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柔应声走来,正好看见穿衣镜中的自己,气色红润神采奕奕,再看床上浑身不耐烦的丈夫,心中一紧,立时收敛心神,如往日一般温顺地回答着:“三弟府上正在修缮,都是工匠,我一个人去不合适,几时等你好些了,或是母妃去时我再跟着一起去。”

项沣并非要妻子去为弟弟打点这些事,而是烦躁弟弟的宅子选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虽然京城左不过这些地界,他还是希望能突显自己的独一无二,何况弟弟如今被一个女人迷住,什么正经事都不计算了。

“浩儿如今为了夏春雨五迷三道,实在叫我失望,可见那夏春雨绝非善类,不过是仗着腹中的孩子,不然母妃也绝不容她。”项沣皇子气傲,看了眼孱弱的妻子,皱眉道,“她或许生的是女儿,皇长孙终究要从我膝下出才好,你的身体可好些了?”

秋景柔紧张起来,支支吾吾道:“我的身体没什么事,只是你的伤……”

二皇子却干咳一声:“腿伤而已,难道你希望让她们生出皇长子?”

秋景柔的声音细如蚊蝇:“只要是你的孩子,她们若是能生,也是好的。”

项沣叹道:“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我自己是庶出,我可希望我的儿子能是堂堂正正的嫡子。景柔,今晚不要分房睡了,你回卧房来,我的腿伤快好了,何况我也不能一直在家呆着,连父皇都要把我忘了。”

丈夫的几句话,让阴云瞬间笼罩在秋景柔的身上,她才感受到温暖的胸膛,又被丈夫的手掌无情地抓回现实。什么嫡出庶出,他为什么要分的那么清楚,他不是喜欢那几个侍妾吗,不是觉得她们比自己更春风解意更体贴吗,她再也不想让丈夫触碰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了。”可是,不能不答应,她低着头道,“我先派人给宫里送消息,妹妹们还等着我的消息。”

项沣颔首,口中也念着:“早些让你哥哥娶了元元也好。”

这边厢,项琴终于等来嫂嫂的消息,立刻赶来告诉姐姐,被罚禁足反省的大公主正在屋子里扯花瓣,好好的一盆花,被她蹂躏的七零八碎。琴儿看着皱了皱眉头,上前道:“姐姐可别糟蹋这些花了。”

项元委屈地趴在桌上呜咽:“再不让我出门,我要闷死了。”

妹妹却笑道:“我知道姐姐闷,我让二嫂去看望秋景宣,嫂嫂已经送话来,说秋景宣很好,脚上的伤已经痊愈,让姐姐不要担心。”

“那就好,他没事我就放心了。”项元立刻打起精神,好让自己看起来特别地在乎秋景宣,“可惜我不能亲自去看他,还是琴儿你细心,二嫂人也好。”

项琴却嗔怪道:“姐姐惦记着秋景宣,就不在乎云哥哥,那天要不是云哥哥救了你,后果不堪设想。你也不问问云哥哥怎么样了,我可担心他了。”

“那你去看看他好了,反正你又没被禁足。”项元托着腮帮子,忽然想到,“他不是说等那只兔子的伤好了,要带去放生吗,怎么没动静了。”

妹妹不免纠结起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他,云哥哥好像忘记了。”

项元懒洋洋地背过身去,露出欣慰的笑容,但嘴上故意不屑:“他那么傻,记性当然不好,你要提醒他才是。”

说着话,只见弟弟从门前进来,项元一见弟弟就心虚,润儿必然也听见了方才的话,目光意味深长,但他没动声色,只问二姐:“姐姐生辰在即,想要什么礼物?”

项琴笑着想说不必,不想弟弟接着道:“是表哥托我来问你。”

这句话一说,妹妹登时脸红喜不自禁,项元心里却莫名感到一阵失落,但是看到妹妹那么高兴,她也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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