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氛陷入难言的尴尬,喀琅施塔得默不作声地爬起身,将盖住头的海军大氅披风扯下。喀琅施塔得捂着脸,透过指缝可以看见里面已经通红了。

“......你是当魔方当习惯了?”江姜看着恨不得钻地缝的喀琅施塔得,鬼使神差地试探问道。

“嗯。”细若蚊呐的声音从纤手后传出,原本果敢豪爽的气势荡然无存,浓浓的社死感弥漫得到处都是。

“我说你怎么一出来,就一副水母蹦哒的样子......原来你魔方形体的时候,是这么动的?噗哈哈!”

“唔,有、有什么好笑的!如果在平地上......指挥官同志!你还笑!啊啊啊,太过分太羞耻了!明明想好的出场白......”

看着眼前越说,笑的越大声的江姜,还有旁边努力憋笑的圣地亚哥和甘古特。喀琅施塔得羞愤欲死,有想变回魔方的冲动!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指挥官同志!就算是我,也是会生气的!”

喀琅施塔得纤手抚上腰间,一把护手舰装刀从大氅披风下抽出。两米的高挑个子,一米五的修长黑丝腿。摇摇晃晃地踩着恨天高,鞋跟足足有十几厘米长。

让这个成熟气质的御姐,更添两分气势。匀称紧致的大长腿,觉得恨天高的麻烦,干脆一踢脚,将影响自己平衡的高跟鞋甩开。包着黑丝的脚丫,就这么踩在地上。

一身军服连衣裙,难掩喀琅施塔得御气满满的上半身。撑开衣领的北半球,令伊萨泪目的同时,一点黑痣点缀在软肉内侧。

银色偏奶奶灰的长发,跨过无袖的肩带,发光巨滑的香肩一抬,腋下的风光无限。发丝向下,就是有力柔韧的小蛮腰。在发梢即将及地时,被挺翘的丰臀抬起了一小截。

感受到江姜打量的视线,翘臀顶发的喀琅施塔得,群青色的星型瞳轻微颤动,几许羞红飞脸颊。仔细看下,她的两腮还有点婴儿肥,因为羞恼气鼓鼓的,更有几分娇憨。B

所以,这么长的头发怎么洗?放洗衣机吗?但江姜现在没空深思了,别的舰娘害羞会嘤嘤嘤,但作为北联舰娘的喀琅施塔得,很明显,她刀快拔出来了!

上前一步,伸手挡住喀琅施塔得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按住佩刀刀柄。趁喀琅施塔得还没熟悉人形躯体,身体不协调,只听几下打手声,喀琅施塔得的舰装刀已经到江姜手里了。

摸着舰装刀,江姜用比看喀琅施塔得,更加灼热的眼神看舰装刀,兴致盎然地上手抚摸。而身前的喀琅施塔得也不恼,反而美目一亮,好胜心燃起。

她早就想和指挥官同志练练了,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对,她高低要和目前港区的近身格斗天花板,比划比划!

“阿拉,喀琅施塔得,比起浪费时间的羞赧,熟悉身体才是当务之急吧。唉,没想到一出来就要搞大动作,指挥官有奖金吗?只要让我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身体就行了♡~”

慵懒的声音,与喀琅施塔得大胆豪放的语气相反。乱糟糟的蓝灰长发披肩及腰,眉目比凌厉的喀琅施塔得,多一分戏谑,淡金色眼眸弯弯,调笑挑拨地注视着江姜。

研究人员的白大褂敞开,露出戴着项圈的雪颈。黑衬衫被不输于喀琅施塔得的资本撑开,然后被皮带职工短裙束缚住。

露出从精致的锁骨,到深深的事业线,白里透粉。没有喀琅施塔得的挺拔,但看上去格外“亮眼”。

两只脚丫踩着地面,一只手提着自己的白色高跟鞋,另一只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看来她已经初步熟悉身体了,虽然有点不协调,但比出生即社死的喀琅施塔得好多了。

嗯,战斗天赋还不清楚,但这气质、这服饰,一看就知道是个做(掉)科(头)研(发)的料!

而在她们走出建造舱的那一刻,在世界的各个地方,一抹亮光闪过蓝盈盈的表面。几个方形物体,甚至连形体都没有的意识,“她们”感受到有同类脱离了无奈的命运。

突然间,无论是对现状跃跃欲试的“特工”喀琅施塔得,还是兴致缺缺的未来“肝帝”契卡洛夫,像是被什么触动到似的。

“嗯?”喀琅施塔得眨眨眼,本来正和抢舰娘装备的屑指挥官拔河,夺回心爱佩刀的动作一滞,歪着螓首细细感受。

“咦~别吵!”而契卡洛夫正摸着圣地亚哥递过来的目镜,被打扰的她,不耐烦甩头呵斥。

但打扰她们的东西,似乎不依不饶,弄得两人十分烦躁,心智波动控制不住的激荡开了!

镇海怀中的逸仙一激灵,迷迷糊糊地睁开杏眼看去。这时,江酱恰好加速冲过减速带,啪嗒一声公交车摇晃,逸仙的俏脸在镇海的缓冲垫上,一砸一弹,又晕过去了~

“怎么了?”

江姜眼角眯起,拿出一个手雷递给圣地亚哥放鞭炮,圣地亚哥拉开,抡着拳头丢出窗外。轰隆一声,让逼近车尾的地下军团速度大减。

“唔,有好多家伙在吵!”“真是的,连话都不会说,叽叽喳喳的影响人注意力!”

喀琅施塔得揉着脑袋,鼓鼓腮帮子,看得江姜想戳戳这反差的豪迈御姐。契卡洛夫的语气就没这么好了,现在情况危机,还有人打扰自己熟悉装备,让效率主义的她恼火得很。

“那里,那里,还有那里......”

喀琅施塔得伸出手指,指了几个方向,契卡洛夫也出言确认。圣地亚哥拿出地图照着方向观察,江姜则直接让智脑用箭头标在视野里。

“我们出世了,关你们什么事?吵吵吵,别打扰我......”

契卡洛夫的感受更加确切些,这触动,就像是同类的共鸣一样,“她们”正在无意识地呼唤。不过这些烦人的“同类”,就像当初还没被指挥官复苏的自己一样。

能感受到外界,甚至可以不远千里地与自己共鸣,但“她们”连牙牙学语都做不到,只会“哇哇大叫”,一股脑传来渴望的情绪。简单来说,就是胚胎大脑发育不健全。

忍受着几个小喇叭在脑海里哇哇大叫,契卡洛夫和喀琅施塔得向江姜说明情况。但直到解释完,那些只会仗着共鸣联系打扰人的同类,就像大哭大叫的婴儿一样。

带小孩,好可怕啊......契卡洛夫生无可恋地靠在椅背上,连喀琅施塔得都焉了,被还没长大的同类折磨地欲仙欲死。

话说我们之前是不是也这样?指挥官同志真有耐心啊......是个带娃的料!

“什么眼神?我怎么感觉你们在想什么冒犯的事!”

“咳咳,指挥官同志你误会了,只是想问问你怎么解决这种情况!我快受不了了!”喀琅施塔得抓狂地搓搓头,好不容易出世,结果还要哄孩子,关键哄还哄不了!

“没有,只是在想指挥官你可能很受孩子欢迎呢~”还有想当妈妈的舰娘,契卡洛夫看了看注意力全在江姜身上的几个舰娘,没有说出后半句。

“不一定,上次我举报长岛,让约克城没收她的游戏机,自己玩了会,她知道后恨不得咬我。”

江姜一边回答,一边按照她们的指向和感受轻重,将目标锁定在几个阵营的各点上。嘴角扬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他好像找到各个阵营的科研院了~

图纸只有一份,或许能多次使用塑造科研舰娘,但去逛各阵营研究所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况且,江姜微微抬头,眼睛向上望去,似乎穿过层层障碍,落到穹顶之上。

通过江姜号,他观测到了那个如附骨之蛆一样的空间口。都过了这么久,ta还是时刻发起袭击的样子,让江姜号不得不陷入与ta对峙的僵局。

让船冲过去,一劳永逸?不是江姜不想,只是这个空间口明显由ta开启,受ta控制。先不说控制权抢不抢得过来,就算抢过来,打死江姜他也不信,ta没在对面埋伏!

比起像傻子一样无脑莽人家主场,老六纯度更纯的江姜有更好方法。抢权柄扫除影响虽然麻烦些,但胜在能削弱ta够稳,对付这种概念寄生虫,怎么能说玩赖的呢。

“......船可能一时半会动不了,正忙着搬种满雷的陨石,把那门堵上呢,你埋伏我埋雷,大家都是老素质人。”

等我把你的供应“电源”,统统掐了,看谁先坐不住!不过这样一来,就必须去别的实验场霍霍......呸,行侠仗义了!可这边的空间......

“圣地亚哥?”

“嗯?指挥官?”

“想不想上天住住,嗯,还要久居......”

“诶?!”

哪怕是圣地亚哥,也是一脸懵逼。看着捂着额头低头喃喃“从长计议”的江姜,肯定想不到,她家指挥官正琢磨怎么把港区搬出太阳系,或许还要有片海......

“决定了,还是得要科研舰娘,到时候让你们行走太空用得上!”江姜当即给自己祸害各大阵营研究所的计划,添一趣÷阁获取目标。

这时,车里一阵摇晃,智脑的播报声响起。

“虽然本机很高兴船长你这么想,但是我们已经到目的地了!前方三百米左拐两公里后就是雪山!这场演出该到高潮了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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