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筝还没睡着,就听见有人在拧她的房门。

外面已经安静下来。

她进来的时候反锁了门,对方拧不开,拧门的声音消失。

但是没过一会儿,房门再次响起声音。

初筝悄无声息的滑下床。

房门被人打开,一个脑袋探进来瞧了瞧,片刻后小心的进来,关上房门并反锁住。

房间光线很暗,那人摸索着走到床边。

猛地朝着床上扑过去。

然而他扑了个空,床上只有被子,哪里有什么人。

等男人回过神的时候,一抬头便见床边立着个黑影。

男人吓得心脏狂跳。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嘿嘿的笑:“你叫初筝是吧?”

“叔叔可喜欢你了,你爸爸那是蠢,不知道疼你。”

“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女儿,那我肯定天天捧着。”

男人见立在跟前的人没反应,胆子逐渐大起来。

他来许家也不是第一次。

老许这个女儿,总是闷不做声,胆子很小的一个女孩,应该很好拿捏。

“你爸爸不知道疼你,叔叔疼你,你只要乖乖听叔叔的话……”

男人伸手要拉初筝。

他还没碰到人,墙壁上忽的扬起一道黑色的残影。

男人没看清是什么,眼前就是一黑。

初筝打开灯。

被她打晕的男人正是她进屋的时候,说她是贴心小棉袄那个。

初筝搓了搓胳膊。

吓死个人。

这都什么人啊!

就是这么对待我这个贴心小棉袄的!

禽兽!

剧情里原主今天被余悦她们关在学校,并没有回家。

也得亏没有回来。

这要是回来,原主肯定会遇上这禽兽。

按照原主的战斗力……悬啊!-

初筝去上学的时候,单元门口一群大爷大妈围在一起,激烈的讨论着今天早上的情景。

赤裸的男人躺在单元门口,旁边还散着一些违禁物品。

有大妈直呼有伤风化,迅速报了警。

现在那个人被警察带走了。

初筝面无表情的从这群大爷大妈旁边走过去。

那些东西是初筝从男人身上找到的,可不是她栽赃陷害的。

初筝也不怕他乱说。

那个禽兽有点智商,就不会说自己大半夜闯进一个小姑娘房间,意图不轨,结果被人家打晕。

到时候可还得罪加一等。

初筝踩着早自习的铃声进教室。

她一进去,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那是许初筝啊?”

初筝把刘海修了,虽然还是没扎头发,但瞧着比之前精神多了。

而且初筝那清冷疏离的气质,也让人耳目一新。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昨天晚自习,她被叫到办公室去,什么情况,你们谁知道啊?”

“之前她总是阴沉沉的,我瞧着就觉得压抑,现在她这样……”

“她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

在同学印象中,许初筝就是个胆小怯弱的人。

初筝对同学的指点视若无睹,安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

同学们讨论得厉害,可也没人上前和她说话。

以前许初筝阴沉沉的,不讨人喜欢。

现在的许初筝冷漠得生人勿进,让人不敢随便和她搭话。

“月考成绩出来了!”

班长拿着一张纸贴在教室前面。

班上的同学一拥而上,围着看自己的成绩。

“我才十九名。”

“天呐,我进步了八名,哈哈哈这次我爸肯定能给买新手机了。”

“完了,我回家得挨打。”

“余悦又是第一名。”

“她天天逃课还能考这么好,怎么那么让人嫉妒啊!!”

初筝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投向前方。

余悦和她一个班。

这位大姐头虽然总是逃课,可她成绩很好,在同学眼中属于那种闭着眼睛考都能考个前几的学霸。

这就是传说中——人美,腿长,成绩好。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爱欺负人了……

要是没这个爱好,余悦那就是完美女神。

可惜了。

好好的女神不当。

非要当个有文化的小混混。

原主成绩并不好,不用看也知道排在末尾。

余悦下午才来上课。

她站在教室门口,摆着大姐头的架势,朝着初筝喊:“许初筝,你给我出来。”

语气里满是命令。

仿佛已经忘了昨天自己被初筝逼着喝奶茶的狼狈。

教室陡然安静下来。

初筝附近坐着的同学,还纷纷离开座位,生怕战火蔓延到他们身上。

初筝随意的翻着书,不为所动。

就算你长得好看,也不能随便使唤我啊!

“许初筝你踏马耳朵聋了?”余悦有些生气,几步走进教室,踹得桌子椅子哐哐当当的响。

她走到初筝面前,一把将初筝手里的书拂开。

桌子上的书掉到地上。

余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跟我出来,听见没有!”

初筝收回手,放在身前,坐姿端正。

她迎上余悦愤怒的视线,漆黑的眸平静得如一潭寒泉,冷霜凝结。

“捡起来。”

“许初筝你说什么?”余悦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冷笑一声:“你不会真的以为祝子安能保你平安吧?”

“捡起来。”初筝重复一遍。

“呵。”

余悦上手将初筝桌子上的所有书,全部扫到地上,还用脚踩了踩。

末了,挑衅的看向初筝。

初筝起身,余悦环胸后退一步:“继续横啊?有本事你就别起来,我看你今天能横到什么程度。”

有个祝子安,就以为自己不得了。

余悦将初筝的变化,全部归结到祝子安给她撑腰上。

初筝从另一边出去,踩着自己的书往前走。

余悦皱眉:“许初筝你干什么?”

初筝走到余悦座位上,侧目看她,在余悦疑惑警告的视线——抬脚,踹下去。

哗啦——

桌子倒地,混合着桌子上的书本文具,乱糟糟的躺在地上。

教室里静得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初筝。

从今天她第一次进教室,就处处透着诡异。

她是疯了吗?

学霸+校姐的书桌都敢踹?

“许初筝!”余悦美眸里怒火蹭蹭的烧起来:“你敢踹我的桌子。”

闻言,初筝抬脚,又踹了一下。

桌子滑到过道里,桌肚子里的东西滚落出来,场面更是狼藉。

她虽然一个字都没说。

可众人都读懂她表达的意思——踹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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