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理解就好,老师多年不问世事,社团里的人虽然给老师一些薄面,不过老师毕竟是警务人员,一些公共场合实在不便与你们接触。”

朝海幸子把头歪到一边,“老师这么说是不打算管幸子的事咯?”

“怎么会,你的父亲和我是旧相识了,这次他惨遭意外,老师是一定要管的,不然也不至于把光谷滕一请来不是。”

说着松野教授看了一眼光谷滕一。

“是呀!刚刚在来的路上我还和老师一直在探讨幸子小姐父亲的事情呢。”

“哦?”纪寒抬头看向光谷滕一,“师哥是不是已经分析出什么了?”

“川野先生执掌朝海社团多年,在奈良确实有不少仇家,不过选择在这种节骨眼上对川野先生下手的,必然和高松冢有关。”

“高松冢?”纪寒摇了摇头,“高松冢的事情一直都是老师在接管,即使预言在即他们也没有理由对川野先生下手啊。”

朝海幸子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今天不太适合讨论这个吧。”

纪寒知道朝海幸子是觉得我与这个案子无关,让我听到这些不太合适。“放心吧幸子小姐,林轩一直在调查玉蟾宫的命案,苏易臣这个名字我想幸子小姐一定听过吧。”

“苏易臣?”朝海幸子用手摸着脸,“听过,半个月前他来社团找过我的父亲。”

我一头雾水的看向纪寒,“难道川野先生的命案与玉蟾宫有关?”

“听说你们一直在调查一个关于复活古人的案子?”松野教授开门见山的说。

“是的,”纪寒点了点头,“不过竭语的真实性还在考察,对于把死去的人复活这种事我并不是十分认可。”

“高松冢的那两个家伙也是你们的朋友吧?”光谷滕一问。

“高松冢?”我诧异的看了一眼纪寒。

“是李慕白和杜峰。”纪寒小声的说。

“哦!”我笑着点了点头,“那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一直在调查白玉蟾的事情,不知道教授也没有听过白玉蟾这个名字。”

“当然,中国道教南宗五祖白玉蟾,早年间曾经游历到蓬莱,相传他当年游历到的地方就是奈良,而且高松冢好像还与他有点关系。”

“高松冢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皱着眉问。

“纪寒没有告诉你吗?”光谷滕一面无表情的说。

“具体的我们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高松冢内有一口疑棺,根据我们查到的线索应该与白玉蟾有关。”

朝海幸子低着头,纪寒说的好像与她知道的有所偏差,“我的父亲告诉我朝海家世代守卫高松冢,里面的东西绝不能让人碰。”

松野教授点了点头,“我研究高松冢多年,它里面的秘密仿佛与妖族有关,我想杀害川野先生的人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近年来奈良频频发生异动,我一直觉得高松冢可疑,不过我的叔父告诉我拥有日本皇室血统的人不能接触高松冢,我试着靠近过,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光谷滕一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看来还得从命案入手。”

松野教授点了点头,“加藤稚生这小子很不老实,我听说灵异杀人的幌子就是他让人散布出去的。”

“所以那栋大楼里真的有发生过灵异的事情吗?”纪寒向朝海幸子问。

“听在里面干活的民工说确实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不过,”朝海幸子顿了顿,“好像那家寿司店也很不正常。”

“你是说那栋大楼对面那家?”

“嗯,”朝海幸子点了点头,“我去过几次,他们的老板娘有些反常。”

“有吗?”纪寒用手托着脸,像是在回想我们上午去朝海寿司店的情形。

“女生的直觉。”

“那就从那家寿司店入手吧。”松野教授说。

朝海幸子和光谷滕一都表示没有问题,纪寒也点了点头,我特意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天纪寒带着我回寿司店取了一件东西,显然松野教授并不清楚这件事情。

很快饭前的谈话结束,松野教授示意我们可以品尝他为我们精心准备的日式套餐了。

“吃刺身在日本是一件很讲究的事情。”潮海幸子说。

纪寒点了点头,“日本料理讲究,多品目,每品“少而精”。所以,在日本,要吃完一品,撤走空盘,然后,再上下一品。”

“所以我们必须要吃完这道马肉刺身才能上下一道菜吗?”我苦着脸问。

“当然,”光谷腾一笑着说:“林先生可要赶快吃,不然我们就来不及吃下一道菜了。”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松野教授告诉我,在日本人共同进餐时,很忌讳两个人同时夹一个菜,因为日本古代收拾死人骨头时就是两个人一起夹,所以,那个共同夹的动作在日本人眼里看来很不吉利。

虽然马肉刺身我不是很喜欢吃,不过日本人上菜的顺序确实好像十分讲究的样子。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日本料理,上菜的顺序通常先上抹茶或麦茶、前菜基本都是各种塩渍小菜,如煮毛豆、塩烤银杏、蔬菜沙拉、刺身、寿司、清酒或日本烧酒等;其次是海盐炭火烤鱼、烤串、日式蒸鸡蛋羹、松茸汤或味噌汤、炒荞麦面、煎饺子、章鱼小丸子、汤泡饭等;最后会上日式拉面和甜品。

当然这些菜都是松野教授为我们精心准备的,我不确定别的地方是否也是这种上菜顺序,不过可以肯定,居住在日本的人对自己的生活总是十分严谨。

吃完马肉刺身后我决定先喝一碗汤,可是碗里好像没有汤勺。纪寒小声的提醒我,在日本喝味噌汤是不用勺子的,而是用筷子夹里面的食物,直接对着碗喝。而且筷子夹菜后,要横放在靠近自己的一侧,放在筷子支架上,而不要将筷子插在饭里,因为这在日本那是祭祀死人的做法,也不要筷子尖对着对面的人。总之十分繁复,我吃的很压抑,整个晚上我都像在学习礼仪课一样。

“我想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吧?”松野教授起身说道。

“老师还有其他的安排?”纪寒诧异的问。

“我拿到了一些影像资料,是关于命案的。”

说着,松野教授让服务员打开包厢里的投影仪,商务包厢内会时常预备这种东西,很多人习惯在饭后来谈论一些商务上的问题。

屏幕打开,是一段视频,光线很暗应该是夜间拍摄的。

“这是高松冢外的监控拍到的视频。”

我抬头仔细看着,屏幕中可以看出的高松冢是一座高约五米,直径十余米的小型圆形古坟,位于一个类似公园的地方。松野教授一直研究高松冢古坟的事情,他拿来的监控视频,一定是拍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这是?”纪寒和光谷滕一几乎同时看向了我。

闪烁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把时间调回1分30秒。”松野教授吩咐说。

“这个人,”朝海幸子也回头看向我,“怎么和你如此相似?”

我诧异的看着,屏幕中的人确实和我异常相似,可是我很确定我从未去过高松冢。

“这个人不是他。”松野教授笃定的说,“这是十年前的影像,按时间推算那时候林先生应该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那这个人是?”

“我们怀疑是林先生的父亲。”

“我的父亲?”我摇了摇头,“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澳洲,而且我的父亲和我长得并不是十分相似。”

朝海幸子点了点头,“这一点我可以确定,在加藤稚生把他交给我之前,我曾经调查过他。林轩,二十六岁,昌临警官学院毕业,父母移居澳洲,一个人独自生活,没有其他的亲戚朋友。我看过他父母的照片,他的父亲确实和林轩不是很像。”

松野教授眉心紧锁,“我一直研究高松冢古坟,在十年前的那个风雨夜里,监控中不仅有林先生。”

视频继续往下播放,朝海幸子、纪寒、光谷滕一、还有松野教授都陆续出现在视频中。

“难道我们穿越到了十年前?”光谷滕一用手挠着头,这件事情有些超乎寻常。

“很有可能,”松野教授点了点头,“如果我的计算没有出错,我们回到十年前的时间应该就在这几天。至于是怎么回去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段监控视频是怎么来的?”纪寒问。

“十年前,一个陌生人寄给我的,后面的录像虽然被删除了。不过可以看出这个寄录像给我的神秘人很可能是我们几个中的一个。”

“我们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有人希望这件东西可以阻止那件事情的发生。”朝海幸子的推理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可是我们是通过什么穿越回去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会不会和命案有关?”纪寒猜测说。

“有可能,”光谷滕一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朝海幸子,“我觉得高松冢古坟的有些秘密我们应该共享。”

纪寒歪着头,朝海幸子没有回复,松野教授知道他们心里都有自己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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