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情皱眉,晋王想要开口,却瞧见钟琅笑的不怀好意,道:

“想当初兄弟们在西夏遇到一个据说是全天下男人都为之倾倒的女将军,每逢战事,只要她一上场,便能让人不战而败,且夜夜笙歌而不翌日不倒,兄弟们不信,将她擒来,寻来满军营的男人轮番侍候她,郡主,您猜猜怎么着?”

姜情只觉得胸口堵得慌,那个看似温柔和善的人,却有着一颗恶毒的心。

满军营的男人侍候,他怎么能如此邪恶?

就连晋王殿下几个大男人听后,都隐隐有些背脊发凉。

然吴备好奇,还是问了句:“最后怎么了?”

“怎样?我们只二十个男人轮番干了她一夜,第二日,再去的时候,她便禁不住死了,真是,一个晚上都没坚持住。”

军营将士知晓此事的,接话道:“可惜了。我还以为这世间真有这般放荡不羁的,准备养在军营侍候将士们呢,没想到这般不堪一击。”“当初我还寻了许多助兴的玩意,最后都没用得上,真是扫兴。”

这话边儿说完,船上的美人儿,都浑身颤抖,身子发软,被吓的就要经不住晕了过去。

“咳,美人儿,你可不能晕,放心,我们只对西夏狠毒,对你们,我们可怜香惜玉的很呢。”

晋王心中苦笑一下,姜情果真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了。

姜志更是扯了扯她姑姑的衣袖道:“姑姑,咱们回去吧。”

姜情心中忌惮,微微后退道:“我们的船破了,回不去了。麻烦中郎将放一个小船来”

晋王也道:“各位将士慢慢享受,若是不够,本王船上那几个也给你们助助兴。”

“多谢晋王殿下。”

待姜情他们走了,钟琅嘲讽似的笑了笑,道:“大哥,对付这种女人,何须怜香惜玉?她如果想,咱们还愁没男人侍候吗?”

不知廉耻,还被世人奉为好人?

钟明颔首,不想为这些事烦扰了众人的好心情,他道:“来,我们喝酒。”

下了船的姜情什么话都不说,倒是姜志担忧不已。

“姑姑,咱们现在去哪?”

“回去吧。”

回去?

姜志没想到自家小姑姑还没玩好就要回去,想起刚才钟明他们说的那些混账话,小姑姑定是吓坏了。

只是姜情可没有被吓着,相反她内心欣喜,心中居然幻想着那位女将军被钟琅等人折磨的模样,心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跃跃欲试。

若是晋王等人知晓姜情的想法,心中必定感慨道:还是太天真啊。

然姜情走了,晋王和桓王则若有所思。

“你觉得姜情会就此罢休吗?”

晋王微微思索,道:“应该会罢休吧,人家言语间尽是威胁,她如何会听不出来?”这就是说,若是她还那般不识趣,就要满军营的人去侍候她。

她不傻吧。

但是也很难说,有一句话叫无知者无畏啊。

然姜情打发了晋王和桓王等人,她则让人关注钟明那艘画舫动静,一旦下了船立马告诉她。

晋王担忧的不错,这姜情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啊。

钟明送兄弟们都走了,才离开画舫,面上微醺,显示今日与战友们喝酒,尽兴的很啊。

他单手扶着他身边侍卫,问:“二少走了吗?”

“二少奶奶亲自将二少接走的。”

钟明摇头失笑,果然是新婚啊。

不过想起自家怀着孕的媳妇,还是算了,她可不能有闪失。

正要前进一步,正瞧见一丫鬟站在一辆马车前。

“大少爷,那好像是大少奶奶身边的冬香。”

钟明然瞧见冬香之后,眸光突然间一喜。

随机将身边的侍卫推开,道:“看来咱们家大少奶奶亦是有些眼色的。”

二弟家的夫人这么会来事,她总不能落与人后。

那丫鬟上前,道:“大爷,大少奶奶让奴婢来接你回去。”

钟明道:“嗯,走吧。”

钟明上了马车,在马车驶出的时候,酒精让他犯困,随后歪在一遍,似乎睡着了。

然当马车停下。

“大爷,到了,请下车吧。”

钟明下车,然入目的则是姜情,那‘冬香’不知去了哪里。

钟明浑浊的目光突然间清醒了。

刚才那‘冬香’是姜情着人假扮的。

钟明不似钟琅那般狠,因为他知晓这是姜家的女儿,姜家总是要给面子的。

钟明微微观察了自已身在何处,这马车直接驾入内宅,想来是她个人的私宅了。

“姜姑娘深夜请我过来,不知是何事?”

姜情道:“钟小将军果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钟明还未曾有机会开口,就瞧见她突然间退了薄衫,肌肤白皙,腰肢纤细,然腰肢以上却是饱满的让人瞳孔紧缩。

“我新编了一支舞,想要请钟小将军品鉴一番,如何?”

钟明根本来不及拒绝,然突然间一声乐声起,面前的人便已经舞动起来,薄衫青衣,若隐若现,彩扇飘逸,若仙若灵,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一撇一捺,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声乐戛然而止,姜情瞧着他恍若刚回神一般,瞧着她的目光亦是变了颜色。心中一乐,暗道: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得过自已的魅惑。

姜情妖精一般往前走了几步,一股暗香袭来,钟明回神,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道:“郡主之舞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很,出色。”

姜情道:“明郎,难不成,你唯有这句话要对我讲?”

杏眼微微眨动,宛若与生俱来的魅惑之音,是个男人都禁不住这一切的。

可是他不会,在死人堆里打滚的人,很明白,前路危险,而他绝对不会将自已处在危险之中。

他只会想着如何脱险。

他刻意压着嗓音道:“的确是有些话不能言与口,或许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姜情见他终于被自已魅惑住,心中一喜,道:“早已经为郎君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嗯”

钟明不等她说完,直接将人给抱起来了,往屋里走去,熏香弥漫,纱帐飞舞,姜情说早已经准备好,的确不是有假啊。

灯烛轻点,欲明欲暗。

然钟明将人扔上榻上,笑道:“或许我们可以玩点别的?”

姜情笑道:“好啊,奴家全凭大爷摆弄,还望大爷怜爱”这勾栏院的语调,钟明动作微微一顿,然很快恢复,他将纱帐拽下,将姜情眼眸缠绕着,顺着她那纤细的腰肢,一路缠绕,随后则直接绑在榻上,令她动弹不得。

钟明瞧着被自已绑住无法动弹的姜情,嘲讽一笑。

她眼被蒙住,自然瞧不见的。

然被绑住的姜情,在钟明许久不曾动作,唤道:“郎君?钟小将军?钟明”

然室内静宁的可怕,她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吼了一声道:“来人”

侍候的丫鬟进来,就瞧见自家主子被绑住,然室内空无一人,唯有一扇开着的窗户,预示着有人逃离。

钟明回到钟府,天都要亮了。

他换了件内衫,则躺在聂秋霜身边,随后将自已的妻子抱在怀中,聂秋霜只是翻了个身,便又睡了。她如今身子重,虽然容易醒,但更容易入眠。

钟明让她摆了个姿势睡下,跟她一块睡了。

忙活了一夜,又喝了酒,他很快便睡了。

只是隔日,钟琅领着媳妇回门,钟明醒来后便出去公干了,只是这时候家里面却来了个不速之客,姜情。

姜情进来便要寻聂秋霜,聂秋霜与之不大认识,但也听说此女家境极好,且受万千宠爱。

她也不敢怠慢,直接将人请进来了。

聂秋霜仔细打量面前的女人,美则美,且浑身上下透着精明劲,一看便知自已不是对手啊。

心中隐约知晓她来,是关系到钟明,她喜欢钟明的事情,那日便传遍了,众人都似在打赌这位姑娘是否能得手呢。

她命人上茶,瞧她也在打量自已,也不吭气,无奈道:“不知郡主来,是为了何事?”

姜情想起昨夜钟明对待自已那般无情,心中便是恼的很。不甘心更甚,她昨夜受这般大的侮辱,今日怎么说也要还回去。

“没什么,只是昨夜钟小将军拉了一块玉佩在我哪里,想着他忙,便给他送来了。”

聂秋霜听她毫不避讳的言语,握着紧帕的手,微微一紧。

她不是傻子,岂能听不出她话中的含义来,且今早她起来,问过下人们,钟明天亮了才回来的,且他换下的衣服上,还沾染了些胭脂气。本来她以为他们这些男人喝酒,又去的是画舫,沾染这些也避免不了,总不能让他在外面还对自已忠贞。

她要顾全大局,给他留下颜面。

可却没想到居然是她,他们两个昨夜居然搅和在一起。

钟锦绣听说她来,便觉得没有好事,急忙赶过去,然却还是晚了。

她刚到门口,就瞧见了她一脸得意的出门来。

而里面却传来丫鬟们惊慌的声音道:“快去传大夫来,大少夫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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