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两万人,你打算怎么办?”

“我这两日四处勘察过了,天都很大,但守卫这方面做的好不是很好,如果温师叔能用您的名义,向我借调两万人马做天都的护卫军的话,我想我是不会拒绝的。”

温良宫看着云霄笑了笑。

“两万,四个城区,一个城区安插五千人,你觉得他们是傻子吗,他们不会同意的。”

云霄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他们同意,会盟决定的是会盟之事,可师叔你是天都的城主,你为天都的安危向我借调一些兵马,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他们若有疑议,那便说明他们把自己所在的城区当做了自己的领地,没有把会盟当做一个集体。”

温良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把会盟当做是一个集体呢?”

“当然,我都愿意出兵守卫天都了,自然是把会盟放在第一位的。”

温良宫看着云霄点了点头,灼华大军很快分散出去,云霄面色凝重的坐在西城的府邸之中,寻事的人必然会打上门来,他必须要全力应对。

“君上,分派出去的人马,是为了保护天都,还是监控其他的三位君王?”

云霄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说道:“自然是守护天都,告诉出去的将士们,到了其他三个城区,不要干涉其他君王的治理,只需要做好守护之事就可以了。”

“诺。”

梁誓听令离去,刑爵却面色凝重的站在一边。

“刑爵,你这是怎么了?”

“君上,我觉得这件事做的不妥。”

云霄有些诧异的看了刑爵一眼。

“有何不妥,谈谈你的想法。”

“臣下以为,从当前的局势来看,我们与其他的三个君王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才好,如果走的太近,不免会引起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

云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现在大家各自为营,天都会盟的意义完全没有体现,这不是温师叔想看到的结果,我们必须要打破这种平衡,如果等战事发生了再起内部矛盾,那才是真的来不及了。”

“可如果其他几位君王发难,我们该如何是好?”

云霄低头想了很久。

“现在我就怕他们不会发难,这些家伙多多少少都更习惯宫廷里勾心斗角的那一套,我就怕他们明面上不说,暗地里去给我们下绊子。”

刑爵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云霄说道:“君上担忧之事不是不会发生,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

云霄担忧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守卫军派出之后,四大城区竟一片相安无事,除了一些城中百姓有所议论之位,其他的三位君王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

“殿下,您觉得云霄这是要做什么?”

旬御低头暗自笑了笑。

“他把灼华军派到我们的城区,无疑是想宣告自己有一支强大的军队而已,只是用这样的方法,真的是愚蠢极了。”

“的确愚蠢,千竹和奎斗已经秘密向温良宫上密折了,很可能就是为了云霄之事。”

旬御摇了摇头。

“不会的,他们和我一样,不会发表任何意见,云霄想私下勾心斗角,我们也没有必要把它摆到台面上来。”

“那殿下打算如何回应。”

旬御低头想了片刻,然后抬头吩咐道:“把城区内我们的守卫全部撤了。”

“包括负责治理的官员吗?”

“没错,”旬御点了点头,“全部撤了,他云霄不是想守卫天都,那我就把整个天都都让给他。”

千竹和奎斗也不约而同的做了同样的选择,撤离自己的大小官员,整个天都,除了千竹他们的府邸之外,一切的安保与治理都变成了云霄的责任。

“这些家伙,的确有一套。”

云霄咬牙切齿,他现在分身乏术,交到西城衙区的案子越来越多,刑爵一人根本照顾不来。

“君上,召开理事会吧,必须要和其他三位君王协商解决了,否则再这样下去,还没有开始打仗,我们的士兵就被这些琐事给烦死了。”

“他们要的就是逼迫我召开理事会,一旦我召集了他们,那我便成为了失败投降的那一方。”

刑爵眉心紧锁。

“可若不开理事会,四大城区的事都聚集到我们这里,工作量的确太大了,司衙里的官员已经几天没合眼了。”

云霄低头想了很久,然后开口说道:“在各大城区安置自理会,让各城区的百姓自己治理,加设官职,由我部给他们散发俸禄。”

刑爵点了点头,一场暗自争斗的大戏已经上演,不论是云霄还是旬御,他们都是不服输的人,千竹和奎斗也不是省油的灯,温良宫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天都的新主,必然得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

“师尊,这一次云霄主动与其他三个君王宣战,您觉得他有胜算吗?”

温良宫对博雅摇了摇头。

“想胜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如此一来,云霄的四万灼华大军,有一半便陷在了天都之内,若此时黑魔军团前来挑衅,那战功可能就没有西城的份了。”

“几支军队中,奎斗的芒山军最强,兵力也是最多的,百越的旬御虽然不善兵法,但他手下的几员大将都是久经沙场的名将,千竹的军队就不用说了,本就是从天都出去的亲军,无论是对附近的地形还是阵法演练都有极大的优势。”

博雅眉心紧锁。

“如此看来,师尊想要拥护云霄做天都的新主之事,恐怕就变得很难了。”

温良宫抬头笑了笑。

“做新朝的新主,自然要有他人难以想象的创造力,如果做什么都中规中矩,都能让我们看透猜到,那这样的君王恐怕很难开创一个全新的王朝吧。”

博雅肯定的点了点头,“师尊所言极是,这四个人中,云霄师弟是最不善权谋之争的,但他能周旋到现在,的确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大戏还没有开始,且先看着吧。”

天都城内风云暗涌,而在蛮古的其他角落里,越来越多的部族都在开始讨论,黑魔军团、天灵氏以及新建的天都,突然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你耐力上进了不少啊。”

央错靠在树干上,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魏斯里。

“你怎么突然停下了,我还行,我一定可以追到你的。”

央错看着魏斯里突然笑了起来。

“再跑,可就要跑出蛮古了。”

魏斯里抬头看了看,他们的确已经来到了蛮古与大荒的边境。

“那也是你走投无路了,我算追到你了吧。”

央错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把手中的剑扔给魏斯里。

“就算你追到了吧。”

魏斯里腾空接住央错的剑,然后跪倒在地说道:“弟子拜见师尊。”

“有意思,曾经的蛮古第一人,居然要拜这晚辈为师。”

央错面色凝重的回头看了一眼,从来没有人可以悄无声息的离他如此之近。

“阁下是谁?”

和尚从树梢之中悄然出现,强大的气场压的魏斯里有些抬不起头来。

“你不是蛮古中人。”

和尚上下打量了一眼央错,然后缓缓说道:“你也不像蛮古中人,魔气太重,如果贫僧没有猜错,你是杀气太重入的魔吧。”

“无尘?”

央错面色凝重的看着和尚问道。

“你这晚辈居然能知道我的名字?”

央错一抬手,魏斯里手中的剑迅速出鞘。

“想和我动手?”

和尚诧异的看了一眼央错。

“白武神与你天脊山一战,多少蛮古高手死在你的手里,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敢来蛮古。”

“阿弥陀佛。”

和尚低头惭悔了片刻。

“当初在天脊山上的杀孽,一直是和尚我心中的魔障,此次贫僧前来蛮古,便是为了化解心中仇恨的。”

央错的剑直指和尚无尘,他要为自己的师伯报仇,也要为那些惨死在无尘手下的亡魂讨一个公道。

“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让你师尊来吧,亦或者,让他来。”

和尚侧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魏斯里。

“他怎么会变得如此脆弱?”

魏斯里艰难的抬头问道:“前辈,您认错人了吧?我只是一个山匪。”

和尚摇头笑了笑,“我不会认错的,小子,有人锁住了你的七经八脉,如果你信我,我能让你恢复如前。”

忽然大风卷着沙尘袭过,央错与和尚被围在风沙之间。和尚刚要抬手破阵,却被一旁的央错拦了下来。

“前辈,晚辈可以不与你动手,但阵外那人,还请前辈不要告诉他他的身世。”

“这是为何?”和尚有些诧异的看着央错。

“他可是你们蛮古的最强者,当初为了守护蛮古,他出了不少力的。”

央错点了点头。

“这些晚辈都明白,只是他放出黑魔军团,自己封了七经八脉,还失去了曾经的记忆。”

“怪不得,原来是他自己封的七经八脉,我便说蛮古应该没有人会是他的敌手才对。”

和尚疑惑的看了一眼央错。

“既然他想放下,那你为何还要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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