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的硝烟弥漫开来,整个被明珠照的亮堂堂的大堂似有大战一触即发的即视感。

“呵呵!”楚元阳缓缓站起来,嘴角依旧挂着运筹帷幄的笑容:“看来今日我是走不了了。”

门未关,屋外的冷风灌了进来,吹的主位后方棕红色帐幔飘飘荡荡,如海浪重叠起伏。

衣衫褴褛且蓬头垢面的乔师妹嘴角扯出肆意带着恨意的冷笑,可不待情绪完全释放,浑浊的瞳孔骤然放大,直至惊恐。

没有一丝灵力波动,风系元素化作无形风刃,成为了最隐蔽的杀人利器。

“啪!”

突地,乔师妹的身体矮了一节,一双修长的双腿由膝盖骨整齐切断,鲜红的血液撒了一地。

事情发生的太过忽然,在众人还没回神之际,楚元阳收回手。

“你这妖女,竟还敢当众伤人?我黄芥生今日便除魔卫道,收了你这妖女,纳命来!”一个长相颇为正气的中年男子空掌压来。

“黄师弟,我来助你。”

“。”

刹时,冲出几道蕴含着滚滚灵气的身影,随着黄芥生的动作,一前一后祭出各自的成名法器,朝那道淡然而立的青影攻去。

这话说的是正气凛然,但事实是怎么想的,想必每一个在场中人都清楚。

“各位前辈实在是看得起楚某,楚某区区一个筑基期修为之人,竟需动用数名元婴期修士,实在是楚某的荣幸。”楚元阳面上依旧笑意不减,脚下如云中漫步的悄然漂移,躲开几个元婴期修士的攻击。

几个元婴期修士同时一怔,心中闪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一个筑基期修士竟躲开了他们数名元婴期修士的攻击,这简直是惊世骇闻。

主位上的兰家家主脸上闪过一丝悔意,能帮他儿医治灵海之伤之人,又岂是等闲之辈?可惜他也无可奈何,不能让兰家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主位下的兰家大伯眼神转了几转,能令一个筑基期修士躲开诸多院婴期修士的攻击,那得是什么厉害的宝贝,他若是得了,那家主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个混灵根也配拥有如此宝贝?

可惜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九九不敢表露,只希望这些高等修士门快些解决了这混灵根,不然老三一家恐怕日后又会死灰复燃了。

她有一灵一兽两个猛将在手,莫说几个元婴期修士,就是数个出窍期修士,也丝毫不会放在眼中。

也只是一怔而已,更多旁观的高等修士围了过来。

杀气四溢,顷刻间,色泽润透的酒杯、碟、碗被冷然的力道无情的砸碎。

楚元阳不敢表露的太过逆天,因此,打斗的十分吃力。

再一次险而又险的狼狈躲过一个内府期修士的攻击,被逼入了一个死角。

漫天凌厉的灵气由四面八方朝她扑来,楚元阳嘴角上扬,露出不输于这些凛然灵气的气势,正准备抬手利用手中得防御圣器,挡下这避无可避的攻势。

就在这时,灵海内的两道声音,令她不禁顿住了翻手的动作。

眼看就要死于这宏伟的气流之下。

众人眼中露出胜利的微笑,兰家大伯也松了口气般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就连被断了双腿,在地下淌血半死不活的乔师妹都露出解恨般的扭曲表情。

“轰!”

白光大作,刺的人睁不开眼,数道气流相撞在这冰冷的夜晚散出火热的温度。

“何方宵小,竟敢在我等面前藏头露尾。”山羊胡子修士骂喝一声。

其他人同时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看向门外。

“数名大能之人欺负一个筑基期修为的小修士,传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话。”

浑厚的声音落下,绯纱罗裙如骤然绽放的明艳花朵般,一层层的打开交叠。

这身装扮不用问也知道,是合欢宗之人无疑。

“合欢宗老祖?”一个内府期修士迟疑的问。

紫影一晃,劲风拂过,眨眼间便到了楚元阳面前:“你怎么样?”

楚元阳扶着墙摇摇头:“无事!”

“你又是谁?”道姑打扮的女子冲着风离歌问。

风离歌不理会道姑,顿了片刻,还是伸手扶着摇摇晃晃的楚元阳。

“尔等无能小辈实在是欺人太甚,今日本座若不给点颜色你们瞧瞧,怕是欺我合欢宗无人。”绯衣罗裙女子,面沉如霜,把原本妖娆妩媚的容貌硬生生压成了一个寒意四射的冷美人。

“你叫来的?”看了大堂中央与众人对垒的绯衣女子一眼,楚元阳侧头问。

风离歌点点头。

他与这位老祖也只见过数面,并不熟络,人哪里是他叫来的,他不过是传信于那人,这位老祖便来了。

绯衣女子容貌虽年青,但刻意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人浑身战栗,不禁发抖。

在场众修士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而后走出来一个主事代表之人。

“老祖我等事先并不知情,只是听说这兰府进了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女,我等也是怕这魔女危害无辜之人……。”

“事先并不知情?”不待那人把话说完,老祖讥笑一声,指着楚元阳道:“我合欢宗的功法独一无二,你们与我宗门小辈缠斗不会不知,她所使的功法是我合欢宗独有。”又看向那位被众人以眼神推举出来的主事代表之人:“如此,你们可还说不知情?”

代表之人面色僵了僵:“即便我等知情,为了整个修真界的安危,我等闻声过来擒拿魔女,实属理所应当。”

随即有人跟着附和。

“哼!一派胡言。”老祖广袖一挥,那位代表之人立即被无形的力量击飞出去。

“砰”的一声,摔出了大堂之外,掉落在青石面板上。

“说我合欢宗小徒毒杀诸多修士,岂能全凭一人之言?”

染的艳丽的豆蔻指甲轻手一指,修长的脖颈上破出手指大小的血窟窿,鲜血涓涓,地下半死不活的乔师妹还未发出一丝声响便丢了性命。

“你。”

一言不合便出手,这是强者实力的任性。

其他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老祖,既然是误会一场,污蔑之人已死,此事…此事便作罢!我等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就留。”道姑道。

众人再次附和,心底却打着其他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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