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呢!”乔溪禾傻笑起来,“哈哈哈……我知道他做为朋友,是关心卢小姐啦……我昨天晚上不是跟着一起看过了吗?卢小姐的样子,确实是需要一个熟识的人陪着。”

王嫂点点头,“嗯嗯,就是这样。少爷和卢小姐真的是感情非常好的朋友呢,不过只是好朋友啦,毕竟小时候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他们……就像那种可以过命的兄弟。”

“多年前的事情?”乔溪禾有些疑惑。

王嫂露出些微的差异,“少爷……没有和您说过吗?”

乔溪禾道:“没有,王嫂你能告诉我吗?”

王嫂犹豫了一下,不太明白为什么少爷不把以前的事情告诉少夫人,是怕啥夫人误会吗?那她现在擅自说出来的话,会不会让少爷和少夫人之间产生误会?

乔溪禾见她犹豫,催促道:“王嫂,你就告诉我吧。”

王嫂叹口气,只好说给乔溪禾听,“那时候……少爷大概十岁左右吧,由当时的保姆带着,和卢小姐一起去游乐园玩儿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些保镖是怎么做事的,居然让歹徒钻到了空子,将少爷和卢小姐绑架走,勒索高额的赎金。据说啊,当时歹徒将他们关在几乎密不透风的集装箱里,不给吃也不给喝的,周围黑黢黢的,暗无天日……”

“他们两个……被一起绑架过?”乔溪禾倒吸一口冷气,成年人都受不住那种恐怖绝望的感觉,小孩子岂不是更加……

王嫂“嗯”了一声,“当时少爷害怕极了,但是卢小姐却出乎意料的非常镇定,不定地安慰着少爷的同时,在集装箱里摸索到了一处可以逃生的破洞。她拉着少爷从破洞里钻出来,就赶紧往外面跑,本以为已经安全了,谁知道还是被歹徒追上来了。”

乔溪禾根本就没有心思吃早饭了,在王嫂喝了一口水之后,急着问道:“然后呢?”

王嫂道:“两个小孩子慌不择路,被逼到了炫耀,和歹徒争斗之间,卢小姐为了保护少爷,肩膀上被歹徒砍了一刀,伤口深可见骨,实在是太可怕了……当时歹徒误以为卢小姐不行了,就去抓少爷,少爷慌乱间差点摔下悬崖,也是卢小姐不顾伤口,及时的拽住了他。”

“所以……”乔溪禾抿了抿嘴吧,“所以说,如果没有卢小姐的话,就没有今天的裴庭远,对吗?”

“呃……”王嫂迟疑了,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当着少夫人的面说出来,始终不太好吧。

她的迟疑,让乔溪禾得到了答案。

她垂下头,惆怅的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白粥,

王嫂慌忙说道:“少夫人,少夫人,少爷和卢小姐就是关系非常不错的朋友,这么些年来……嗯……要是他们有什么的话,早就有了,对不对。”

乔溪禾抬起头来,笑了笑,“我知道的,只是……不太能说的上来吧,反正我是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那就好。”王嫂见她笑了,也松了口气。

乔溪禾问道:“后来,他们都及时得救了吗?裴家对卢小姐救了裴庭远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王嫂道:“嗯,歹徒肯定是不愿意看到肉票掉下去摔死的,所以把两个人都拉上来了,准备教训一顿的时候,老爷子的手下及时赶到,制服了歹徒,将他们两个都救下来了呢……至于看法嘛,就是裴家和卢家的关系更好了。”

“关系更好了……也没开开两个人长大后结婚的玩笑吗?”乔溪禾又问道。

王嫂深深的看一眼乔溪禾,知道她到底是没有放下来,忙解释道:“没说过,绝对是从来没说过。而且自从卢家去国外发展后,两家几乎就没有了联系,更不可能让他们结婚了呀。所以,少夫人,您真的可以放心了。”

“哈哈哈,我对裴庭远很放心啦。”乔溪禾不太想听王嫂在这件事上的解释了,随口搪塞道。

王嫂道:“要我说啊,少爷对少夫人那是比对卢小姐要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少爷这个人啊,真的是没话说,您看看那些娱乐八卦杂志,哪天没有各家富二代的绯闻呢,而少爷他呢,只有别的女人故意造谣蹭热度而已,他相当的洁身自好的。”

“嗯……我知道了。”乔溪禾道:“原来他们之间,有过这么一段,那还是得感谢卢小姐当年救了裴庭远……”说完,她胡乱地吃掉了早餐,然后回到房间,照例打开邮件来看。

给玛格酒庄设计的作品已经受到了酒庄内部的人格,准备开始投入批量的生产之中。而她,也该继续准备下季度的设计作品了。

乔溪禾草草的浏览着网页,蚂蚁似的汉字落在眼中,可感觉一个都不认得。

心里有杂念,对于正在设计作品的设计师来说,真不是好事呢。

裴庭远和卢熙雯的过去,像荆棘藤蔓一样,在她的脑海中疯长。

伤到能看见骨头的伤口,即使痊愈后也会留下一些后遗症,哪怕表面上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也会像一个永远无法抹消掉的疤痕一样,盘踞在相关之人的心上。

如果她是裴庭远的话,有过这样的救命恩人,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而聪明如卢熙雯,一定会不断的抓住这一点,让裴庭远的心永远的在她那里。

乔溪禾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明明昨晚洗澡的时候,劝服过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但是为什么从醒来之后,就无法克制的去想呢?

她才不想这么的把裴庭远记挂在心上,这个男人,有多远就该离得多远才是。

“可恶的裴庭远,你害死人了!”乔溪禾一边咒骂着,一边摸出白纸和铅笔,结果手就开始无意识的在白纸上用铅笔狠狠地画着乱糟糟的线条,“我才不会在意裴庭远到底怎么样呢,远远的离开他才是我选择的唯一一条路!”

“哗”的一下轻响,笔尖将白纸划破了,而后笔尖也折断了。

乔溪禾愣了一下,然后瞪着笔尖看了又看,狠狠地丢开,换了一支新笔,继续乱糟糟的白纸上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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