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凌梅带着自己对象从县城回来,村里的人都跑过来看稀奇。

“姐!”

凌梅看见初筝,立即冲她招手。

村民见她过来,哗啦一下就散了。

凌梅带着的那个男孩子明显吓一跳,问凌梅:“梅子,他们怎么走了?”

“没事。”凌梅拉着他过去:“这是我姐。”

“姐。”男孩子跟着叫一声。

初筝点点头:“恭喜。”

凌梅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声谢谢:“对了,姐,你这去哪儿了?”

初筝不是从村外回来,而是从山后面……上山去了?

“随便走走。”

初筝和凌梅说两句,两人还要去凌梅父母家,都没多留。

等凌娇娇回来,听说凌梅要嫁到县城里,果然小脸阴沉沉的。

凌娇娇这人表面上看着乖巧懂事,实际上嫉妒心很重。

村子里谁要是有比她更好的地方,她都能嫉妒半天,然后想方设法的让对方出丑。

凌梅带对象回来的时间,和剧情里相差不多。

村里的人都夸凌梅找了个好对象,嫁过去就是城里人了。

凌梅对象还带了不少好东西来。

凌娇娇听着村民的那些讨论,脸色果然一天比一天难看。

初筝观察凌娇娇好几天,有天早上,凌娇娇一大早就离开。

初筝让凌军跟着凌娇娇,看她去干什么。

中午凌军回来告诉初筝,凌娇娇去了隔壁村,找了个人说了好一阵。

因为距离远,凌军也不知道凌娇娇和对方说的什么。

“去问问。”

初筝摸出几张票子给他。

“好嘞。”有钱好办事,凌军乐颠颠的离开。

凌娇娇晚上回来,心情显然不错,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进来。

看见初筝都没影响心情,喜滋滋的进了屋。

第二天凌军将问的事和初筝说了,果然和剧情里一样,让对方去非礼凌梅。

“没看出来凌娇娇这么狠。”

凌军啧啧称奇。

现在这个时代,还没出阁的女孩子要是被人非礼,就算男方本人不介意,他的家人也不可能让男方娶的。

这事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说,谁家能抬起头来?

凌娇娇这招是真的狠-

傍晚时分。

院门被人敲响,凌娇娇去开的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凌娇娇心底奇怪。

正准备回去,就见门口的角落扔着一张纸条。

纸张这种东西在村里比较少见,凌娇娇将纸条捡了起来。

等她看完,脸上都露出几分娇羞之色。

旋即又是迟疑,今天晚上……

不过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她捏着纸条回了房间。

约莫一个小时后,凌娇娇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还扎了个漂亮的麻花辫。

“娇娇你这么晚去哪儿?”

张小萍探出头喊。

“去三表姐那里,晚点回来。”

“你小心点哦。”张小萍也没怀疑,叮嘱她两句。

凌娇娇一路往村子后面的草垛去。

路上遇见人,她就停下来聊两句,等人走了,这才继续走。

初筝在凌军那里,正好可以看见凌娇娇过去。

她关上窗户,回到房间里。

闻声坐在一边剥花生,这段时间他没怎么干活,手指上的茧都脱落了。

十指修长漂亮,花生壳被他手一捏就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红色的花生。

初筝揉下他脑袋:“别剥了,让他们剥。”

闻声摇头,继续拿花生剥。

闻声似乎想起什么,他突然放下东西,起身拉开房间里的一个柜子。

他拿着一封信递给初筝。

初筝莫名其妙:“什么?”

闻声低着头,耳尖微红,将信塞她手里,然后抱着东西去了外面堂屋。

“哥,你怎么出来了?”

“放着,我们来就行。”

“哥,打牌吗?”

“玩一把吧,不会吗?来我们教你,很简单的。”

堂屋响起凌军他们的声音。

初筝捏着信翻转看两眼,封口用东西封住了,初筝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里面就一封信。

信上也没多的话,就一句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好人卡这是跟我表白吗?不能用说的吗?还得用写的……

初筝琢磨好一会儿,没在房间找到笔,只好自己在空间翻出一支笔-

闻声正和凌军他们打牌,作为一个新手,闻声明显有点手足无措,总是出错牌。

好在闻声并不笨,了解规则后,很快就开始翻身把歌唱,杀得凌军他们哀嚎不断。

闻声再次赢了,凌军一头撞桌子。

“哥,你不是不会玩儿吗?”

闻声点头。

他刚学的。

凌军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郁闷不已。

读书的人,打个牌都比他们厉害,真的是气人。

“再来再来!我就不信了。”

“发牌。”

几个人再次发牌,准备再玩儿一把。

“姐。”

闻声听见这声,下意识的往那边看一眼,还没看清人又猛地垂下头。

他看见初筝的鞋子出现在自己视线里,接着是一张信纸。

这信纸是他的。

她还给自己吗?

闻声心底微微发冷,半晌才伸手接过,捏在手心里。

初筝提醒他:“不打开看看?”

闻声一愣,在凌军他们八卦的视线下,展开信纸。

他写下的那句话下,多了一排字。

字体十分规整,比他书上看见的那些字似乎都还要规整一些。

——共眠一舸听秋雨,小蕈轻衾各自寒。

闻声猛地合上信纸,好半晌才瞪了初筝一眼。

回信都直接写在这下面,他还以为她是还给自己……他不是在传纸条!!

还有这内容……

不是闻声多想,是她要表达的就是那个意思。

凌军这个文盲,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

“姐,你竟然会写字?”

“有什么奇怪的。”初筝坐下。

凌军:“你又没上过学,你怎么会写字?”

初筝:“自学。”

“……”

行吧。

你是姐。

你说了算。

“还玩儿吗?”凌军问:“我这牌不错,肯定能赢。”

初筝往闻声手上的牌看一眼,转头就道:“玩儿什么,不吃饭啊?”

“吃吃吃!!”凌军赶紧把东西收拾下:“今天我去县城买了猪蹄,中午给哥炖了一半,剩下的我做成卤味了,姐,你尝尝看啊。”

凌军给闻声把剩下的汤热了端出来,然后就是卤猪蹄。

闻声:“……”

每天都开小灶,闻声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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