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徵点头。
“你这不是自私,是清醒,是爱自己的表现。”
得到明徵的理解,张纯松了一口气。
“那明总你对郁先生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明徵想了想,神色慢慢就柔和了下来。
“我之前跟你也是一样的想法,就是当初跟郁少陵在一起时我也非常理智。”
“后来……我跟他经历过生死,那个时候我已经不会想他如果发生了意外我会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因为我们都有事情要做。”
“就算我们失去了彼此,那也好好好生活下去,只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不再会有人替代彼此的位子。”
“那个人是独一无二的,是在心里一个地方永远也无法磨灭的特殊存在。”
“我喜欢郁少陵,他也喜欢我,经历了磨难和种种诱惑之后还在一起,我觉得这就是爱情,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也不需要那么刻骨铭心,爱不爱的可以骗别人,可骗不了自己。”
明徵说完看着张纯。
对方在沉默着。
她像是在想什么。
“你对顾卫,是真的一点爱意都没了吗?”
明徵问。
张纯嘴角动了动。
“也不是完全没有,就怪顾卫太好了……”
虽然顾卫不是自己历届男友的类型。
可顾卫帅啊。
而且在一起时间久了会发现,顾卫贴心又温柔,最重要的是情绪稳定,还能给她非常棒的情绪价值。
可顾卫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有点亏欠。
明徵看着张纯着别扭的样子。
慢慢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像对方喜欢你那么喜欢对方,然后亏欠?”
张纯点头。
明徵笑了。
“他对你好那说明他喜欢你,而你觉得亏欠他,不也正说明你在乎他吗?”
“是这样吗?”
张纯迷迷糊糊。
明徵没多说。
张纯也是成年人,谈过几次恋爱,有些事情她自己会想明白的。
她跟顾卫之间没有误会,也没有隔阂,只是一时间钻了牛角尖,想明白就好了。
或许张纯都没发现,她对顾卫的在乎程度已经超出了她自己感觉。
“你好好想想,顾卫现在也放假了,你不妨现再找他谈谈。”
张纯抿了抿嘴唇。
她刚想拒绝,门铃响起。
家里阿姨去开门。
“顾先生过来了。”
顾卫抱着顾齐齐走了进来。
顾齐齐感冒刚好,还是有些没精神趴在顾卫肩膀上。
顾卫脸色也没很好。
进来之后视线落在张纯身上。
张纯眼神闪躲,想到明徵刚刚的话,强行跟他对上视线。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注意力突然被顾卫怀里的顾齐齐吸引了。
“齐齐怎么了?”
小脸瘦了一圈,很没精神。
听到他的声音,顾齐齐撑起来看,然后双眼里面写满了委屈,伸着胳膊让张纯抱。
张纯下意识起来,要把顾齐齐接过来,顾卫却没撒手。
他紧紧盯着张纯。
“你干嘛?孩子找我。”
“你就只看到孩子想找你吗?”
明明他也打过电话,甚至去找到张家去,可张纯就是狠心的不见他。
无言的委屈蔓延,张纯心里那股负罪感更浓了。
“你……”
张纯看到顾卫双眼红了。
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我们回家说。”
在明徵家里呢,她不好意思说他们两个的事情。
“回谁家?”
顾卫一动不动,落在张纯身上的眼神,仿佛张纯说出来拒绝的话他会很伤心似的。
“你说回谁家?走了!”
张纯推着顾卫往外走。
“明总我们先走了,改天再过来问候。”
顾卫这次很轻松被她推动。
在走到玄关时,顾卫回头给了明徵一个感激的眼神。
听到外面传来关门的动静明徵让阿姨出去看一眼。
不到两分钟阿姨就笑着回来。
“看来两人是和好了,刚出门就抱在了一起,这会儿一家三口回家了。”
明徵也露出了笑容。
郁少陵从了楼上下来。
“刚刚谁来了?”
“顾卫。”
“他有事?”
“现在已经解决了,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没呢,休息一下眼睛。”
郁少陵顺便去厨房拿了水,在明徵旁边晃悠。
“你有事?”
明徵看书都没办法集中。
郁少陵凑到明徵耳边。
“只只睡着了。”
郁少陵给明徵往楼上使眼色。
明徵还能不知道他的什么意思,瞥了厨房一眼。
“大白天的,不跟你胡闹。”
“真的不来?”
现在晚上只只跟他们睡,夫妻之间做某些事情时就格外局限。
上次他们晚上等只只睡着了胡闹,谁知道中途只只醒了,一双大眼睛好奇看着他们,当时那个尴尬。
从那之后明徵就没敢在只只面前跟郁少陵胡闹过,就算只只睡着了也不行。
现在郁少陵放假了,好不容易白天有时间,他可不想再过憋屈的日子。
“老婆~”
“你怎么还跟只只学会了。”
说不过就撒娇。
“你不是最爱吃这一套吗。”
郁少陵凑到旁边软磨硬泡,明徵连书都看不进去了。
最后还是被郁少陵拉着上了楼。
他们没敢回卧室,进了书房就把房门从里面反锁。
书桌上的文件弄的一片狼藉,那张懒人沙发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
这一胡闹就闹过了头。
期间明徵听到了只只的哭声。
她问郁少陵是不是只只哭了,郁少陵说没听到。
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两人身影一顿。
房间隔音效果好,明徵隐约听到外面育儿嫂的说话声,以及只只断断续续的哭声。
“快,是只只醒了。”
“不用管,有人看着。”
郁少陵压着她不起来。
等明徵收拾好下楼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只只跟育儿嫂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玩具。
看到明徵,只只赶忙爬过来。
“啊!”
她像是生气了一眼瞪大双眼。
明徵把她抱起来,心疼的亲了亲她的小脸。
“只只刚刚哭了?”
只只生气的拍打空气。
“刚刚醒了没看到您和先生就哭了,我跟她说您和先生在办公她才肯下楼。”
明徵有几分心虚。
好在没一会儿郁少陵就下来了,把只只交给他,明徵坐到沙发那边去看书。
今年他们要回华城过年。
在京城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明徵他们就坐上了回华城的高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