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白玉瓷怎么样?”
张乔浈突然道,“我家之前卖过一段时间白玉瓷,白玉瓷外观如玉,细致光滑,釉面也十分通透,不管是哪种白玉瓷器,都足够出彩。”
关立鸣还未说话,徐风昊就已经摇头,“你说的白玉瓷是很不错,但比起宫中之前所用的青花瓷来,还是差远了。”
张乔浈也不失望,当即又想去了。
过了一会儿,谢舟也试探说了句。
“你们觉得,红羽锦合适吗?”
红羽锦是一种稀有的布料,以前在临州城里流行过一段时间,因颜色鲜艳如火鸟之羽而得名,不过因为只有红色一种颜色,在流行一段时间过后,就渐渐失宠了。
关立扬摸了摸下巴,“这个说不定可以。”
红羽锦他也见过,虽说制成衣裳颜色单调了些,可却能用来做别的啊!
比如说,红绸!
关立鸣也跟他想到一块去了,“等庆玉琅来了,我跟他提上一提。”
又向谢舟道,“你这两日先找到售卖红羽锦的布庄,将布庄买下来,做好被选中的准备。”
谢舟兴奋点头,“好,交给我。”
接下来,六人又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
一样样有特色又稀有的物件被提起,再被一一否决,最后,关立鸣连从头到尾看戏的程桑都给拉了进来。
“沈妹妹,你也看到我们在讨论的东西了,有什么好主意,也可以提一提。”
虽说没对程桑抱希望,但多个人也多个方向不是?
拉上程桑之后,谢舟又想到了一样。
“八宝红豆汤如何?”
“我说的这种,不是你们以前吃的那个,而是城东那位佘老师傅做的八宝红豆汤,他的手艺可是一绝,我想宫中年典的话,吃食应该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吧?”
“不行。”
这次否决他的是沈洵安,“庆氏是皇商,皇商只是皇家钦点供货的商人,而不是操办年典的负责人,宫中吃食都是有专人负责的,与庆氏无关。”
谢舟有些失望,“这样啊。”
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随着八宝红豆汤被否决,一群人渐渐陷入沉默。
临州城就这么大,够稀奇又用得上的东西就这么多,他们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东西了。
程桑迟疑了会,轻声问。
“花卉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必须是宫中也稀少的珍稀花卉才行。”
关立鸣露出几分期待,“这样的珍稀花卉,你有路子么?”
他也是随口一问,谁知程桑竟然点了点头。
关立扬都惊呆了,迫不及待追问,“是什么?”
“阴阳君子兰。”
谢舟挠着头,有些不知所以,“君子兰我知道,可阴阳君子兰是什么?”
徐风昊也摇头,“我也没听说过。”
程桑给众人科普,“阴阳君子兰这个名字,是培育出它的师傅起的,之所以叫阴阳,是因为它一株树上会开出两种颜色的花。
我曾见过红蓝二色的,也见过黄蓝二色的,那位师傅说,最珍稀的是黑白二色,而黑白恰好对应阴阳。”
光是听程桑说,几人就明白了这种花的珍稀程度。
关立鸣高兴的厉害,是被培育出来的话,那宫里肯定是没有的,特别是,能开出两种颜色花的阴阳君子兰,还能挑选颜色!
凭这一点,关立鸣基本有八分把握,会被庆氏选上。
“沈妹妹,这阴阳君子兰是哪位大师所培育?我们能见见他吗?”
“培育它的大师姓钟,能见是能见,不过钟师傅的脾气有些古怪,能不能说服他将阴阳君子兰卖给你们,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程桑诚实道,不是她不帮他们,而是帮不了。
“这个自然。”
关立鸣爽快的应下,也不跟谢舟他们讨论了,拉着几个同伴,就要程桑带他们去寻人。
程桑无奈,只得领着他们去了。
钟师傅住的地方不在临州城,而是城外数十里之外的一座山边,程桑会知道,还是得益于自己的父亲。
一年前,程父曾从钟师傅那买过一株十分罕见的睡火莲,是一位商人向程父求买的,那株睡火莲一经倒卖,就赚了好几万两银子,因此记忆尤为深刻。
可惜,钟师傅的脾气十分古怪,想买他的花也十分的难,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一行人都是临州城身份数一数二的贵人,出个城再简单不过,不到一刻钟,四辆马车就停在了烟雨坊的门口,七人各自上了马车,朝着城外赶去。
程桑和沈洵安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从上车开始,沈洵安看程桑的眼神就有些奇怪。
程桑忍了许久,终于憋不住了。
“有什么话就问。”
沈洵安淡淡笑了笑,“只是觉得,你还知道挺多的。”
这话乍一听,着实不像什么好话,程桑翻了个白眼,“是你知道的太少了。”
沈洵安不置可否,“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