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洪涛听完梁欢的话,愣了一下,他认为梁欢来,不是落井下石也是幸灾乐祸啊。

但万万想不到,梁欢竟然愿意帮助他们。

他顿时老泪纵横,起身向梁欢鞠了一躬,颤抖着重复道:“谢谢、谢谢~”

梁欢看了眼艾洪涛,心中已无恨,转身离开了拘留所。

一切都过去了,艾洪涛一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离婚也是板上钉钉,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回到公司,梁欢叫来刘岚,告诉人事部,这月每人加一百块奖金。

“所有人?”刘岚惊道。

“对。”梁欢笑道。

“您离婚了?”

“哈哈哈,猜对了。”梁欢晃晃手里的文件,道:“把王律师叫来,让他去民政所申请。”

刘岚很不是滋味儿,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给所有人加工资,您还是先通知郭总,因为现在行政上,必须有他的签字。”刘岚提醒道。

“啊,把这事儿给忘了。”眼下,梁欢只是回来了,大权还在郭世佳手里。

“我给他打电话。”

不多久,郭世佳进来了,手上还拿着几份文件。

“梁总,这是洁神的股权还有商标权,既然你回来了,那我留着也没用了。”

梁欢请郭世佳坐下,然后打开文件看了看,拿起趣÷阁在文件上签了字。

“还有,洁神日化总经理的职务也撤了吧。”郭世佳道。

梁欢一挑眉,道:“怎么,想走?”

“没有,我想到市场上看一看。”郭世佳道。

“呵呵,想从第一步做起?没关系。当总经理不耽误你跑市场,干着吧。”

梁欢顿了顿,道:“过几天我整理洁神控股,给你百分之十的干股,加上洁神日化的百分之十,一共百分之二十。”

“在这之后,我会把生产和经营分开,各成立公司,单独经营,平摊股东的股份。这里,以后主要是生产,至于经营方面,我已经有了打算。”

郭世佳听后没有说话,拆分重组,梁欢这是在向集团化做准备了。

“正事儿说完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离婚了。”梁欢笑道。

“额~”郭世佳不知道怎么说了。

离婚不是好事儿啊,他对梁欢的婚姻知道点,但恭喜这个词怎么想怎么不合适。

“行了,你是文人,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谈谈今后的打算。”梁欢道。

“可以。”郭世佳点点头。

在郭世佳心里,梁欢经营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

二人聊了很久,包括经营方向,未来集团化的框架等等。

两天后,金隅南来了。

按照合同,梁欢和金隅南签署了金富盛转让协议,梁欢买下了金富盛百分之二十的洁神股份,接近四千万!

接手金富盛后,梁欢准备立刻注销金富盛的,但上江熊猫的代表还没到,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而后梁欢忙着重组董事会,毫无意外地,他再次当选洁神控股的董事长,并为郭世佳争取到了百分之十的干股。

自此,洁神控股的架构再次更新,最大的股东为梁欢和他的李梁公司。持股比例,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五十!

接下来的几天,梁欢带着合川公司的人,到茂城考察。

徐书记搞得欢迎仪式很隆重,毕竟这是江北地区第一个中外合资的企业,它落户在了茂城。

除了税收、提升综合实力,中外合资的洁神生物落户茂城,也让茂城的名气越来越大。

徐书记向合川公司做了担保,要政策给政策,要工人给工人,只要投资,什么都好说。

合川公司也很满意当地的环境,至少在成本方面,能够节约百分之三到五。

茂城是贫困县,人工比河东省低。

从茂城回来,还有很多细节要谈,比如双方互派财务,正式组成合资公司等等。

总之,梁欢很忙,合资的事儿要处理,中州金鹿的事儿也得干,每天忙到深夜十二点,忙得没时间想李曼丽。

在这期间,梁欢拿到了离婚证,他和艾米雪正式离婚了。而他也没有食言,向警察局递交了谅解书,并为艾米雪办理了取保候审的手续。

艾米雪走出了监狱的那天,看见了泪如雨下,激动不已的杨勇。她既高兴也感到悲哀。

这辈子完了,少奶奶的梦碎了!

由于案子还在审理阶段,谁也不知道艾洪涛一家会怎么样。不过按照律师的推测,由于数额巨大,艾洪涛估计要判个十年以上。

温兆东估计得是个无期,因为他是主谋,而且分到的钱最多。

这就是贪心的下场!

……

李曼丽离开省城之后,踏上了回琴岛的列车。

一天一夜后,列车抵达琴岛。

凛冽地海风铺面而来,让她感到亲切。

此时的琴岛,梁欢释放的消息也已经传了过来。没经过一个报摊,小贩们都在用力吆喝着。

‘洁神老总梁欢无罪释放啦…’

李曼丽穿梭其中,嘴角带着笑意。

梁欢没事了,真好。

上了公交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后,她回到了小鱼山的家。..

“妈,我回来了。”她推门而进。

“呀,回来了,梁欢咋样了?”丫丫奶奶急忙走过来问道。

“梁欢没事了。”李曼丽摘下围巾道。

“那就好啊。”丫丫奶奶叹息道。

“姐。”里屋,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呼唤。

李曼丽一惊,掀开门帘走进去。

炕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留着齐耳的长发,敞着怀,眯起眼端着酒盅喝了口酒,然后很过瘾的啊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李曼丽拉下脸道。

“嘿,这话说得,听说你发财了,我这当弟弟的跟你来沾光嘛。”那人道。

这人正是李曼丽的弟弟,李建设,小名难闻。

为啥叫难闻?

老一辈人迷信,好不容易生了个男孩儿,生怕让小鬼给勾走了,所以就叫难闻,跟拴住之类的一个道理。

由此也看出,李曼丽的娘家是重男轻女的。

“我没发财,挣得都是辛苦钱,你也别来跟我要钱。”李曼丽道。

李建设,从小就被惯坏了,打架斗殴,吃喝赌就差一样,在村里早就臭名远扬了。

李曼丽前夫活着的时候,李建设没少来蹭吃蹭喝,直到李曼丽前夫意外死亡,家境一下子跌落了,这大爷才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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