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戊伸手一拉干瘦汉子,抱拳礼道:
“坊主有令,咱们不敢不从。只是这个小子欺人太甚,拿了我家少掌柜的御兽灵宠,还拒不归还,真是岂有此理!”
胡月瑶呵呵娇笑着:“你们既然这么讲理,为何不早一点出来,劝劝你家少掌柜呢?”
丁戊双眼一缩,陈凌云则是脸色一变,愣愣的看着胡月瑶,满脸通红。
“当然了,你们之间的纷争,我可管不着。不过呢,你们想要动手也不是不可以,那就赌斗嘛!如何?”
“好!”
陈少掌柜身后的这帮人,本来就都是他的朋友,此刻轰声叫好。
也不知道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了,还是集中声援。
可是陈少掌柜就有些犹豫。
上一次赌斗,他都成了整个玉港城的笑料。
如今又来了。
“好,怎么个赌斗法?”丁戊沉声问。
林宇皱眉说:“哎,这是怎么回事?我的事儿,怎么不来问问我的意见呢?我可对赌斗没有什么兴趣,都是这小畜牲,想要就拿钱来赎,不想要我就收走了,就这么简单!”
宝青坊坊主胡月瑶瞪着他,气鼓鼓的一跺脚,转身就走。
不掺和这件事了。
林宇跟了上去,手里还是拎着冻成冰坨子的虎头灵龟猫,没有收起来的意思。
“你跟着我干嘛?”胡月瑶没好气的问。
林宇很坦然的认真回答:“跟着你安全呀,有你在,这些人连动手都不敢!”
噗嗤!
胡月瑶噗嗤笑出声来,刚才的气鼓鼓,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臭小子,留下少掌柜的御兽灵宠!”那干瘦汉子怒吼一声,手一翻,摸出双流星锤来,在手上甩着,呼呼作响。
林宇却连头也不回,叹了口气:“看来你的面子也不够用啊,这些人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照样敢动手。”
胡月瑶幽叹一声,抬起头来,看着正中正楼上的司马徽等人,问:“诸位就准备如此袖手旁观,让他们在这里大打出手?”
没人应声。
她气得跺跺脚,娇声喊道:“好,既然你们都不管,那我也不管了。你们爱咋样就咋样吧。”
她抬脚上楼,林宇没有回头,也跟着她上楼,对身后叫嚣的干瘦汉子压根都不瞧一眼。
“臭小子!找死!”干瘦汉子一声怒吼,甩出手中的流星锤。
呼呼风响,流星锤直奔林宇后背,其上的尖刺闪着寒光。
没有人出声制止。
所有人都在旁观,正楼上的司马家老祖司马徽,倚着栏杆,微风吹来,白色衣袖飘飘,如仙临一样。
林宇发足狂奔,抢过胡月瑶身旁,完全没有转身迎战的意思。
他还一边跑一边笑:“坊主,陈少掌柜真是连你都给恨上了呀,那柄凌霄青瑶剑,可真是让他伤透了心。”m.
胡月瑶娇笑着骂道:“臭小子,你倒是会找人挡枪!”
可是骂归骂,她脚下可丝毫都不慢,也没见她怎么发力,就犹如在楼梯上轻点一样,几个起落,就越过林宇,还反手在他肩膀上一拍。
“喂!你不能这样落井下石啊!”林宇一边叫着,肩膀一滑,胡月瑶手掌贴着他的衣衫,滑了过去,一掌落空。
“咦?”胡月瑶大为惊讶,百忙之中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砰!
流星锤砸在楼梯上,发出砰然一声大响,砸出一个大洞。
“好险!好险!”林宇奔上二楼,回头一看,连声惊叹。
胡月瑶笑骂道:“臭小子,这都是你的错!”
“楼梯又不是我砸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林宇丝毫不惧,叫起撞天屈来,在宝青坊坊主胡月瑶面前,竟然一点也不怯场。
反而熟稔得如同多年的老朋友。
这一下子,出手的干瘦汉子反而下不了台。
要知道这里可是临仙楼。
没有人敢在这里动手。
可是今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玉港城里各大修仙家族和各大宗门的大佬,陈家的两个人,竟然就敢在这里悍然动手。
林宇跟在胡月瑶身后,大声问:“这里不是临仙楼吗?传闻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里动手,今天这是怎么了?”
“臭小子,你问我,我问谁去?”胡月瑶骂道。
出手的那个干瘦汉子,手提着流星锤,舞得呼呼作响,猛然一跃而起,手中的流星锤闪电般飞出。
正对准跟在胡月瑶身后的林宇,还瞄准提前量,打他的身前。
“哇!又来了!”林宇大声惊呼,止步后退。
砰!
流星锤砸破二楼窗棂。
不过他这一锤,把林宇和前面的胡月瑶给强行拆开来。
干瘦汉子人在空中,左手流星锤收回,右手的流星锤再次挥出,前后夹击。
林宇大呼小叫着,身子前后摇摆几下,止退为进,正好从收回的左手流星锤旁掠过,又窜到胡月瑶身后,夸张的大声叫着:
“好险!好险!这人是准备把临仙楼给拆了吗?!难道临仙楼没人啦?也没人出来管管?”
话音未落,右手流星锤又怦然一声大响,再次在二楼窗棂上砸出一个破洞。
干瘦汉子无奈落地,气愤的大叫:“臭小子,你下来!”
“有种你上来,把这个临仙楼给拆了!”林宇毫不客气的回应道,“临仙楼掌柜会要你好看!”
“臭小子,你要打就到院子里去打,临仙楼有个什么损失,就全算在你的头上!”三楼有个粗豪的声音喊道。
“咦?这是什么人?口气这么大?”林宇大声发问。
不过他问的明显是胡月瑶。
胡月瑶气鼓鼓的回答:“临仙楼庞掌柜你都不认识?”
“这个就是临仙楼的庞掌柜啊?”林宇故作惊讶,“这座临仙楼都快被人给拆了,他反而这么说,这眼睛莫非是看不见的?”
胡月瑶舒然止步回头,瞪着林宇,满脸震惊。
可是林宇一脸无辜的样子,让她抓狂,冷哼一声:“臭小子,不要再跟着我啦!你自求多福吧!”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林宇如何会不明白,这一切的背后,就是司马家的那个老祖司马徽在搞鬼。
在他的威压下,临仙楼庞掌柜都是敢怒不敢言,还要把责任往他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