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楼后,入眼的全有东西,在沈如刀心里只剩下一个“钱”字,光墙面上镶嵌着作为照明的夜明珠,颗颗都有鸡蛋大小,这里几十颗......
跟在梦心的身后,来到了二楼的角落里,一扇金色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梦心推门而入,回眸一笑,百媚生。
沈如刀似色于魂授,踏入房间之中,被那巨大的水晶灯盘,闪了一下。
“呯!”沉重的大门,被关上了。
等眼睛适应了后,发现房间除了一张纯金面的大赌桌和一些奢华的椅子外,偌大的房间,别无他物。
“就我们俩个?”沈如刀一脸讶色。
梦心淡淡一笑:“不好么?”
“当然好了,这样就没人能打扰我们了。”说着,沈如刀伸手欲摸她那如瓷娃娃一般的脸蛋。
梦心巧妙的一让,躲开了他的䘵山之爪,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别急吗。”说着,拍了拍手,从墙边四周都打开了一扇门,涌出了十二名执盾大汉。
沈如刀一缩,脸色一变:“美女,用得着玩得这么大么?”
“我可得谨慎点,”梦心微微一笑,道:“敢问大侠怎么称呼?又是谁派你来的?”
沈如刀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一脸认真的说道:“好吧,我叫周录之,是个盐商,这次前来,就是要想借当家的路,搭上伯兴侯这条船。”
“呵呵,盐商?”梦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是女人,但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傻,一个小小的盐商,能有这等气魄?此等手段?”
“哈哈......”沈如刀又笑了,神色从容的说道:“我的确是盐商,也的确不普通,听说过越州盐帮吗?”
“就是那个将私盐生意贩到全大陆的,盐王颜如海?”梦心淡淡地说道。
“不错,”沈如海淡定的点点头,“我便是盐帮的左护法兼执法堂堂主,这次来,是带着诚意过来的,如果当家的肯牵线搭桥,那么,这三百多万两,权当见面礼,送于当家的。”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那厚厚一叠银票,甩在桌上,随手又掏出一块令牌,扔给梦心。
梦心扫了一眼那厚厚的银票,又看了一下手中的令牌上,赫然写着‘越州颜’三个大字,婉尔一笑:“这态度,这气魄,确实是个大事的人,不过,据我所知,盐帮一直做的是海盐,而且,”
她话音一转,语气冰冷:“我知道颜如海已经栽了,被抓进去了。”一双美眸紧盯着他,如同一只美女蛇,在盯着它的猎物一般。
沈如刀仍然不为所动,镇定自若。
他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不错,正因为如此,我们盐帮,才另谋出路,而西蜀的井盐,就是最佳选择。”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描绘着宏伟蓝图:“青城,拥有最好口碑的井盐,再加上,我们越州盐帮,铺满全大陆的渠道,那么,用不了多久,那白花花的银子和黄澄澄的金子,还不似水而来?这整个天下,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吗?我相信,整个盐帮,将在我手上更加辉煌!”BIquGe.biz
他的双眸,散发着光芒,那是野心之光。
“啪啪啪...”
梦心为他鼓起掌来,笑道:“真是精彩的演说,怕是说得你自己都信了吧,可惜,我,不,信!”
一挥手,“把他抓起来!”
那十二名护卫,统统抽上出了盾牌下面的朴刀,将他团团围住,隐约间,组成了一个阵势,不是江湖的阵法,而是军阵。
“哈哈......如果,我想走,这些小鱼小虾,留得住吗?”沈如刀不知道自己如何暴露的,但为今之计,只有杀出去,再说了。
计既已定,他面色一沉,发出不同之前的气势,左手按刀,右手缓缓抽出,斜指于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仔细的观察着军阵的运作。
“杀!”一声厉喝,有四人攻了上来,攻击他不同的地方,有的跺脚,有的斩手,还有刺腹,后面一人,直接剁向他的头颅。
他微微一笑,正当他要运气纵身一跃之时,突然,感到小腹一痛,丹田的真气,完全不听使唤,来不及细思,他身形一矮,躲过致命一击,再身子一旋,刀借势一斩,那四人纷纷用盾抵挡,借势跳开。
如果,真气还能用的话,这一刀‘圆斩’下去,必是盾破,人亡。
可惜,还没等沈如刀,借势冲出,又有四人,杀到,还是简单的挥砍,偏偏他只能招架,“当当...”一阵兵器交击过后,那四人急退,又换上四人跃上,直击,咽喉,心脏,下身,脚踝......
没过多久,在十二人的默契配合下,沈如刀,艰难的左支右挡着,腾挪间,右臂被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脚上也被砍了一刀,鲜血直流。
梦心站在一旁,微笑看着这一切,如同看人杂耍表演一般。
她相信,在中毒的情况下,沈如刀坚持不了多久的。
沈如刀再次挥退四人后,心知再拖下去,自己是死路一条,一咬牙,手中之刀射向梦心,最近的两名大汉,赶紧上前用盾挡住。
而沈如刀,却趁这一丝空挡,冲击相反的方向——大门,他提起好不容易积累的一丝真气,身如鬼魅的向门口划去,冒着丹田撕裂的危险,双拳击碎离门最近两人的盾,将他们直接轰进门里,那镀金大门被砸出了两个人形空洞。
“噗!”他吐出一大口血,也顾不得许多,如阵风般,从洞中飞出......
可迎面,却碰到一人,一掌轰出......
“呯!”
一声闷响,沈如刀胸骨尽碎,倒飞而回,跌落于地面,被几把刀架住了脖子。
从门外走来的人,是一个女人,一个沈如刀此时最恨的女人,瓶儿。
她如往常一样,轻移莲步,走到他面前媚笑道:“官人,奴家不是让你在房间等着吗?你就这样走了,奴家会伤心的。”
说完,还来了个飞吻。
“我就想知道,我自问毫无破绽,我是如何暴露的?”作为从未失败过的沈如刀,很不甘心问道。
“毫无破绽?”瓶儿笑了,“在我们看来,你浑身是破绽,比如,你长满老茧的手,这不应该是富商该有的,再比如,”说到这里,她俯下身子,将他嘴上的八字胡,一撕,“这一身易容的打扮”
她再一撕,一张人皮面具就被撕了下来,露出了沈如刀的本来面目:“本身就很说明问题,唷,还是个大帅哥吗。”
沈如刀将脸扭到一边,躲开她摸过来的手,惹得她咯咯的笑了起来:“还不服气?好,让你死心!”拍拍手,门外又进来一人,竟是被打肿的脸的小贼。
“其实,当你一踏入青城,就在我们监视之下,要不然,做为掌控这里几百年的伯兴侯,不就白活了吗?知道这小子,说什么吗?说你不像是江湖路数,倒像是官府手段。”
沈如心闭上眼睛,露出一丝苦笑。
原来,这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亏自己还演得挺认真,看来,后来跟踪的那一批人,也是出自她们之手了。
梦心移步过来,再给他添了一刀:“其实,这一些都是让我们怀疑,最后暴露的是你自己,如果你当时没反抗的话,也许,你现在就在兴伯侯的面前了,毕竟,你的提议,还是挺诱人的。”
沈如刀双目圆睁,继而狂笑,笑得胸中的血,都喷了出来,溅了一地,他吐干净口中的残血,沙哑道:“终日打雁,竟被雁啄瞎了眼,活该啊,佩服,佩服!”
接着他话声一转,恨恨地问道:“我还有一事不明,我是如何中毒的?以我百毒不侵的体质,就算酒中有毒,也不可能如此的。”
“你可听过,附骨之毒,逍遥散么?”瓶儿媚笑道。
沈如刀眉头皱起,道:“这是什么毒药?从未听说过。”
“这不是毒药,而是一种神奇的春药,无色无味,中者毫无查觉,且无药可解。”沈如刀眼神更迷惑了,他直直的看着瓶儿,刚要说话,被瓶儿打断了。
“知道你想问什么?”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拍了拍他的脸蛋,轻声细语地说道:“既是春药,那便只有阴阳交合,才能解脱,而我呢,早在来的时候,解决了,你身上的毒,要不要我帮你解开啊?”
说完,还朝他眨了眨,抚摸着他粗犷而棱角分明的脸庞。
“别小看了逍遥散,如果不解开,你先是丹田肿胀不堪,继而全身经脉肿胀,然后,‘膨’的一声,全部炸裂,就算侥幸不死,从此以后,也是废人一个了。”
梦心也上前说道,她那精致的面容靠近他:
“知道你想拖延时间,没用的,整个青城,就像一张天罗地网,就算你逃出这里,也绝对逃不出青城。说吧,只要把主使者说了出来,不仅那些银两你可以带走,就是要我们俩一起给你解毒,也未尝不可。”如流水之声,充满了无限诱惑。
沈如刀为之动容,道:“既然如此,这次我认栽了,如能与如此绝色,共赴巫山,夫复何求?”似是春药发作,双眼尽是欲火。
一甩双手,试图挣脱束缚,奈何被大汉死死押着,不得寸动。
梦心使了使眼色,两名大汉方才松手。
沈如刀揉了揉弄痛的手腕,道:“这东西可以说明我的来历。”说着,从地上捡起自己戴的员外帽,摸出一个小竹筒,一按底部,一只像黄蜂一样的东西,从里面飞出,直奔门口而去。
众人大惊,梦心目光冰冷,手一挥,一根银针射出,将那小东西钉在墙上。
回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啪!”的一声,沈如刀立刻空中旋转七百二度,掉落在地,晕了过去。
不过,他的脸上残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护卫拔下墙上的小尸体,递给梦心。
她接过来一看,竟是一种从未见过的鸟类,她眉头顿时皱起,若有所思。
瓶儿上前问道:“梦姐,现在该当如何?”
“押下去,严刑拷问,我就不信,他是铁打的!”梦心面露狰狞,很显然,已经恨极了这个,数次让她失算的,沈如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