没你这样的!我容家三代,还得靠我这根独苗苗呢!”

“你家兄弟姐妹多的是。”

容启从程桑身边露出半个头,“他们不算,我家老爷子只认我一个!”

“得了吧你。”

沈洵安懒得跟他扯,弯腰一把将人从程桑身后扯出来,还不忘安抚道。

“你别理他,他脑子有病。”

程桑这才从两人对话中听明白了前面那句的意思,小脸羞的通红。

“你才脑子有病呢!”

容启气冲冲反驳,就着沈洵安的动作,直接爬上了木榻在他身旁坐下,心情转瞬回晴。

“看在小爷我坐上来的份上,今天不跟你计较。”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却没有搭理对方的打算,挨了好几顿踹,容启心里也正憋着坏呢。

“沈妹妹,沈洵安平常是不是老是摆着一副冷脸,见谁都像欠他八百万两银子似的?”

程桑怔怔点头。

“嘿嘿,我跟你说,你可别信他,他压根就不是那样的人!”

容启开始揭人老底,“他在京的时候,性子野着呢,你别看我浑,我都是跟他学的!”

程桑怔住。

沈洵安野?

她望着对面靠窗而坐的少年,剑眉星目,面冠如玉,看人时眼神三分冷七分淡,从哪看都跟野这个字搭不上边。

但记起刚刚他踹容启时的那几脚,又痞又狠,她就信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