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短款,那是女孩子穿的衣服。
温璟的休息室是禁地,每次只有楚楚进来的时候,夏晚才敢壮着胆子进来。
这些年,她以为温璟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没想到他会金屋藏娇,夏晚精致的脸微微扭曲,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妒意。
楚楚被吓到,瞬间乖巧起来,怯怯说:“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有些不舒服。”夏晚把楚楚按在肩头,调整下脸上的表情,抱着她出门,温婉说:“温璟哥,我带着她下去等你。”
温璟轻点下头,关门声响起,躲在衣橱内的云溪重重呼了口气,好险,辛亏那孩子没拉开衣橱门,不然她非暴露不可。
只是令云溪讶异的是,网上传言温璟家庭和睦,夫妻感情稳定良好都是骗人的。
云溪记起搜温璟资料时,也有传言他是同,额,他不会是跟顾衍城有一腿吧。
想到这里,云溪心肝脾胃肾都跟着扭曲了,随后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一定是这两位能力样貌出众的天之骄子,觉得世界上没有能配得上他们的女人,彼此互相欣赏,成了一对。
云溪想的入神,并未察觉衣橱门被打开,“在想什么?”
“在想温璟和顾衍城谁是攻,谁是受。”
“!!!”温璟从楚楚进来没发现床上有人的那一刻,就已知云溪躲了起来,休息室的内能躲避人的地方不多,温璟不用猜都知道云溪藏在衣橱内,他万万没想到,刚打开衣橱,云溪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云溪随口说完,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她惊得瞪大眼睛,双手捂住嘴巴,对着温璟不断摇头。
温璟眼神杀伤力太大,就那样不言不语的看着云溪,云溪招架不住,扯谎,“我说的是刚出的动漫里的人物,温……”
“说一下是哪部动漫。”
“我记性不好,忘了,等我想起来,我再告诉你。”
云溪紧张的吞咽口唾沫,从衣橱中出来,脚下踩偏,身子向衣橱外侧跌去,云溪本能的伸手胡乱抓了下,刚好扯住温璟的腰带。
她的手小且软,抵在温璟的小腹上,突如其来的触感让温璟联想到昨晚的那个“吻”。
他是个正常男人,尝过情事的滋味,有些事情是本能,等他察觉到不对,一股热、流正朝着身下汇聚。
温璟面色骤然一变,想要扯开云溪的手,谁知道下一秒,咔嚓声在休息室内异常清晰。
云溪面色微变,啊啊啊,她怎么把天生神力的事情给忘了,扯坏了温璟的腰带,云溪面色突然间爆红,她尴尬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云溪急忙松开手,身体砰的下落在地上,捂住脸,闷声说:“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温璟的西裤合身,腰带只不过是装饰而已,他黑沉着脸抽出西裤上的腰带,随手丢到垃圾桶中,“八点后从公司滚出去。”
“哦。”
温璟是顾衍城的朋友,她扒了人家的腰带,这事要传到顾衍城的耳朵里……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人,更讨厌她?
云溪哭丧着脸,用手遮挡眼睛抬头,见温璟的裤子正好端端的穿在他的身上,她稍微松了一小口气,眼巴巴的瞅着温璟,“这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他。”
“我没那个闲工夫。”
云溪闻言突然有种从断头台上的被救下来感觉,她慌乱的眼神变成了平素里勾人的风情,重重吐了口气,“谢谢,不打扰你了,你去忙吧,等他们都下班了,我会偷偷溜出去的。”
她愿意走了?
温璟略有些诧异,“不要给我耍花招。”
云溪急忙摇头,举起两根手指,“我云溪用人格担保,说过的话,一定做到。”
语落,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下手,“你能不能最后再帮我联系一次顾衍城?”
温璟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
“就这一次。”
云溪眼神纯澈,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温璟抿下唇,拿出手机打给顾衍城,按开免提。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谢谢。”
云溪张开拦在温璟面前的手臂缓缓垂下,如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低下头,让开身子。
沉稳的脚步声消失,云溪跌坐在床上,她双手捂住脸,过了半响挪开,她努力的扬起嘴角。
云溪,加油,没到最后一步,不能气馁!
入夜,办公楼内逐渐安静下来。
云溪一天没吃饭,温璟不像是个吃零食的男人,云溪没有浪费时间翻找,她拿出手机打游戏,好不容易挨到八点,她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
云溪动了动酸麻的腿起身,站在窗台,拉开窗帘向楼下看去,没有亮光透出,公司员工应该都下班了。
云溪穿上外套,借着手机灯光确认所有的东西都拿齐索,没有落下的东西后,离开写字楼。
玻璃门外,如温璟昨晚所说的,青州降温,冷风夹杂着雪扑面而来,云溪重重打了个喷嚏,她竖起羊羔绒外套的领子,把高领毛衣一直拉到鼻子下方,低着头向昨晚温璟带她去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走去。
寰宇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不知道是不是今晚降温的缘故,才不过八点,路上行人车子稀少,如走进了荒凉地带般。
冷风呼啸的声音犹如鬼魅,云溪胆子小,她紧张的吞咽口唾沫,加快脚步,猝不及防撞到一堵肉墙,一股刺鼻的气息钻进鼻尖。
云溪急忙向后退了步抬头。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穿着衣衫褴褛,看不清长相和年龄的男人,他就那样傻呆呆的盯着云溪。
云溪被看的心底一阵发毛,她急匆匆的说了声“对不起”,跑开。
只是她刚跑出两步,后衣领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乞丐的动作迅速,云系未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扯倒,拖着朝路边的绿化带走去。
云溪大脑一片空白,她抬手去抓乞丐的胳膊,只是她脖子被衣服勒的生疼,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她抓扯乞丐的力道消失大半。
云溪的鞋子在地上磨着,在拖拽的过程中,窒息感不断加重,云溪空白的脑海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那些画面不属于她,却硬生生的往她脑袋里面钻。
似有电钻在钻着脑袋样,云溪疼的抱住头,痛苦的嘤咛着,“救……救命!”
云溪艰难喊出嗓子的声音被冷风吹散,乞丐嘿嘿的傻笑两声,像丢破布娃娃样,将云溪扔到绿化带中。
冬季,绿化带中落满枯枝落叶,沾了云溪满头满身,她顾不得这些,刚爬起身,被乞丐一脚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