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琦狂妄的有些过分,林轩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这不是一次偶遇,也不是一次精心谋划的邂逅。而是有人安排的,让他们带着怒火的相遇。
“你是不是疯了,你朝我吼什么,你女儿死了,我丢了工作替你查凶手,是你自己撤的案,是你懦弱,是你不敢反抗。”
“你是为了我吗?”任琦一步步走向杜峰,“你是为了妖管局,是为了你爷爷,毕全是什么人,还用我告诉你吗?”
“我不想和你吵,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杀毕方?”
“轮不着你问。”
任琦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杜峰,然后走了过去。
“杜组,你,没事吧?”
杜峰笑着摇了摇头。
“我能有什么事,这些人都是疯子,他们都疯了。”
“你觉得,毕方会是任琦杀的吗?”
“不知道,但他从不说谎。”
“如果真的是任琦,那他杀毕方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报复?”
杜峰回头看了看任琦的背影,从小到大的情义,突然间就坍塌了,他为什么要怎么做,难道就是为了任瑶瑶的案子。
“他不对劲,他一定有问题。”
林轩疑惑的点了点头。
“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呢,我根本理不出一个头绪来,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
“这是老天对我们的考验,我能察觉到,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难道我们之前看到的都不是真相?”
杜峰回头看了一眼林轩,然后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刻找到何海明,毕方的案子,得马上跟进。”
晚上七点左右,杜峰带着林轩来到了何海鸣的住所。
“咚咚咚~”
“大晚上的谁啊?”
“是我!”
何海明透过猫眼向外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打开了房门。
“你们终于来了。”
林轩诧异的看了一眼杜峰。
“那个拿着报纸的毕方是你扮的?”
何海明探头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踪以后,才把杜峰他们请进了屋里。
“没时间了,现在你们心里一定充满了疑问,接下来我都可以告诉你们。”
何海明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扮做毕方两次提醒你们的人是我,在晓晓学校门口监视的人也是我派过去的,两年前毕方突然死在了王华宫内,当时我就怀疑是有人刻意报复,但没有证据,因为任瑶瑶的案子,毕方完全被摘了出去,我们都忽略了一点,一个经管学院的老师,为什么会有一个在妖管局工作的弟弟。”
“你等等,让我理一理,照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因为任瑶瑶的案子才发生的?”
何海明对杜峰点了点头。
“是任琦,他在为他的女儿保仇。”
“杀死他女儿的人是毕全,他为什么要杀毕方,难道任瑶瑶的死和毕方也有关系?”
“还不明白吗?任瑶瑶的案子,根本就不是某一个人作案那么简单。”
杜峰警觉的看了一眼何海明。
“不用和我藏着掖着,我已经查到你爷爷头上了,那个什么妖管局,我不管它是做什么的,杀了人就该偿命。”
“竟然你觉得他们该偿命,那还查任琦做什么,让他去报复不就可以了。”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知道你也有份,但冤有头债有主,任瑶瑶的死是其中一部分人决定的,任琦想报复也不能逮着一个杀一个,这是法治社会,我们必须要阻止他们。”
杜峰侧头看了看林轩,又侧头思考了片刻。
“除了毕方,他们还杀了谁?”
“半年前,一个叫毛二的家伙死在了城郊的放弃大楼里,上个月毕方的妻子也神秘失踪了,还有妖管局的负责人,王华宫的住持衡阳道人,昨夜突然离世,在他的茶水中发现了剧毒物。”
杜峰眉心紧锁。
“这不可能是任琦,他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就算他要给自己的女儿报仇,也不用等三年之久吧。”
“他们应该也是一个组织,任琦只是其中的一分子,他们的正真目的,很可能是要摧毁昌临的道协和那个什么妖管局。”
“何队长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任家也曾是妖管会的理事,如果单凭几个人的死就说任家要搞妖管会,恐怕有点牵强。”
杜峰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
“这次的主谋,除了任琦以外,还有一个人,我已经掌握了她确凿的证据,但两次抓捕行动都失败了。”
“什么人,竟然能多次躲过警方的搜捕?”
“她叫白雅曦,曾经是个女道士,她去过海南,她和任瑶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林轩眉心紧锁,他没想到白雅曦会再次出现,而且会出现在昌临。
“怎么会是她?”
“你们认识?”
杜峰微微点了点头,“在海南见过一面,那时候我们在查玉蟾宫。”
“玉蟾宫失火案?”何海明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会不会是当初杀死玉蟾宫小道士的那个凶手?”
“这不可能,她有不在场证据,而且我们之前调查过了,她在去玉蟾宫之前,根本没有和哪里的人有交集,所以不太可能会因为复仇而杀人。”
“不一定非要因为复仇,二位想过没有,任瑶瑶的死,也不是因为她的罪了某些大人物而被杀的吧?”
林轩抬头看了一眼何海明,身为二队的队长,在案情分析一块,何海明的确有着其独到的才能,也正是因为这样特殊的能力,才得以让他在高手齐聚的重案组待下去,而且还混了一个队长的好名头。
“那你说,这个案子现在该怎么办?”
何海明抬头看了看杜峰,然后低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皆因妖管局而起,我认为还得你爷爷亲自出手。”
大风又起,一浪高过一浪,世间让人白头之事桩桩件件,比林轩还要忧愁的,是蛮古的云霄。战火将燃,铁甲待发,天都无错,天灵亦无错,战火因何而起又因何而熄,百般焦作,直到央错进了天灵的汉洲城。
“查的怎么样了,都这么久了,央错还没有抓到吗?”
刑爵跪在殿前,千竹与博雅都面无表情的看着云霄。
“君上,他是央错。”
“刑爵,你几个意思,我不知道他是央错吗?”
“刑爵不敢,只是臣下以为,这种节骨眼上,央错夺走温先生的棺椁,又逃入了天灵,想必是受了某些人的挑拨。”
云霄用余光扫了一眼博雅,然后继续问道:“照你的意思,央错夺走我温师叔的棺椁,是有人密谋而为?想挑拨我与几个师兄的关系?”
“君上,我们之间就不要打这些哑谜了,你也用不着指责刑爵,灼华大军摩拳擦掌,我们都知道,您想攻打天灵,一统蛮古。可战乱刚刚平息,蛮古的百姓苦不堪言,此刻不休战养息,我怕天都还没有建稳,就要被人推翻了。”
“博雅师兄,话不能这么说,古有言,士兵出征,便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啊。”
“道理大家都知道,可你出去看看,天都现在有几个人愿意打仗的。”
云霄低着头,这些年,他的确有些急功近利,但天灵正在壮大,他不想错过这个可以一举击溃天灵的大好时机,况且这还是温良宫离世之前,交给他的任务。
“是啊,君上,别说我们不懂君臣之礼,天都修建了三十年,您三年就打下了蛮古的半壁江山,这已经远远超过了白武神的功绩,现在应该要精于治理,而不是一味的兴兵伐战。”
“旬御呢,这个百国大会,他为何没来?”
“回君上,百越又遇内乱,我们殿下他还在国中住持大局。”
云霄眉心紧锁,按照温良宫的计策,天都已经有了起兵讨伐天灵的借口,灼华大军也已经准备妥当,但城外流民四起,百姓苦不堪言,这的确有违云霄的初衷。
“云之国的军队都带来了吗?”
“回君上,云之国六万禁卫军都带来了。”
狼顾站在皇甫少晨的身边,他们是三年来,第一次进天都。
“这些年,云之国从未参与战乱,你们修养够了,就让你们自己去打吧。”
“这位君主,灼华大军可出自我云之国,云霄君上也出自我云之国,你所言可是觉得,我云之国进三年都在休养生息啊?”
“难道不是吗?战火何时引到过你们的维宫之内。”
皇甫少晨起身与他辩论。
“这三年,我云之国出兵出力,连我们的君上都亲自上阵为天都卖命,攻打黑魔军团,忙山军队被困,是我们君上血战了三日才救出了你们的士兵。攻打蛮族,遇北妖侵扰,十多位君王被困,还不是我们君上拼死救的你们,现在要你们效力的时候到了,结果你们在这里推来推去,实在让人心寒。”
奎斗侧头看了一眼皇甫少晨。
“皇甫将军,你说云之国只有一个君上,但现在天都新主继位,一个君王何以治理两个国家,我觉得,你还是早点回去弄你的继位大典好了,攻打天灵之事,你就不要管了,你也管不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