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星在眨眼。
飞驰的轿车在撒野。
“康帝,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贝尔摩德靠在后座,看着副驾驶把头伸出去大叫的某人,一脸嫌弃。
“怕什么,这条路已经被组织封锁了,不是么?”
“对,三叶草带了发信器过来,因此带来了一批外围成员,今天下午,通往那栋有名的黄昏别馆的路,都被组织的人接管了,但是……”
贝尔摩德烦躁的揉着眉头,“康帝,这不是你大半夜大喊大叫的理由!”
“你现在很狂躁啊,贝尔摩德。”康帝没有介意贝尔摩德对自己的评价,他这人虽然疯,但也分的清轻重。
今晚他之所以这么兴奋,是因为又有事可以做了。
天知道在英国的时候,他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刺激的事可以做,他当然兴奋都来不及。
但是贝尔摩德就不一样了……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贝尔摩德,“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这个‘们’字,就很灵性。
从远景来看,盘山公路上行驶的的车辆,足足有四辆之多。
开在最前面的,是司陶特。
他身份比较‘特殊’,所以有‘资格’一个人开一辆车。
这是琴酒亲自决定的。
而后就是琴酒的保时捷356A,里面坐的人除了开车的伏特加,就只有琴酒,狮子奶和布尔盖。
然后就是他和贝尔摩德,督威坐的第三辆车。
最后一辆就是波本,基安蒂还有科恩。
一晚上出动这么多组织的代号成员,也就真的只有天大的事了。
三叶草叫来的人已经进一步确认过,那栋别墅里存在的宝藏,还有……那些侦探来的事。
“有两个人在别墅里。”尹裕安放下手机,目视着前方。
“侦探?”琴酒日常咬着烟。
“嗯。一老一少。”
“有详细资料吗?”
“还在查。”尹裕安偏头看向琴酒,“不过我有预感,这两人……不简单。”
“他们肯定在预谋什么。”
“那也不怕,”布尔盖坐在副驾驶,获得代号的兴奋感过去后,只剩下一种莫名想要参与组织行动的期待感。
虽然以前他也参与了组织行动,但是那时候的他,是跟着尹裕安在做。
现在,他可是组织的代号成员!
代号!
这说明什么?
好吧,只能说明他的参与有了归属感……
凉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持久激动的心情后,说道:“就算真的是在预谋什么,应该也不是针对组织吧?”
“毕竟三叶草派人去调查的事,是在后面。”
“而且沼渊己一郎用来做交换条件的那个秘密,他们应该不知道才对,如果知道就不会秘密商量再找其他侦探过来解密。”
尹裕安点头,认可了凉月的话。
“朗姆那边已经查到了,别墅里的那两人,一共发出去四张请柬。”
“四张请柬?”开车的伏特加疑惑,“不是只有白马探吗?”
“不,”尹裕安摇头,“依我看……毛利小五郎都接到了请柬。”
“哼,”琴酒记起来这个人,他瞥了尹裕安一眼,阴阳怪气的说,“某个人好像就是因为他特意来的日本?”
尹裕安震惊了,“你竟然还记得?”
“你不是从来不急这些吗?”
琴酒沉默了。
他能怎么说?
总不能说就因为上次尹裕安说什么短信的事,他没记起来,后面去翻邮箱又没翻到,最后有些抓狂的逼着自己去回想尹裕安说过的话吗?
不能吧?
这么说他琴酒不要面子的吗!
“哼。”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琴酒转过头去看窗外,没再接话。
尹裕安持续诧异的盯着琴酒看,就在琴酒快要忍不住发火的时候,目的地到了。
一行十一个人下了车,一个黑影已经在月光下等候多时。
看着缓缓驶来的四辆车,小田切敏也抿嘴上前,“这次需要我做什么。”
司陶特下车之后看到敏也心底震惊了一下,他一直以为那晚在会场里捣乱的敏也只是借了组织的风,才能趁乱逃脱。
现在看来……
竟然不是吗?
这个前警视长的儿子,原来一直都在组织的控制之下?
尹裕安跟着下来,瞄了一眼敏也没有说话。
等到其余的代号成员全部下来了之后,他才开口,“先去看看别墅。”
敏也点头,带着几人去往今天下午他来时,看到的那副景观旁。
夜晚的黄金在月光的照耀下没有那么刺眼夺目。
但被掀开的墙皮之下,金灿灿的一片,仍旧让人移不开眼。
一声口哨划破夜空。
康帝双眼闪着兴奋,“这就是那个必须由我们走一趟的‘宝藏’?”
抬头上下扫了一眼整栋别墅,康帝啧啧啧的连连摇头,“发了发了!”
就连琴酒都盯着那面露出来的黄金看了许久,移开视线之后,也是连忙掏出手机准备叫人。
尹裕安同样呼吸停滞了两秒。
走上前去摸了摸这面黄金之墙,他忍不住舔了舔唇瓣,“你们说……第一人boss到底有多少钱?”
“难说哦~”贝尔摩德绕着头发,“不过……那或许会是个令人发疯的数字。”
作为卧底的司陶特和波本在看到这栋由黄金建成的别墅之后,心底划过的想法简直数不胜数。
但……这么大一栋建筑,他们想要弄走……不现实啊!
那么……亚力会怎么做呢?
司陶特和波本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了尹裕安身上。
不止是他们,就连琴酒都在看着尹裕安。
一阵沉默之后,琴酒开口打破了静谧,“你打算怎么做?”
思索片刻的尹裕安皱眉,“司陶特。”
“怎么?”被叫到的司陶特不自觉紧张。
“你和基安蒂去吊桥那边看看,看能不能把桥毁了。”
炸桥?
什么操作?
所有人都惊了。
现在不是在想什么办法把这栋黄金别墅收入囊中吗?
虽然疑惑,但是司陶特和基安蒂还是乖乖去了。
其他人也没有贸然询问尹裕安做么做的目的。
随着两人开走的轿车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现场再次陷入沉默。
所有人都自觉的散开来,各自占据一边做着自己的事。
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他们不是一伙人一样,彼此之间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可一旦发生意外,他们又能迅速支援。
在这种诡异的静谧之下,司陶特和基安蒂开着车回来了。
下了车的司陶特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怪事!”
尹裕安偏头看去,“怎么?”
“那座吊桥,怎么也毁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