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纵使是魔主出世,我等人多势众,还怕了那群见不得光的妖魔鬼怪不成?”清虚毫不在意的打断了清宣的话。

“清虚真人此言差矣,那魔族的实力不容小觑啊!”浮生宗的一位面容稍胖的道人倒是不赞同清虚的话。

清虚摆了摆宽大的衣袖:“白鹭真人还是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还没交恶,那魔族的气势便占了上风。”

“噗!”同乐宗的一个年前俊朗的长老忍不住笑出声来。

清虚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抬头看向发声地:“徂子伊,你作何发笑?”

一般同级之人都是以某某真人为称呼,像这样连名带姓的一起喊的,恐怕也只有怒急才会如此。

“子伊笑清虚道长好大的口气。”徂子伊的声音十分惑人动听。

不待清虚发怒,他继续笑着道:“据说当年大地之母后土娘娘那时已贵为主神,而一个主神用尽所有的神力,才勉强将魔主封印,可想魔主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而清虚真人你却表示他们不成气候,以人力地多少来分胜负输赢,这不是徒增笑话么?”

同乐宗私底下一向不喜一直正派作风的御灵宗,但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像今日这般公然挑衅,还是头一次。

清虚的性子易怒,听不得一句不好的话,此刻徂子伊当场让他难堪,他自然不会隐忍。

“清虚,当务之急还是回宗复命,莫要多生事端。”清幽作为御灵宗的大长老,亦是此次九重渊玄之地的带头人,他开口,其他人再有冲突,也要卖他几分薄面。

“咦!那是?”飘渺宗的一位女长老诧异的道。

其他人的目光随着女长老的声音看过去。

就见百里外的天漆黑一片,仿若一个巨型的黑洞般人,黑洞漩涡动乱,如龙卷风般席卷起茫茫大地的所有生物。

“好重的魔气!”元玄宗的一位白胡子长老一脸凝重。

“吾去瞧瞧,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魔物,敢明目张胆的在这撒野。”清虚正愁无处撒气,此刻来个一个出气筒,他自然不会放过。

“师弟!”清幽叹了口气,看了看众位长老道:“如此大的动静,怕不是普通的魔物所能引发的,吾等何不一同去瞧瞧?”

“阿弥陀佛!斩妖除魔乃是我等职责所在,自然要前去一探究竟。”无量宗的一个面像和善的光头和尚走出两步认同道。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点了点头。

当二三十余人快要靠近黑洞时,遮住天空的黑雾忽然消失,漩涡也随之不见了踪影,刚才怪异的景象仿若从未出现般,天地间一片祥和,依旧晴空万里,白云缥缈。

“这!”

“事出反常必有妖,尔等还是速速回去,把此次怪异的景象告知各自宗门,以做打算。”清幽说完,对着众位长老点头示意后才率先离开。

御灵宗的其他几个长老二话不说,赶紧跟上。

其他几个宗门的长老也不做丝毫停滞,连忙往自己宗门所在的方向离去。

楚元阳拉着沈亦回了自己的住所,沈亦实在是满脑子的疑问,最后忍不住开口问道:“楚师姐,宗主这是何意?”

楚元阳放开了拉着沈亦的手,笑了笑:“别担心,宗主妥协了。”

沈亦眸光闪了闪,这宗主对楚师姐似乎太过纵容了,若换做是旁人这般去质问宗主,挑战宗主的底线,恐怕就算不死也会褪成皮,可楚师姐不但安然无恙,反而得偿所愿。

再看楚师姐,仿佛早早的就知道宗主一定会妥协般,从未流露出一丝怯弱,有的自信满满。

“不用做过多的猜测,只要目的达成就好了,以后,你若无事,还是莫要出这个院子。”楚元阳交代完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洞府。

药圃外人声鼎沸,数件绯衣罗裙成了山头上的艳丽点缀。

“药圃内何时来了个神仙般的美人?我为何不知。”

“难道是妙长老从外面带回来的炉鼎?”

“应该不是,宗门内何人不知妙长老不爱男色。”

“哎!天下间竟会有如此模样的人,这。”

“若能得他一时青睐,纵使让我立刻死去也甘愿啊!”

“呸,就你这模样,也想得师兄一时青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我什么德性总比你好,再说了,合欢宗的男子不都是咱们的玩物嘛,一时青睐算什么,待我为宗门立功了,把他压在/身下肆意玩弄也不是不行,我,啊,阮阮师姐。”

“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阮紫凌的双眸中仿佛藏着寒刀利刃。

“阮阮阮师姐,我我。”方才说话的师妹双腿一软,坐在地上,目露惊恐的望着煞气着身的阮紫凌。

“说!”阮紫凌府下身,伸手掐住师妹的脖子,历声道。

就算再蠢钝之人也明白过来阮紫凌为何生气,那师妹哪里还敢说一句美男的不是。

“原来是个光长了一张嘴,不会开口的哑巴。”阮紫凌的修剪的长而尖的指甲,细细的摩擦着师妹的微张的唇瓣:“那么,这嘴似乎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不待师妹反应过来,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

平坦的地面上平白多出了一滩血肉。

“啊!”紧接着,一连串的惨叫哭嚎声从师妹口中传出。

阮紫凌嫌恶的摸出一块紫色手帕,用力的擦了擦干净洁白的手指,随后牵唇一笑的扔在师妹身上:“原来不是个哑巴,看来方才是在戏弄于我?”

地下的师妹立时忍住了凄厉嚎叫,一声不吭的双腿跪地的给阮紫凌磕头。

磕头声“砰砰”作响,方才还喧闹的人群,此刻鸦雀无声,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引起阮紫凌的注意,弄的跟地下的师妹一般的下场。

阮紫凌十分满意的看着众人恐惧的嘴角,至于方才出言不逊,有心窥测的几人…,几个小小弟子突然失踪,仿佛也不是什么大事。

“还不滚?”

听到阮紫凌不悦的声音,众人如临大赦般,一窝蜂的迅速散去。

待众人远去,阮紫凌这才挥了挥宽大的衣袖,扬起地下的尘土将地下的血肉掩埋,做完这些,才带着笑容进了药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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