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宴宁见慕野迟迟不说话,趁着他发神的功夫,走到烛台点了两盏灯。
屋子终于亮了点,桑宴宁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真不知这人是怎么在黑压压的环境里忍住不点灯的。这么黑,他看得见吗?
得知自己确实不能动用灵力,慕野心里也有了计较。
果然还是得让长意待在身边,宋河那小子如此跳脱,年龄又与桑宴宁相仿,让他保护桑宴宁,说不定到最后这两人还能自己玩儿起来。
一个桑宴宁就已经吵的他烦了,再来一个宋河,他真的很难保证不杀人。
捏了捏眉心,回头又看到桑宴宁老实巴交地把被子抖开,腾出了一块地方。
不知她在干嘛,慕野问:“怎么还不走?”
桑宴宁叉着腰,眉眼古怪地问:“你拉我进来,不是为了让我给你上药吗?”
总不能只是为了找个好地方捉弄自己吧?他有这么无聊吗?
慕野怔了一下,差点忘了还有这事。
刚才一心想捉弄桑宴宁,后来她又流鼻血,竟忘了自己中了千鹤里。
前两日他们在血魔窟,那毒纹没来得及压制,今天又有些隐隐作痛。
令他没想到的是,桑宴宁竟然还挺上心。
见慕野听话地趴了下来,桑宴宁从床头找出药膏,熟练地抹在了手上,用自己的体温化开。
慕野头侧向一边,神色冷淡,语气却像是在叮嘱:“以后你再流鼻血,一定要跟我说。”
桑宴宁:“哦。”
“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也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哦。”
见她这么听话,慕野愣了愣,问:“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桑宴宁手指按在他背上的毒纹上,慢条斯理地上药。
她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怕她暴毙他这个反派也得死吗?这反派对她的一切照顾关心行为,都不过是为了保证到最后她是一个合格的炉鼎。
她这个女配好好走剧情履行职责就行了,问这么多做什么?
“没有。慕大哥,我觉得你应该赔我一张符。”
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慕野眉峰一抬,戏谑道:“你们桑家还缺这个?”
自然不缺。但阿姐那里的保命法器大多需要灵力才能运转,她一个修炼白痴,拿了也没用。
可桑宴宁才不会实话实说。这人一向喜欢跟她对着干,她才不要给机会让他嘲讽。
于是她甜甜一笑,熟练地给反派戴起了高帽:“这不一样,这是慕大哥送的。”
慕野眸光微动,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今天你打裴元,就是为了这个?”
“对。我之前怕血蝙蝠袭击她,把符借给她,她不还我,我才打她的。”
“不怕被你阿姐数落?”
桑宴宁扬起了眉毛:“怕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少女的语气理直气壮,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壮烈地捍卫着什么。
但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慕野。
连桑宴宁这个小废物都能有这么高的心气,他慕野还在怕什么?
是他的,没人敢来抢。不是他的,他抢了又如何?
当初那人让他活下去,也应该做好被他纠缠一世的准备。她给了他一条命,他又怎能轻易放过她。
待长意调查完裴家的地宫,他就带桑言溪走。收集仙草什么的,他去打劫魔域也不过几天的事,何必陪着裴钰大费周章。
完全不知无形中助长了某位反派气焰的桑宴宁:他怎么又不说话了?难不成今天的按摩没到位?
这么想着,桑宴宁手上加重了力度。
“嘶——”身下的人被她的指甲划到,难耐地嘶了一声。
桑宴宁慌张地松开手,没想到这反派不仅宽肩窄腰,身上还这么细皮嫩肉,她指甲只不过轻轻一划,他后背上就多了一道红印。
似乎想要验证什么,桑宴宁手贱地又轻轻划了一下。
红色的印记立刻显现。
草,这反派难不成还有皮肤划痕症?
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本尊,慕野突然翻身,桑宴宁瞬间被带到了一边,来不及反应,身体沉重地摔在了床榻上。
“咚”地一声,桑宴宁脑仁都被震疼了。
“哎哟——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慕野拉起衣服,觉得好笑:“你能温柔点?给我起来。”
桑宴宁也没想多待,跟慕野待在一张床上总是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脑海里突然闪过那日慕野深情的模样,桑宴宁身子一抖,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妈的,反派的深情鬼才敢接。
桑宴宁麻溜地滚下床,也不顾自己的头发尽乱。
“这药膏快要没了。”桑宴宁拿着药,好心地提醒一句。
“我知道。明天我会去买。”慕野系着衣带,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你陪我。”
桑宴宁就知道不简单,敢情这人想一直看着自己。
没敢说不是,她顺带问了一句:“长意大哥呢?你怎么不让长意大哥帮你跑腿?”
“你还挺挂念他?”慕野勾了勾唇,语气一如往常的讥诮。
桑宴宁想也没想就答:“是挺挂念的。”
毕竟有长意在,她这个女配能省不少事,而且人家比慕野这个主子体贴人多了。
起码长意愿意背她这个废物。
慕野眸光暗了暗,不置可否。
……小小年纪,心倒挺花。
*
第二天一大早,慕野还没找上门,桑宴宁便被裴元吵醒。
“桑宴宁,昨日你手法卑鄙,有本事我们再打一场!”
桑宴宁坐在床上捂着耳朵,被她吵的眉毛打结。
这女人一大早来她房间发什么疯?她一个修炼白痴,真要动用灵力,岂不是得让裴元按在地上摩擦?
裴钰和桑言溪听到声音走了进来,裴钰上前拉住裴元,严厉道:“阿元,昨日的事为兄怎么教你的?此事本就是你有错在先,你怎么还缠着宴宁不放?”
听到裴钰质问,裴元瞬间软了声音:“阿兄,我哪里有缠着她不放,我这不是看桑宴宁整日懈怠修炼,想教教她如何练剑吗。”
好一个教她练剑。教着教着怕不是要把她玩儿死。
裴钰一听,神色疑虑:“真是如此?”
裴元打着包票:“千真万确!桑宴宁,你还不起来,一日之计在于晨,怎么这般懈怠!”
桑宴宁听着裴元堂而皇之的拿着练剑的借口作弄她,当着阿姐的面,也没去拆穿。
可练剑是不可能练剑的,她昨日掐裴元掐的那么狠,今日她还不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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