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A市机场一架飞机降落,容世贤一家从飞机上下来,立即便接到了容世豪的电话。

“按照航班的时间,你们该到了。”

容世贤有几分不悦,抱怨道:“大哥,我们一家人刚回来,时差都还没倒过来,你好歹让我们先休息休息吧!”

容世豪一声冷笑:“立刻来容家见我。”

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容世贤脸色更难看了,对妻女怒道:“大哥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他叫我们回来是需要我们帮助,可你们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妻子莫丽劝道:“冷静,咱们一家今后能不能飞黄腾达,就要看这一次了。没了容音和容语欣,名副其实的容家千金就只有我们嫣儿。再说,嫣儿为了这一天,可是做了不少准备,是吧嫣儿?”

莫丽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容嫣微微一笑,脸上透露出志在必得。

“妈,谁都不能阻挡我成为薄太太,薄燕迟是属于我的。”

她这些年为了今天做了多少准备,受了多少罪,绝对不能失败!

如今她名校毕业,精通三国语言,只需要一个契机和薄燕迟认识。

当然,最让她有把握能拿下薄燕迟的,是她的“杀手锏”。

半小时后,容家。

当容世豪看到容嫣现在的模样时,竟也不自觉地愣了几秒。

“大伯,我现在的样子怎么样?”容嫣娇滴滴地问道。

容世豪呵呵一笑,“倒是足以以假乱真,要是容音能活到这个年纪,大概就是现在这副模样吧。”

“大伯放心,等我成为了薄太太,我一定不会忘了这么多年大伯对我们一家的帮助。”

……

薄家。

三人商量好引蛇出洞的计划之后,便开始了做戏给家里的佣人看。

白静娴高声怒骂道:“要是你爷爷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薄家的罪人,你不配做我的儿子!”

姜音音赶紧上前劝说:“婆婆你不要生气,小心气坏身体。爷爷他一定会没事的。”

薄燕迟大声回嘴:“爷爷成这样也不是我想看到的,谁让他非给我喝那种奇怪的东西。我都说多少次了我没问题,不需要补品!”

“混账!还不知错,你给我滚出去!”

“滚就滚!”

说完,薄燕迟摔门而出,白静娴则掩面哭了起来。

姜音音则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这一家子都是演技派啊!

铺垫已经做好,只等有人露出马脚了……

夜晚,“夜色”酒吧。

薄燕迟离开家后,约了楚然和陆谨言来这儿喝酒,三人去了预留的vip包厢。

楚然还不明所以,以为今天真是出来嗨的,兴冲冲地就要点酒,薄燕迟倒也没拦,毕竟做戏做全套。

陆谨言面露担忧之色,问他:“老爷子醒了吗?身体如何?需不需要我再去看看?”

薄燕迟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醒了,但也没醒。”

闻言,陆谨言皱眉。

楚然端着酒凑上前来,笑嘻嘻道:“你们说什么呢?喝酒呀!”

两人看了一眼有些没心没肺的楚然,一时无话。

良久,薄燕迟才道:“家里有内鬼,想置爷爷于死地。”

陆谨言立刻明白:“你是怀疑那个毒素是有人故意为之?确实蹊跷,而且就老爷子身体状况来看,至少被人下毒半年有余了。”

“下毒?!”楚然忍不住惊呼出声,一脸难以置信,在收到薄燕迟的眼神警告之后立刻降低了音量,“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在薄家别墅动手害老爷子?”

闻言,薄燕迟眸色一沉:“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谁。”

是什么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对爷爷动手,而且还长达半年之久无人发现。

他仰头一口喝完杯中酒,心情说不出地郁闷。

而此时此刻,陆谨言在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老爷子昨晚经过救治,今早就醒了过来,这样的医术只有师父才可能做到,他心中由此更加确信了姜音音就是神医师父。

楚然见他发呆,拍了他一把说:“发什么呆老陆,来都来了,喝两口!”

陆谨言抿唇拒绝,正色道:“酒精会麻痹神经,我这要操手术刀的外科医生的手,可不能抖,免了。”

“嘁,没意思!”楚然自顾自地喝酒去了。

不多时,一瓶白兰地已经见底,当然大部分都被楚然喝了。

薄燕迟只是微醺,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便起身说:“走了,回家。”

楚然一听,拉着不肯让他走:“薄少,这才几点就回去了,不像你啊。”

薄燕迟皱眉,想到了家里等着的丑媳妇。

姜音音说是什么要养生睡美容觉,设置了一个门禁时间,过了时间他就进不了房门,除非是出差,他没有在外面过夜的习惯。

“该回去了,不然某人又要碎碎念她的美容觉。”

楚然戳了戳他,坏笑道:“堂堂薄少什么时候成妻管严了?”

薄燕迟瞪他一眼,给自己挽尊,“我这是给她面子。”

陆谨言也说明天一早有手术,得回家休息了,只剩楚然一个人,自然没什么可玩的,三人便散了。

经过走廊时,薄燕迟听到一个女人颤抖的声音——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放开我!”

他转过走廊的弯,角落里是两个男人,将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堵住,只是角落里光线昏暗,看不清楚模样。

女人见有人出现,求救般地看向薄燕迟:“先生,请你帮帮我,我不认识这两个人!”

女人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听上去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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