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花汤旅馆,一片宁静。

乌斯人享用着温泉,但几乎无人说话,他们更喜欢保持沉默,让耳朵放松。

哪怕是圣王和冰女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泡着温泉,然后休息,明早飞往帊黎。

他们的行踪也已经被全球得知了,但几乎无人在意了,因为现在的焦点在帊黎了—三大圣殿飞往帊黎,缉拿东方少女,乌斯圣殿随后赶上就是了。

因此,浴花汤旅馆四周连探子都没有几个,仅有的一些探子和杀手也不敢靠近,因为人人都知道乌斯人厌恶吵闹。

而一个小时后,仅有的探子和杀手也消失了,他们不是走了,而是被杀了。

数十具尸体被抬走,没有引起一丝异动。

若有灯光照亮旅馆周围,可以看见一个个杀手正在布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杀手就位。

楚源动手了!

他亲自来把关,站在距离旅馆百米开外,用望远镜打量旅馆。

旅馆是灯火通明的,还能看到一些人在走动,但里面安静得可怕。

“乌斯人还真是不喜欢吵闹啊,跟死人一样。”楚源放下望远镜,杀意在涌动。

旁边高杉靖低语:“有墨族出手,一个乌斯圣殿不算什么。”

的确,墨族都不需要出动族卫军,有墨族四军就足够了。

不过楚源想了想道:“墨族接连出战,伤亡也难以避免,我有些心疼。”

“你的意思是?”

“四大剑派不是有热武器吗?这里远离人烟,不会误伤,完全可以施展拳脚了,咱们来点狠的。”楚源跃跃欲试,想玩枪。

其实杀手界玩枪才是常态,比如狼女挺喜欢扛着狙击枪到处跑的。

但很多情况下并不适合玩枪,比如之前攻击浅草居酒屋。

那里可是都市圈最繁华的中心地带,在那里玩枪太夸张了,而且要攻进去怕是得炸一条街。

“我们只有普通热武器,在外面是无法剿灭乌斯人的,必须冲进去。可一旦近战,面对顶尖杀手是非常劣势的。”高杉靖沉声道,“而且还会误伤,我不建议。”

这个很有道理,对方有圣王、十三圣使,都是顶尖杀手,近战的时候他们都不会被枪口锁定,还不如玩刀呢。

但楚源不甘心啊,他不舍得墨族出现伤亡,也想试试拿枪把乌斯人突突突了。

踱了几步,楚源脑子飞速转动,然后猛地贱笑起来:“去准备高音喇叭,放点广场舞神曲,让乌斯人跳起来。”

“啊?”高杉靖是知道广场舞神曲的,但这大半夜的,在这里播放?

但马上他懂了,乌斯人极度厌恶吵闹,要是在这儿放广场舞,他们不得发狂啊?

己方根本不用冲进去,直接在外面等他们出来就行了。

到时候一阵突突突,多爽?

“哈哈哈,不愧是楚君,我马上去办!”

又是一番布置,玩枪的杀手们就位了,数百个枪口对准了旅馆。

而四周的高地,全都摆放了高音喇叭,几台发电机也搬过来了,能保证供电充足。

一切准备就绪,无声无息的,乌斯人愣是没有发现。

主要是乌斯人太大意了,他们连放哨的人都没有,全部都在享受温泉。

他们骄横惯了,根本看不起东方人,来这里也只是度假的,哪里会料到楚源如此鬼才?

放跑三个,专杀乌斯!

“准备了。”黑暗中,楚源抓着通讯器,“倒数十秒,给我开最大功率的喇叭,对着旅馆唱!”

“是!”

倒计时开始了,而旅馆内,私密汤屋,圣王拉迪格正搂着妻子冰女恩爱呢。

可惜才进入正题,刺耳的轰鸣声炸裂,宛如天崩地裂一样,声浪滚滚而来,轰得人头晕目眩。

“海草海草~~随风飘摇~~像一棵海草~~”最大功率的广场舞歌曲响彻夜空,传出了数千米之远。

而旅馆被夹在中间,首当其冲。

拉迪格瞬间捂住了耳朵,头疼欲裂,哪里还有恩爱劲儿?

冰女也苦不堪言,他们厌恶吵闹,对声音敏感之极,现在的声音之大连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们?

其余温泉中,乌斯人也惊叫连连,个个捂着耳朵往外跑,怒气冲天。

“什么东西?谁在放音乐!”

“给我关了,立刻!”

“我要杀人,我要杀人!”

两百余个乌斯人都要疯了,乱吼乱叫,成了无头苍蝇,失去了所有冷静。

十三圣使试图安抚,但他们自己也受不了了,抓起武器就往外冲,要去宰了放歌的人。

然而一出门,突突声大作,数百个枪口喷着火舌,打得那叫一个痛快。

乌斯人成片倒下,死了大一堆才反应过来,赶紧退了回去。

门窗紧闭,乌斯杀手也是专业的,他们藏好身子,观察外面的情况,很快分析出了敌人的方位。

然而,他们一直头痛,痛得要炸开了,因为喇叭还在放歌!

“来,左边跟我一起画个龙,在你右边画一道彩虹……”超大功率,超大音量!

就是楚源都堵住了耳朵,感觉衣角都被声浪震得晃动。

高杉靖在旁边大声说话:“楚源,他们不出来了!”

“不急不急,我都受不了,何况他们?”楚源贱兮兮一笑,等着就是了。

果然,不过几分钟,乌斯人又受不了了,他们从楼顶或者窗口突击出来,手中的短刀寒光闪闪。

突突声中,不少人都突击成功,可惜等待他们的还有墨族的阵型。

他们根本无法靠近抢手就被墨族干掉了。

可以说,他们就是一群鱼,而楚源是渔夫,不仅有渔网,还有电网,哪怕鱼拍脸上了,还有兜网!

看你怎么死!

乌斯人大吼大叫,崩溃地大骂,但阻止不了死亡,但凡冲出来的都必死无疑。

眨眼间,乌斯人死了一大半了,旅馆变成了坟地,其余人躲在里面忍受着煎熬,彻底不敢冲了。

楚源又等了十分钟,一个乌斯人都没有出来了。

“在命面前,喧哗也没有那么不能忍嘛。”楚源嗤笑了一声。

高杉靖则问:“这下怎么办?必须冲进去了。”

“不不不,我老婆在西方放了一把火,我要在东方放一把火,给我准备汽油,往旅馆里面泼。”楚源大手一挥,“顺便把葬曲放起来,要唢呐的,给乌斯人愉悦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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