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队的人把陈飞和钱凤抓上车带走。

郁少陵留下来送明徵回去。

“怎么你们特战队出动?”

“正好到这边执行任务,跟陈飞也有关,所以就我们这边来抓人了。”

王立正开车。

明徵和郁少陵坐到了后面。

上车之后郁少陵就把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特战队的衣服。

他是怕露出这身衣服保护明徵,“公报私仇”这样的谣言会牵连到明徵。

“陈飞那些钱要回来了吗?”

他知道明徵这次过来是为了这个。

“拿回来了。”

明徵视线落在他疲惫的眉眼上。

“最近很累?”

“嗯,到处在抓人。”

明徵知道他说的抓人是抓间谍。

“最近没休息吗?”

“休息就别想了,等把你送回去我得去开会,上面要求的,推不掉。”

“让王立正送你过去,在车上休息一会儿。”

郁少陵倒是没拒绝。

车子停在别墅,在明徵要下车时郁少陵拉住她。

“抱一抱。”

明徵家里驾驶座,王立正已经下车了。

郁少陵亲过来。

直到明徵快喘不过来气把他推开。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

她不想让郁少陵这么累。

还有就是一些自私的想法——想跟郁少陵多见面。

明明是她让郁少陵回了特战队。

现在又有这样的贪念。

这种反反复复的想法连她都觉得陌生了。

郁少陵点了点头,看着她下车。

车门关上时明徵没忍住捏了捏他的手。

“注意安全。”

“你也是。”

很舍不得对方。

开车消失之后明徵才恋恋不舍收回视线回了房间。

原本不错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明徵处理完邮件发现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路灯下飘着濛濛细雨。

明徵拉上窗帘正要下楼吃饭,突然看到别墅外面第三根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对方穿着一件黑色大衣。

没打伞也没戴帽子。

对方也在看着她的方向。

明徵微眯着双眼盯着对方看了将近五秒才认出来对方。

沈渡。

如果对方不成穿着白天在陆家婚宴上的衣服,明徵怕也认不出来。

明徵拉上了窗帘下楼。

显然她带过来的保镖也发现了沈渡的存在。

明徵下楼之后王立正就跟她说了这事。

“今天在酒店,沈总那边也帮了忙,要请他进来吗?”

“不方便,送一把伞过去吧。”

“是。”

王立正拿了一把伞,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他以为是沈渡过来了。

透过门铃却看到莎娜那张明艳的脸。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怎么了?”

明徵走到他身后,也看到了可视门铃里莎娜的脸。

而在莎娜背后,还站着一个男人。

正是刚刚在淋雨的沈渡。

“开门。”

王立正拉开别墅的门。

莎娜甩着水珠挤进来。

“好你个王立正怎么才来给我开门啊,外面可冷了。”

“你摸摸我脸,冰凉,还有我的手,都快不是我的了。”

她把手往王立正手里面挤,王立正闪躲开。

“你怎么来了?”

莎娜才看到明徵。

“表嫂,我过来玩的。”

“怎么找到这里的?”

“就,稍微打听了一下……”

明徵暂时没跟她计较这个,视线落在了她身后的沈渡身上。

“沈总。”

这个人从进来之后就盯着她。

那眼神仿佛欠了他什么似的。

他也不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

莎娜站在中间缓和气氛。

“是这样的,他说来找你,我看他站在外面淋雨挺不好的,就让他进来了。”

“你先上楼洗个热水澡。”

“好吧,王立正你跟我去。”

“莎娜。”

明徵警告声落下,莎娜赶忙拎着行李袋上了楼。

“王立正给莎娜冲杯感冒药,顺便帮沈总也来一杯。”

“是。”

明徵视线落在沈渡身上。

“沈总如果不嫌弃的话去客房收拾一下,不过这边恐怕没你能穿的衣服。”

“没事。”

他嗓音喑哑。

像是生病了。

又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他进了客房。

没一会儿莎娜就下来了。

换了一身衣服,头发都没吹干。

王立正细心给她拿了一个毛巾。

“王立正,我不想喝这些苦苦的东西。”

“明总让你喝的。”

“好吧。”

莎娜皱着鼻子喝完。

王立正赶忙给她递了一杯热牛奶。

里面放了糖,莎娜喝的心满意足。

客房那边还没动静。

明徵已经第三次往那边看。

刚刚沈渡脸色就不对劲。

明徵怀疑他身体有问题。

“你去看看。”

王立正过去敲了门。

里面没声音。

第二次敲门声明显加重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明徵放下了手中的书。

王立正请示的眼神看向明徵。

“进去看看。”

王立正这才推开门。

客房里面有独立卫生间。

而沈渡就昏倒在卫生间门口。

“沈总!”

王立正过去查看沈渡的情况。

他浑身滚烫。

明徵过来时,人被王立正带到了床上都没醒。

“明总,沈总发热了。”

“叫救护车吧。”

王立正拿出手机,手腕被一只苍白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

“不用。”

沈渡醒了。

挣扎着坐起来。

他用力按压了一下眉心,视线落在明徵身上。

他现在脑子不清楚。

朦朦胧胧之间仿佛看到了那一世。

大历血脉稀少,他皇兄和父皇打下来的天下没坐上几年就去世了。

皇兄唯一的儿子六岁登机,却在皇位上坐了不到十年也走了。

他就成了那个临危受难的那个。

孱弱的新皇颇受争议,是明徵在朝堂之上力排众议。

明明已经很久远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想起来。

“你让人来接,还是我打电话给沈家人?”

明徵清冷的声音让沈渡脑海里面刚刚升起来的那一抹温情瞬间散开。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他的质问让明徵拧紧了眉心。

“我们好像并不熟,沈总。”

“不熟?”

沈渡冷笑一声。

“对,你明徵又跟谁熟过?”

他挣扎着下床,脚步虚浮往外走。

明徵拉住他。

“你发什么神经,病的这么严重怎么自己走?”

明徵不知道她哪句话刺激到了这位。

他突然甩开明徵,用阴狠的眼神瞪着她。

“明徵,我讨厌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你这种没心的人就活该失去一切,你就该孤独死去……”

啪。

对于他突然的恶意,明徵还没反应,莎娜给了沈渡一巴掌。

“你有病吧,我是看你可怜才让你进来,你干嘛诅咒人啊。”

“你真没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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