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平张开双眼,深陷的眼窝直接明了地解释了他昨夜的行为。
他是一个特工,同时也是一个高中生。
他的使命,像许多前辈说的一样,是守护这个生他养他的国度,是保护平凡的无辜者,是扑灭阴暗角落的罪恶之火。
他有着平凡中带点冷酷的外表,但却有着一个不凡而热血的灵魂,所以显而易见地,在昨天孤独而寂静的夜晚,他没有得到应有的睡眠,而是在——
“妈的布里茨,团战勾个盖伦是什么操作?!”
他一边骂骂咧咧地嘟哝着,一边叠好被子。
走到浴室,镜子中的他双眼充血,面色惨白,一头黑发乱糟糟的像是个鸟窝。
这位顶级特工已经完美地融入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酷爱电子竞技,成绩不上不下,喜欢熬夜修仙,可是体育成绩莫名其妙好的离谱的高中生。
作为整个华夏港城的特勤司负责人,他可要好好地伪装自己才行,不然随时会遭到暗杀啊!
他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突然,他的右眼皮狠狠一跳,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晕眩,耳际嗡嗡作响,整个人瞬间趴在洗脸盆上吐了起来。
“该死!”丞平紧紧抓住洗脸盆边缘,肌肉紧绷,发出一声声低吼。
紧接着,低吼声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高昂的长鸣,然后是糯糯的汪汪声,炸毛的喵喵声,最后几乎成了动物大合唱,天知道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发出几十个声道。
敲门声响起,丞平用力地一咬舌头,强迫自己停下。片刻,他大汗淋漓地打开大门,门外站着忧心忡忡的阿婆。
“小平,你没事吧?又在练口技?”邻居阿婆提着菜篮子,好奇地往屋里瞄,“虽然咋门大华夏的口技传承很重要,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别老是大白天的叫个不停,很多人都在睡觉呢。哎我跟你说啊,提起睡觉,你知不知道我孙女最喜欢睡觉了,然后啊,说起睡觉,她在美利坚的那张床可大了,你知不知道美利坚市中心的房价可不便宜,要不是她老公是上市公司的”
丞平哎呦一声,捂住肚子,慌慌张张地往回跑,“哎呀婆婆,我肚子疼,要去下洗手间。”
必须赶快打断老人的喋喋不休,不然像刚搬来时的悲剧很快就要重演了。
那一天,他可是足足听着婆婆唠叨了三个小时不停,而他只是想打听下附近的住客有哪些习惯
跑回厕所,丞平深深地长呼一口气。
真倒霉,刚好撞见阿婆买菜。
这个毛病跟着他也有一个多月了,去了总部医院不下二十次,还差点被医学会的那些科研疯子给下迷药解刨了。
可是依旧无解。
每到早上或者深夜,毛病就会发作,于是他便只好开始了电子竞技生涯,为了不睡到一半被吵醒。
没错,就是这样。
穿上校服,丞平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反正两个多月下来也只在早上发作,而他执行完这次的潜伏任务后就要被调回后勤组了,影响不大。
系上领带,拉好书包拉链,顺便把蝴蝶-刀收到外套内层,整理下乱到无可救药的头发。啊,又是美好而困乏的一天。
都怪那该死的布里茨,害他一直打一直打,尝试把掉的星补回来,结果一打就是四个小时。
出了门,小区里静悄悄的,秋天的早晨干燥而微凉。
骑上摩头车,戴好头盔,轰鸣声卷起街边的几片叶子狠狠荡开。
哎,特工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且枯燥
“小平,我和你说,你这次考的很差,十年最差,你知道你多少分吗?”
眼前挺着大肚子,地中海,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唾沫横飞地比划着,啪地把一张考卷摔在桌子上。
“两分!没错,两分!”中年男子王后一靠,办公椅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惨叫。
“你看看你写了什么——地中海在哪个州——李主任的头上!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都写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谢顶是一个男人成功的标志!”李登然喘着粗气,“不懂就别填——我说你,去嘲讽同性很有意思吗?”
丞平低着头,眼角瞄到一旁死死咬住下唇,身体发抖的副校长,对方似乎还不经意拨弄了下自己浓密的黑发。
“对不起老师,我是个诚实的孩子。”丞平把头低得更低了。
他怕自己笑出声。
李主任哽了一下,把考卷往旁边一丢,“你你你你你,要是再考这么差,一年的地理课都站着算了!”
说罢,他匆匆地站起身,收起桌子上的几份文件,肥胖的身躯以一种诡异的灵活就要跑出门外。
丞平抬头,好奇地瞥向教员室大门,一个穿套裙的高挑女子正站在门口,冷冷瞪着李登然。
难怪开头骂的那么起劲,突然间就结束了。
敢情是苏凤老师来了。
丞平摇摇头,默默收起桌子上的考卷从第二个侧门离开,随这对离婚了的夫妻搞去吧。
来学校之前他也调查过这里的老师,当然重点关注过这对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夫妇。结论就是——一团迷雾。
苏凤总是会逮住李登然一顿臭骂,各种理由,而李登然就像是鹌鹑一样所在一旁不敢吭声。
非常奇怪。
但是时间久了他也没多放心上,毕竟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处理,也就是这次任务的目标。
找出这里除他之外第二个伪装成学生的人,一个异能者,一个手上握着二十多条命的杀手。
异能者,一个能催动植物的男子,一个连国际异能组织都束手无策的家伙。
丞平没有异能,他只是个普通人,但却要找出这个危险程度五星级的潜伏着,着实教他头疼了好一会。
两个月已过,他仍然毫无头绪。
走廊里很安静,随着港城西郊出现了一些超
自然事件,学校终止了所有的放学活动,除了个别有特殊原因的学生外,其他人都已经回家了,而老师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丞平没有走。他向总部讨要了一份留校证明,
说是家长会在十点来接他,所以要暂时留校自修。
他要直接暴露自己,把那个家伙引出来。
不然他寝食难安。
“小平,和我一起去三楼搬下话剧班的道具。”颇为年轻的副校长走了过来,挠挠头,惨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很像操劳过度的会计师。
虽然二者好像没什么分别。
丞平张开双眼,深陷的眼窝直接明了地解释了他昨夜的行为。
他是一个特工,同时也是一个高中生。
他的使命,像许多前辈说的一样,是守护这个生他养他的国度,是保护平凡的无辜者,是扑灭阴暗角落的罪恶之火。
他有着平凡中带点冷酷的外表,但却有着一个不凡而热血的灵魂,所以显而易见地,在昨天孤独而寂静的夜晚,他没有得到应有的睡眠,而是在——
“妈的布里茨,团战勾个盖伦是什么操作?!”
他一边骂骂咧咧地嘟哝着,一边叠好被子。
走到浴室,镜子中的他双眼充血,面色惨白,一头黑发乱糟糟的像是个鸟窝。
这位顶级特工已经完美地融入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酷爱电子竞技,成绩不上不下,喜欢熬夜修仙,可是体育成绩莫名其妙好的离谱的高中生。
作为整个华夏港城的特勤司负责人,他可要好好地伪装自己才行,不然随时会遭到暗杀啊!
他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突然,他的右眼皮狠狠一跳,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晕眩,耳际嗡嗡作响,整个人瞬间趴在洗脸盆上吐了起来。
“该死!”丞平紧紧抓住洗脸盆边缘,肌肉紧绷,发出一声声低吼。
紧接着,低吼声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高昂的长鸣,然后是糯糯的汪汪声,炸毛的喵喵声,最后几乎成了动物大合唱,天知道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发出几十个声道。
敲门声响起,丞平用力地一咬舌头,强迫自己停下。片刻,他大汗淋漓地打开大门,门外站着忧心忡忡的阿婆。
“小平,你没事吧?又在练口技?”邻居阿婆提着菜篮子,好奇地往屋里瞄,“虽然咋门大华夏的口技传承很重要,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别老是大白天的叫个不停,很多人都在睡觉呢。哎我跟你说啊,提起睡觉,你知不知道我孙女最喜欢睡觉了,然后啊,说起睡觉,她在美利坚的那张床可大了,你知不知道美利坚市中心的房价可不便宜,要不是她老公是上市公司的”
丞平哎呦一声,捂住肚子,慌慌张张地往回跑,“哎呀婆婆,我肚子疼,要去下洗手间。”
必须赶快打断老人的喋喋不休,不然像刚搬来时的悲剧很快就要重演了。
那一天,他可是足足听着婆婆唠叨了三个小时不停,而他只是想打听下附近的住客有哪些习惯
跑回厕所,丞平深深地长呼一口气。
真倒霉,刚好撞见阿婆买菜。
这个毛病跟着他也有一个多月了,去了总部医院不下二十次,还差点被医学会的那些科研疯子给下迷药解刨了。
可是依旧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