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怀玉饶有兴趣的看着光谷滕一的轿车。
“看来他们是强强联合了,以后在通会,恐怕就有的我忙了。”
“强强联合?”四叔皱着眉向下看去,“恐怕也不见的,佐佐木希想驾驭这家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石怀玉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转身说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且先隔山观虎斗,等他们斗出了一个结果,我再去陪他们玩玩。”
黑云突然消散,烈日刚刚洒下,就在一转眼间,阳光还来不及直射到石怀玉的身上,四叔手里的遮阳伞就已经挡在了石怀玉的头顶。
光谷滕一透过车窗,向上看了一眼,然后回头对身边的护卫问道:“上面那人就是石怀玉吧?”
“二少爷紫外线过敏,在太阳下打着伞的,很可能就是他了。”
“连你都没有见过石怀玉吗?”
光谷滕一身边的护卫摇了摇头,“三年前,我随少爷一起去的奈良,那时候二少爷还没有回来,这几年,他出没各大公众场合时,都进行了易容,很少有人知道他真实的模样。”
“还真是只小狐狸,怪不得父亲如此器重他,不得不说,他办事还有章法的。”
光谷滕一身边的护卫看着石怀玉感叹道:“其实二少爷从小被少爷的母亲追杀,这么多年,他还能活着回到东京,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光谷滕一回头看了看他身边的护卫。
“你是在说我的母亲心狠手辣了?”
护卫突然反应过来,低着头回道:“属下不敢,只是二少爷的遭遇让我有些钦佩,绝没有麻烦家母的意思。”
光谷滕一看着他,本想动手,可又把手收了回去。
“谢少爷。”
“话说,我母亲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家主为了惩罚她,将她软禁了起来,如今应该是在城郊的别墅中静养,这次回东京,我没有告诉家母。”
“做的很好,等我在东京站稳脚跟,再去拜见她也不迟。”
黑色的轿车突然停在一栋豪华的大楼下,这是光谷滕一父亲的公司,他特意选在今天回到东京,就是因为此刻在楼上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懂事会议。
“大少爷?”站在门口的保安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光谷滕一。
“我的父亲在吗?”
“懂事长正在楼上开会,少爷怎么突然回来了?”
光谷滕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面无表情的向里面走去。
“大少爷,”
一个光谷滕一父亲的秘书从楼上急匆匆的走来。
“懂事长说了,今天的会议十分重要,有什么问题,他可以和少爷回家谈。”
“我知道,”
光谷滕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大少爷,你要是现在上去,会让懂事长很难堪的。”
光谷滕一按下电梯的按钮,他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大少爷,我求求你了,你要是上去了,我这工作可就要没了,这个大楼里很多人工作都会丢的。”
“是呀,少爷,求你了。”
光谷滕一回头看了一眼大堂里的人,然后说道:“别担心,如果我父亲开了你们,你们就去我的公司上班,待遇是现在的两倍。”
说完光谷滕一按下电梯楼层,眼里充满愤恨的向会议室走去。
“大少爷!”
又是另外一拨人,在电梯口等着光谷滕一。
“我父亲呢?”
“董事长正在开会,现在不方便见少爷。”
“没事,我去懂事会见他。”
说着光谷滕一一把推开了挡在他眼前的那几个家伙。
“少爷,你现在不能进去。”
又一个壮汉挡在了光谷滕一的身前。
“闪开!”光谷滕一面无表情的警告到。
“少爷,你不要为难你。”
“我不为难你。”
光谷滕一说着恶狠狠打在那壮汉的肚子上,大汉瞬间倒地。
“大少爷。”
突然越来越多的人出来把光谷滕一和他的两个保镖团团围住。
“不怕死的就尽管挡着。”
说着光谷滕一接过保镖手里的长刀指向他眼前的这些家伙。
“滕一,你太放肆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光谷滕一回头看他的二叔。
“我要见我的父亲。”
“大哥正在里面开懂事会,你跟我过来。”
光谷滕一突然转头,一脚踹飞挡在董事会门口的保镖,然后一把推开董事会的大门。在开会的所有人都齐齐的回头看向光谷滕一,他的父亲做在会议中央,面色凝重的看着他。
光谷滕一突然笑了笑,然后把自己手里的刀扔出门外。
“怎么没有我的位置啊?我应该也算是公司的股东吧。”光谷滕一对门口的保镖说道:“给我搬一把椅子来。”
光谷滕一的父亲面色凝重的看着他。
“你太放肆了,你知道这是哪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父亲生气了吗?”光谷滕一的手扶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看向他的父亲。
“这句话,滕一也想问问父亲,您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儿子,把我扔在奈良,一扔就是三年,你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光谷滕一的父亲,突然有些愧疚的看了他一眼。
“我的那个弟弟呢,他没来参加懂事会吗?我可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呢,父亲大人什么时候介绍我们兄弟认识认识啊。”
门口的保镖抬来了一把椅子,光谷滕一示意他把椅子放到自己的脚下。
“今天的会先到这里,我们明天继续吧。”
光谷滕一笑着对会议室里的股东摆了摆手。
“没事,我是来参加懂事会的,大家继续。”
说着光谷滕一又起身将会议室的门给关了起来。
“光谷滕一,你今日究竟想做什么?”
他的父亲面色凝重的看向他。
“父亲大人先别激动,我今天来就是参加懂事会的,不知道今天的议题是什么?”
说着光谷滕一看向一个他身边的股东。
“这是今天的议题,少爷看看。”
说着那个股东将自己手里的会议报告单递给了光谷滕一,光谷滕一接过手看了看,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通会转型与公司继承决定大会。”
光谷滕一看着手里的报告单问道:“父亲又要开公司了吗?”
“这与你无关。”
光谷滕一咬着牙点了点头。
“是呀,与我无关,是不是再过两年,连光谷这个姓氏也要与我无关了。”
“啪!”
光谷寻行的手重重的拍着桌子上,所有懂事会的股东都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劝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样的混账话吗?让你去奈良本来是你磨练你的心性,现在看来,这三年的时间白费了。”
光谷滕一突然起身大笑了起来。
“怎么会白费呢,这三年来,我不是已经给我那个姓石的弟弟,腾空了位置了吗?他现在可是通会的会长,能在东京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呢。”
光谷寻行起身走到光谷滕一眼前,恶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你是不是要和你那个母亲一样,你们要把我气死才甘心是吧?”
光谷滕一用手背揉了揉嘴角,然后起身看向他的父亲说道:“你没有资格说我的母亲,你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在中国生下那个卑劣的孽子。让家族蒙羞的人是你,爷爷去世之后,你变本加厉,不仅把那个孽子接到东京,还囚禁了我的母亲,把我派去奈良,一去就是三年,你想让他取代我,可你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儿子,我身上流淌着的是光谷家血脉,你没资格这样做。”
光谷寻行气得捂着胸口,他伸手向光谷滕一再次打去,这次光谷滕一向后躲了躲,光谷寻行一时没站稳,居然倒在了光谷滕一的眼前。
“滕一,你怎么可以这样,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啊。”
懂事会中一个年纪较长的股东起身向光谷滕一指责到。
“井上叔叔,当初发我爷爷去世之前,这份文件是您陪同他去律师事务所签的吧?”
光谷滕一将一份文件扔到桌上。
“这是什么?”
光谷寻行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站起了身。
“你别装了,你能不知道吗?在爷爷的遗嘱里,这个公司,我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而你只有百分之二十。”
所有人都诧异的相互看了看。
“井上,他说的是真的吗?”
几个股东向井上次郎问到。
“董事长,这事?”
井上次郎有些为难的看着光谷寻行。
“没错,你爷爷是给你留了股份,但遗嘱中有标明,我有权处置这份遗嘱。”
光谷滕一面色凝重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没错,你有权处理,可遗嘱中的备注是,除非我有勃光谷家训,否则这份遗嘱永远生效。”
“欺师灭长,不遵族规,现在我就可以废除了这份遗嘱。”
光谷滕一拿起桌上的文件,然后走到光谷寻行的眼前。
“你听着,从今天开始,光谷寻行将无法再代表光谷一族,我光谷滕一可以不要这一切,但我的姓氏,你无法剥夺,光谷家的荣耀,从现在到你死去的那一刻,都将由我光谷滕一来守护。”
说完,光谷滕一将他手里文件撕了个粉碎,然后恶狠狠的砸在光谷寻行的脸上。
“滕一,你这是要叛离家族吗?”
光谷滕一的二叔从门口进来,看着光谷滕一严肃的质问到。
“不是我光谷滕一叛逃,而我光谷滕一将代表光谷一族夺去光谷寻行的家主之位。”
“你没有这个资格。”
“没错,我是没有这个资格,但刚刚闭眼了三年的爷爷,总有这个资格吧?”
光谷滕一的二叔疑惑的看了一眼的光谷滕一。
“你究竟想说什么?”
光谷滕一一把推开门口的保镖向外走去。
“从今以后,东京将会有第二家由光谷姓氏命名的公司,光谷这个姓氏将属于更强的一方。”
“你到底想做什么?”
光谷寻行起身看着光谷滕一的背影问道。
“父亲,”光谷滕一突然顿了顿,“光谷寻行先生,从现在开始,我将对你光谷一族的家主之位发起挑战,三个月之后,如果你在东京还能有容身之所,算我光谷滕一落败,我会永远的离开这里,至于光谷这个姓氏,我也一并都还给你们。”
光谷滕一转身看向自己的父亲问道:“怎么,光谷寻行先生不敢应战吗?”
“滕一,你会后悔的。”
光谷滕一的二叔不停的对光谷滕一使眼色。
“二叔不用劝我,从小到大,我一直在听你们的安排,不论是对的还是错的,我都没有机会选择,这一次,我要为自己做一次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