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思妍的丫头进来回禀道,“夫人,门外有个自称阿祥的来寻钟夫子。”

熊夫人往门口望了望,心中一惊道:“我知晓他,那是经常跟在沈大人身边的人。快请他进来吧”

众人都瞧了一眼钟锦绣,熊夫人问:“不知钟夫子与沈大人是何关系?”

钟锦绣心中亦不知沈明泽要做什么。

待那阿祥进来,当着众人的面,给钟锦绣跪下行了礼,到了一句:阿祥拜见夫人。

但瞧着钟锦绣站着不动。

熊夫人和白家姑娘看这架势,忙上前开口让其起身来,可是阿祥跪如鈡,并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最后还是钟锦绣回了一句:“起来吧。”

“谢夫人。”

“跟我出来。”

这让各位夫人相互瞧了瞧彼此,那白思妍本来也是想要为难为难她的,可是如今,此人身份怕是自已为难不起啊。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夫人?

谁的夫人?

各位夫人不好真的偷听他们说什么,只能在厅内远远的观望着,只瞧着阿祥对她极其客气,而她姿态傲然,理所当然。

夫人们心里都默默计量着呢。

然外面,钟锦绣瞧着阿祥,目光深邃,微微含着压力。

阿祥心头也是苦楚的很啊。

“夫人,您在这里屈就,也不是法子啊。”

不等他说辞,钟锦绣便问:

“他要做什么?”

阿祥自知少爷和夫人这是在闹脾气,可是这也不能怪少爷啊,少奶奶留书一封就走了,少爷这一年来,为夫人擦了不少屁股,单说京城内,夫人离开的消息就没有传出丝毫。

少爷堂堂国舅爷,为何屈尊在江南这种地方,还不是为了隐瞒夫人离开的消息。

“夫人,少爷她如今与各盐商商议,想要做些善事,在此地办女子学院,正缺有才学的夫子坐镇,您乃是梁老夫人爱徒,这个事非您不可。”

但是钟锦绣不想做。

少爷布置下来的事,阿祥他完成不下来,怕是回不去的。

“夫人,听说您只在这待半年,半年后您能出城吗?”

钟锦绣拿捏不住沈明泽的意思。

“学生还等着我,我先过去。”

“那您先考虑考虑。”

钟锦绣刚去了隔壁,屋内的夫人们便蜂拥出来,拦着阿祥。

熊夫人被推出来问:“祥知事,您今日怎么来了?”

阿祥道:“来看一个老朋友。”

“那这朋友?”

阿祥知晓她们是什么意思,便道:

“我这位朋友啊,乃是京都梁老夫人爱徒,各家的姑娘小姐们能跟着她学,当真是受益匪浅。”

白思妍问:“您刚才说梁老夫人,可是那位曾经入过宫廷,教育公主郡主的那位?”

阿祥道:“自然是。”

白思妍现在脸色有些僵持,能成为梁老夫人的徒弟,那非富即贵啊,难怪第一次见她就觉得这人不简单,隐隐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自已本来是被京城出来的嬷嬷教养一个月的,如今跟人家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弟弟的事情,怕是不成了,自已刚才可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隔日,钟锦绣故意往城门口走了走,正瞧见城门口的侍卫多了些,甚至还设置了查坊。

钟锦绣往前走了几步,则被阻拦了。

钟锦绣隐约知晓是为了什么。

沈明泽,他到底想干什么?

今日下了课,钟锦绣则去寻沈明泽,但是她只见到了阿祥

“夫人,少爷他刚去了花楼,还没回来”

钟锦绣问:“他为什么要阻止我出去?”

还不是您惹了少爷。

沈明泽道:“少爷大概是觉得夫人您既然喜欢教书,她想成全你。”

“上次少爷做错了事,想补偿你。且这次书院亦是以您之名建的,特别气派”

钟锦绣直接说她不要。

她就想简简单单的游历人间,不行吗?

罢了,她跟阿祥有什么可说的。

“别让我见到他。”

钟锦绣走后,沈明泽便从里面出来。

指着阿道:“你去去问问她,被人安排人生的感觉好不好?”

阿祥微微低头,然却被沈明泽一脚踹了。

“少爷,您说您这又是何必呢。咱们都已经查清楚了,夫人跟那人并无私情,夫人离开是因为他不知您的心意,您”

“她是瞎子吗?我千辛万苦娶她,背受了”沈明泽越想越生气,又要踹阿祥,但是阿祥跑的快,他无处发泄,转身便又挥手打破了一瓷器。

阿祥心中默默算着,自家主子这一年来,耗费的有些大。

这脾气也越来越大了。

当初他们偷偷赶往云南的时候,便瞧见了‘桓王’已经换了,他们寻来一个谋士问话,那谋士也算是嘴硬,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逃得过他们的刑罚,交代了。

原来是他们早就被夫人收买,意欲在最后一站送桓王上路,而他们也成功了。

虽然不知这一切与夫人有何关联,但是将云南‘桓王’新府里面的所有的人都因感染‘时疫’全部除掉了。

从云南到江南这一路,他们早就寻找到夫人了,看着夫人给人家打杂,卖艺期间还碰到一些窥视夫人美貌,想要对夫人不利的,且夫人不能处置,他们都代处理了。

这一次夫人被盐商家的夫人们欺负,少爷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命自已去给夫人找场子了。

为了夫人开办书院,这一善举,便是要记在夫人名下了。

钟锦绣回到住处,只觉得心中一阵烦闷,寻来卖艺之琴来,弹一首安定人心的曲子。

一曲罢了,钟锦绣的浮躁的心,才终于安定。

虽不知表哥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笃信他不会害自已。

想到此处,她便安心了。

只是刚要睡着,便突然间想响起一琴音,钟锦绣警醒,仔细听来,那声音极进,像是从隔壁院中传来的。

那琴音很宁静,但确也勾人,今夜注定要失眠了。

还好隔日她休沐,可以休息一天。

隔日自已刚醒来,正准备出去吃个早饭,木门突然响起,钟锦绣前去开门,便瞧见一婢女装扮的人。

钟锦绣心升警惕。

那婢女道:“姑娘,打扰了。我这您家隔壁的邻居,我家主子姓独孤,特地让奴婢来拜访。若有打扰还请见谅。”

“昨夜后半夜弹琴的是你家主子?”

小姑娘微笑道:“我家主子是懂琴,昨夜听姑娘弹奏,起伏荡漾,一时兴起,便抚琴片刻。”

得了,原来是自已招来的。

“既是邻居,便不必如此客气。”

“嗯,我家主子想与姑娘探寻一二,不知姑娘可愿意?”

钟锦绣道:“这抱歉,我不得空。”

那丫头有些失望,但却没有强求。

她早上去外面吃完早餐回来,便先是洗了衣服,随后打扫了房间,一切忙完,便到了下午,钟锦绣便决定去书店买本话本子。

只是刚到书店,便瞧着门口贴着告示,说要转让。

钟锦绣进去,选了几本书,临走的时候随意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做了?”

“哎书籍卖不出去了。”

钟锦绣微微了然,生活不易。

只是刚走不愿,钟锦绣的又拐了回去,问道:“书店里的书籍,你打算卖多少?”

“啊”

钟锦绣这一路走来,手中小有积蓄,想要盘下这家店面,但是却又觉得没有必要。

所以她跟店家商议,她买下所有书籍,但是需要借他家店面半个月。

老板倒得可行,便将店面交给她了。

第一日,钟锦绣让老板帮助自已印刷了一百本剑舞图册(上册),雇了人出去送人。

第二日,有几个人来店里面问询剑舞图册下册,钟锦绣则说还没开始印制。

第三日,依然有人来问,这一次人多了起来。钟锦绣则说还在画。

第四日,人数又增加了

第十天,钟锦绣在书院里,听姑娘们也在议论剑舞图册,她便觉得时间到了。

第十一天,便在门口打了告示说,剑舞图册只送不卖。买一本书以上即可得。

这条件不苛刻,所以一天的时间,书坊里面的书册便尽数卖完,而她除却成本,一下子赚取了三百两银子。

老板极其感谢,之后也不说店面转让的事情了。

她因为赚取了不少钱,晚上授完课,便决定出去吃个好的,只是还没出院门,便被熊淑珍和祝翠枝拦住了。

“你还不承认,我家丫鬟去书店买书的时候看见你了,那剑舞的图册是你画的吧?”

钟锦绣不承认也不否认,她道:“我要去吃好吃的,你们去吗?”

当然要去吃穷你。

当他们到了一家店面,吃的是大闸蟹。

“这家店面的大闸蟹味道一绝,你们尝尝吧。”钟锦绣的想到什么,又问两位姑娘,“你们能吃吗?”

两人点了点头。

“还以为你要吃什么稀罕物,原来是这种东西,我们家经常吃。”

得了,又被人家鄙视了。

钟锦绣给两位小姑娘各自点了两只,又添了几个小菜,一人一碗清粥。

吃完饭,钟锦绣便说让她们回家去。

但是两个小姑娘好不容易出来,怎么能轻易回去,所以她们两个眼神一交流,便道:“咱们租船去西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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