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做人还是要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不然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乔溪禾并不想让卢熙雯太过嚣张,而她自己也不会做过头的,给点颜色看看就够了,到底还是要让裴庭远和卢熙雯在一起的。
她悄悄的伸出脚,踢了两下裴庭远的脚踝,又对他皱眉眨眼,示意他不可以对女孩子这么凶的。
裴庭远假装没有看明白,熟练的再次用双腿夹住她的脚。
乔溪禾浑身一僵,咬牙切齿。
这个无赖。
她尽量动静小一些的挣扎了一下,谁料到,裴庭远居然在她挣扎的同时,松开了推。
惯性之下,她的身子往后栽去。
裴庭远及时倾身过来,揽住了她的腰身。
“……”乔溪禾无语了。
她不想再刺激卢熙雯,奈何裴庭远不肯罢手啊!
裴庭远柔声道:“乔乔,你怎么不小心呢?”
在旁人看来,满心满眼的甜情蜜意。
卢熙雯心中的恨意一瞬间到达了顶点,乔溪禾一次又一次的带给她从未遭受过的耻辱,而她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在裴庭远的面前忍着。
她放下筷子,拿起杯子,喝了两大口,清凉的柠檬水灌进喉咙里,才暂时的压住了火气。
乔溪禾看眼卢熙雯的动作,赶紧坐稳了身子,用胳膊肘捅了捅裴庭远,“好了,好了……你赶紧的吃饭去吧。”
裴庭远这才笑着松开手。
乔溪禾低下头,默默的吃饭。
她什么都不做,裴庭远就抓不到把柄来找她“麻烦”了。
卢熙雯原本打算好了,让王嫂多做的两道菜都是裴庭远最喜欢吃的,她可以趁机给裴庭远夹菜,就像小时候那样。
可是裴庭远很不高兴,如果她再去夹菜给他,就是自找不自在了。
“乔乔,慢点吃。”裴庭远拿着餐巾,温柔的擦去乔溪禾嘴角的油渍,“你看你,都要吃成一只小花猫了。”
乔溪禾叹口气,她也不想的,但是不吃快一点,早点回房去,不就可以再留个空间给他们了吗?
“我知道了,”她推开他,“你好好吃饭,不用管我了。”
裴庭远道:“你刚从医院回来,怎么能不关心着呢?”
乔溪禾道:“那我干脆回医院躺着好了。”
“诶,”裴庭远赶紧的拉住作势要走的人,“好好好,我吃饭了。”
乔溪禾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卢熙雯道:“卢小姐,赶紧吃菜呀?合胃口吗?喜欢的话,一定要多吃一点啊?”
卢熙雯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又有可能在庭远哥哥的面前失态,优雅的放下了玻璃杯,又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笑道:“我突然想起来公司里还有一点急事,而且总裁刚刚签好的文件也要赶紧送回去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说完,她猛地起身,气势差点带翻了椅子。
她看了眼无动于衷的裴庭远,攥紧了拳头,往外走去。
乔溪禾有点明白,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这偷鸡的,即有她,也有卢熙雯。
她干巴巴的吃着饭,再喜欢吃的菜肴吃进嘴里,也咂不出个味儿来。
裴庭远倒是看起来吃得有滋有味的。
乔溪禾觉得,坐拥了钱权财富和女人的裴庭远,怎么可能有什么让他烦恼的事情?
吃完饭,乔溪禾休息了会儿,又和裴庭远继续处理酒会的事情。
谁知道,下午最热的时候,裴惠萍来了,说是老爷子派她来看看酒会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乔溪禾觉得好笑,这才开始几天,就来监督了,八成是要鸡蛋里挑骨头,说他们的各种不是了吧?
看着将自己逼入陷阱、差点失去清白的凶手,此刻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面前,那幅假惺惺多的样子简直令人作呕,她却只能强压着怒火,打过招呼后,低着头继续手头的事情。
“再过两天,邀请函就要寄出去了,你们都准备好了没有?”裴惠萍也不见外,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高傲的看着乔溪禾,“往年邀请函都是你们姑父写的,广受宾客们的好评,今年我喊你们姑父过来帮帮忙吧?”
“不用了。”裴庭远率先开口道。
裴惠萍一噎。
裴庭远道:“我们要给爷爷一个惊喜,麻烦小姑先回去吧?不然不小心说漏了嘴,给爷爷知道了,我和乔乔的辛苦就白忙活了。”
“不会的,不会的。”裴惠萍却是赖着不走,“我这是关心你们,怕你们从前没有操持过,这次有点儿赶鸭子上架的意思,万一出点差错,我们裴家也没脸面。”
裴庭远冷笑道:“小姑是在怀疑我没能力经营公司?”
裴惠萍一拍大腿,“哎呀,这是两码事。”
“我看是异曲同工。”裴庭远道。
乔溪禾听着他们斗嘴,差点要笑出来。
她死死的低着头,紧盯着面前的屏幕,就几行字的事情,也打的慢吞吞的。
旁边的斗嘴,还在继续。
“至少得告诉我进行到了哪一步了吧?”裴惠萍不依不饶,“我回去,和你爷爷也好交差。”
“这两天就会寄出邀请函了。”裴庭远冷漠的说道。
裴惠萍见他没有多说的意思,撇了撇嘴吧。
裴庭远道:“小姑,可以回去了吧?”
“不。”裴惠萍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坐着,吩咐管家,“去给我倒一杯花茶来。”
管家依言去办。
裴庭远没有说话,将小姑晾在一旁。
裴惠萍倒是会自得其乐,喝着花茶,看着电视剧,像是个负责监工的。
好在,乔溪禾和裴庭远之前已经商量好了,正在各做各的事情。
乔溪禾确定好了邀请函最终的样式,然后扫描进电脑里,用邮件发给裴庭远。
裴庭远向她做了个“OK”的手势,乔溪禾便将图稿发给和P.L集团合作多年的广告公司,让他们印刷制作出来。
明明在看狗血电视剧的裴惠萍看到了裴庭远的手势,发问道:“怎么了,这是?”
裴庭远淡定的回答道:“没什么。”
“你们啊……”裴惠萍很是不满,却只瞪了一眼乔溪禾,“我们都是裴家人,这样瞒着我,防着我,有意思吗?真的是结了婚,就不一样了啊?乔溪禾,你给庭远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乔溪禾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和裴庭远就像是王母娘娘眼皮子底下的织女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