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生意上的事情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如果不是为了外十门,他压根都不会去学那些商业手段。

当初捕虫人从深山老林里带出来一条二十年老蜈蚣,仅仅能在那群资本的手上换来两百块钱。

但这东西若是制作成药之后,少说也要六位数!

也正是如此,资本赚的盆满钵满,但外十门生活都极其困难。

为了保证传承的延续,张北只能忍受着痛苦开始一点点整顿。

当初遭的罪已经够多了,现在他一听到有人跟他说生意上的事情就能感受到痛苦。

趁着申宾鸿说话的间隙,张北飞快打断了他的思路。

“之前我让你联系的那些兽医都联系了吗?”

“联系了,符合资格的不多,不过也足够用了。”

“那就行,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张北的话顿时让申宾鸿安静了下来,开车的途中仔细思考了起来。

这些兽医就是之前张北在直播间搞出来的一个报名活动。

联系到的人基本上都丢给了申宾鸿,让他一个个去面试。

虽说麻烦了点,但却也是最快能把人招收齐全的一个方式了。

陷入了安静的车子飞快朝着酒店的方向前进,张北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

这种方法对于那种喋喋不休的人其实很有用。

张北也是在王老二催婚的过程中多次试验才彻底掌握。

只要打乱了他们的思路,并通过另一件事吸引注意力,他们自己就会沉默下来。

一路行驶到了酒店,张北一个健步就离开了车子,飞快坐上了电梯。

申宾鸿握着方向盘的手愣了一下,看着张北消失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我今天来好像是要汇报一下工作的吧?

刚刚说到哪了来着?

资金流向我是不是还没汇报?

沉默了片刻之后,申宾鸿突然想给自己一巴掌。

草啊!

这次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给浪费了呢!

这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己发的邮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至今为止一封都没回过。

特么自己把车开那么快干啥啊,至少也要先把重要的工作汇报了再说啊!

默默叹了口气,申宾鸿最终还是只能开着车子继续前进。

他的事情极多,一天的工作时间早就超过了十二个小时。

但偌大的基金会现在压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帮手。

一切从头开始,所有事情几乎都要他亲力亲为。

今天能来见老板一面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堆积的工作,今晚肯定要加班才能搞定。

张北站在窗口,目送着申宾鸿远去,这才吹着口哨,朝着浴室走了进去。

刚从浴室钻了出来,放在客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张北倒是颇有些意外。

“喂,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嘿嘿嘿,你那个大侄最近可干了件大事!”

“嗯?”

张北第一反应就是这混小子又闯了什么祸。

但仔细想想也不太可能,毕竟都给人丢到孤岛上去了,而且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想闯祸丢没地方闯。

“前几天我们有个联合演戏,这牲口一个人奔袭五十公里,和敌方指挥部同归于尽了。”

张北:???

卧槽?

一个人,五十公里!!!

这小犊子现在身体素质都练得这么好了吗?

“不止这么简单吧,还有什么事?”

张北相信,如果只是单纯的一个奖章不会让这头老狐狸亲自给自己打电话。

绝对是有什么计划之外的事情。

“猜对了,他炸指挥部的时候顺便把他未来丈母娘也给炸了。”

张北:……

他就知道!

这小子一天不给他搞点事出来绝对心里不舒服!

给王博找的这个姑娘是他和老狐狸千挑万选才确定下来的。

还让金门的糟老头子出手算了下姻缘,确定没问题这才安排到了一个培训班。

但谁能想到,这小王八犊子第一次参加演习就给他搞了点大事出来。

张北整个人沉默了许久,这才继续开口询问了起来。

“那丫头什么意思?”

“丫头倒是挺满意的,这小子楞是楞了点,但对她是真的好。”

“那就没问题了,你替王博去赔个罪,把这事掀过去。”

“行,那我去处理!”

停顿了片刻之后,张北的眼神突然凶狠了起来。

“这小子愿意搞事就代表着你的训练量完全不足,给老子练!”

“这你说的哈,出了什么事别怪我!”

“放心,王博身体内的药效足够他五年内练不死。”

张北对于医学懂得不多,但他懂药材啊!

王博算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本身他的药浴就是和王博一起。

再加上王老二时不时还给这小犊子补一补。

可以说这么多年下来,庞大的药力都足够让濒死的人续命一个月了。

而王博身体有所损伤的时候,积攒在身体各处的药效就会修复他的身体。

每一次修复都是变强的过程,等到这些药力完全用光的时候,王博才算是真正的达到了极限。

当然了,这个过程肯定是惨不忍睹。

毕竟欠下的债都是要还的,他小时候被王老二放任不管。

长大了就要把之前欠下的债全部还回来。

当初张北消化药力的时候倒是没王博这么复杂。

中草药进入人体之后,是顺着经络不断修复身体的。

每次跑完了药浴之后,村子里必然有人会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这其中出手最多的就是白叔了,毕竟他那个加长版的降魔杵打起来的效果也是最好。

挂断了电话之后张北也在暗自估算着王博的身体素质。

训练强度再上一个档次的话,大概今年就能达到预期的目标了。

到时候带去村子里挨一顿毒打,看看有没有谁愿意把这小犊子收为徒弟。

一想到以后去村子里挨打的终于不只是他自己了。

张北整个人都带上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时间就像是申宾鸿的邮件,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

第二天的清晨,张北坐上了基金会的车子,一路朝着藏区的救助站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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