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让她进宫?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暗叹一声,便迈着步子缓缓而去。
蓝江越满yì
的抚了抚胡须,带着蓝可儿迈向了前厅,此刻一名太监打扮的落入蓝可儿的眼中,闪动一笑,“蓝可儿见过!杨公公!”
她本是将军之女,无需行这样的礼,但是这个杨公公便是她进宫唯一能值得倚仗的人,所以她自然是得拉好关系!
杨公公一见蓝可儿如此懂礼数,丝毫不作做,暗自打量着蓝可儿,小模样长得说是美若天仙也不为过,不施粉黛足以倾城,若打扮起来绝对是一个活脱脱的绝色美人。
“蓝三小姐,老奴那里受得起你的这一拜啊!毕竟你将来是宫中的娘娘,按礼数应当是老奴向你行礼才是啊!”杨公公谦虚的婉拒道。
“这不是还没有进宫嘛?可儿又是晚辈,受得起,受得起,以后在宫中不便还请杨公公在人前多替可儿打点一番。”心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的情绪,杨公公见她如此说来,心下一叹,“你到是嘴甜的跟抹蜜似的,进宫后有老奴的一口气,一定不会让蓝小姐委屈了。”
蓝江越客气的命人送了几定元宝,低笑道:“杨公公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烦请公公在皇后面前替可儿说说好话!”
杨公公赶紧接过那送来的元宝,喜悦的展眉一笑,“这个自然!一切包在本公公的身上。”
蓝可儿跟着进宫本想带着秋月在身边,没想到杨公公却说皇后只让她一个人进宫,她沉默了一会,便也同意一个人去了。
坐马车内蓝可儿心事重重的有些压抑,本想透一口气,眼底却看着夜瑾澜的身影,“他也去慈仁宫么?”
这时,马车外传来杨公公尖锐的嗓音。
“蓝三小姐,慈仁宫到了,跟杂家进去吧!”杨公公毕竟是拿人手短,连声音也算是柔和的,扶了蓝可儿一把,两人一前一后便进了慈仁宫。
“皇后娘娘!蓝家三小姐老奴将她带进来了。”杨公公那嗓音确实是不怎么好听,蓝可儿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蓝可儿!见过皇后娘娘!”蓝可儿跪在地上,柔声道。
只见一道帘子若隐若现的令蓝可儿也看不清楚皇后的面容,迟疑的叹道:“这个皇后也算是她的姑姑,应该不会将她怎么样吧!”
“嗯!”好半响才轻飘飘的回了一声,声音似柔水,又似冷硬,皇后该不会一直让她跪着吧!
“姑母!”
一声落,蓝可儿的身形一颤,那不是蓝冰心的嗓音嘛?
勾唇苦笑,暗叹,“原来父亲大人说的小心谨慎就是指蓝冰心前来告状,难怪她觉得今天蓝江越怪怪的,又想不起是那里怪,蓝冰心如今失了贞洁,嫁皇家是万万不可的了,那今天这又是那一出戏呢?”
“心儿,你说说那天在船发生的经过,本宫自会裁断,若是真如你所说的一般,本宫自是严惩不贷!”蓝江红的声音过于冷清,跪在地上的蓝可儿感觉一道寒光袭来,不由的后背微微发寒。
蓝冰心虽然隔着帘子,但是清冷的目光却一直盯在蓝可儿的身上,悠悠说道:“那一天,太子殿下邀心儿一同赏景,蓝可儿那个贱人与表哥一同上了船,心儿便拉着表哥去船仓里聊天喝茶,只是表哥说肚子不舒服,他便去了后仓,心儿坐在那里觉得有些累得慌便回到仓内的房间小歇一会,谁知dào
再醒来就发生那种事情!”
“太子!你说你那天为何请心儿去镜湖游船赏景?”蓝江红目光淡漠的朝着坐在另一边的夜瑾澜缓声道。
她一向疼爱心儿,早已将心儿当成自己的儿媳妇,却没有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偏偏选上了蓝可儿。
如今心儿是夜瑾澜的未婚妻子,到底是夜瑾澜故yì
让她蓝家丢脸,还是真如心儿所说的,是蓝可儿一向与心儿不合,故yì
陷害?
夜瑾澜温润而淡雅的姿态怔了怔神色,细声如雨,“回母后!儿臣那日是前去赴约的,心儿原本是跟李尚书家的小姐一起前去的,但是李家小姐晕船,没一会便便撑不下去,儿臣便命人送她回府了。”
蓝江红听着夜瑾澜的一番话,脸上一阵白一阵黑,听到最后只剩下阴沉,有些冷冰的问,“心儿,到底是你赴约,还是太子去赴约说清楚。”
蓝江红脸色一沉,这两者看似没有关系,但实则关系大着,如果是太子邀约那么这设局陷害到是说得清楚,这若是心儿自己安排的,发生了这种事就难说是谁陷害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怎么着也得弄清楚到底是谁?
蓝冰心脸上好似被火烫伤般微微阵痛,她明明就不喜欢夜瑾澜,如此一诚认岂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是爱慕夜瑾澜去了,这样一来姑母一定会非常不高兴。
蓝冰心见蓝江红的脸色难堪,碗转而委屈的哭泣道:“回姑母!是心儿见太子殿下跟表哥最近都非常的繁忙,如今祈月国的担子几乎都压在两位殿下身上,心儿是怕累着太子殿下,又怕累着表哥,所以就邀约了李小姐跟表哥他们一行人。”
“难得心儿如此体贴,对太子痴心一片,我可怜的孩子竟然落得如此下偿!”蓝江红听着有些感动的拉过蓝冰心的手,抚了抚蓝冰心的手。
蓝可儿的目光落在皇后与蓝冰心的两双手上,暗叹:“为什么?同样是叫姑母,皇后却没有正眼瞧过她,从进门这么久都不让她起来。”
落寞的眸光沉淀着暗淡,心口好似有什么东西击碎,然而只有蓝可儿清楚,那是伤了她的心。
感叹,既然她注定是被分到歧视与疏离的一角,那么她有什么好在乎,好奢望这个姑母会与她一视同仁。
看来她注定是要与蓝家背道而驰,永远不会再有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