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干嘛,一个玉能把你吓成这样?”林梦儿看着也没啥事,便不由的鄙夷道。

任平安见到没啥怪事,就捡起了地上的青色玉如意。

摸着的确很舒服,看着也十分精致,上面还刻画着飞天的仙女小雕。

还没等他看清楚,林梦儿一把就抢了过去,一边打量,一边说道:“哥,这玉你哪里弄来的?”

任平安还未开口,林梦儿便有了新的发现:“这里还有字耶,看着好像是:如意,如意,随我心意,快快显灵...”

“给我看看?”任平安一把又将玉如意抢了回去。

“还真是如意如意随我心意快快显灵!”看着上面扭扭曲曲的字,他也认得出来。

只是他翻来覆去的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感觉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如意。

可问题它是哪儿来的?

两兄妹都陷入了沉思。

“这东西看着挺贵重的,不能让人看见,不然肯定要抢我们的。”虽然他才十二岁,可是他很清楚人的劣根性。

若老爷子在,还可以找人换钱。

现在他们就是两个小孩,还用买?直接抢不好?

面对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是自己这个棺材子的晦气身份,就能吓住他们的。

于是林梦儿又去挖了个坑,将它埋了起来。

“唳~”

刚把坑填好,林梦儿的头顶上空传来一声老鹰的叫声,然后噗通一声,一只兔子就落在了她的面前。

“这鹰是不是傻?不知道吃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么?”林梦儿笑嘻嘻的提起兔子耳朵走了回去,心里想着:“今天可以吃肉了!”

“吱呀~”

“啊~”

刚关上门,一条手腕粗的蛇就缠在了林梦儿的脚背上,吓的林梦儿大声尖叫起来:“哥哥哥!有蛇,有蛇!”

虽然她胆大,可是她却很害怕蛇!

任平安立马就冲了出来,伸手就去抓蛇。

“咦?死了?”任平安提起蛇一看,发现蛇头没了,打开门一看,蛇头原来是被门夹断了。

紧接着,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

一只白羽鸡飞到了义庄,撞死在了一根钉子上。

一只红嘴鸭淹死在了义庄的水缸里。

“锅~!”

林梦儿左手一个鸡腿,一只鸭腿吗,嘴里还不断的咀嚼着喊道,就连说话都说不清了。

“嗯!”

任平安也是大口大口的吃着肉,只是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你说这是咋了?它们咋都这么想不开?”

“我也不知道呀?”不要说林梦儿怀疑人生,就连他自己都懵。

捡一只兔子能理解!门夹死条蛇也能理解!

撞死在钉子上,好吧,他也能理解!

可是一只会游泳的红嘴鸭,为什么会淹死在水缸里?

虽然有些怀疑人生,却也不耽搁两人大口大口的吃肉。

最后,两人最终躺倒在地上,两人的肚子都微微鼓起,显然是吃撑了。

“哥,你说,爷爷才刚走,我们就这样大鱼大肉的吃,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林梦儿悠悠的说道,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胡吃海喝的样子。

“没事,一会给他祭拜上,也算一起吃了。”

时间已经来到晚上。

任平安正在一个人努力的安葬老爷子的时候,大伯母家的人也刚好回到了白水村。

“你说怎么办?”那尖嘴猴腮的妇人,哭戚戚的对着一名身材纤瘦的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眼神躲躲闪闪,满是惧意,侧过身也不说话。

“呜呜~~~我命怎么就这么苦呀!花了那么多钱,结果人家说玉儿没有灵根,根本就不收,你说吧,现在怎么办呀?”林大伯母越哭越伤心。

因为任平安的话,导致她担心林书衡真的回来了,于是一大早就带着小女儿去了很远的村子,还塞了二十多两银子,才让仙人看了小女儿一眼,结果人家说她小女儿没有灵根,不收。

现在钱也花了,结果打水漂了,她如何能不伤心?

至于她为何笃定自己的小女儿能成为仙人?

自然是听了当年算命先生的话,可现在看来,当年的算命先生怕不是个骗子。

“林松!”

看着沉默不语的男子,妇人也是怒了,指着林大伯怒吼道:

“林松,你能不能男人一点,那也是你女儿,你就不希望她好么?玉儿成了仙人,难道不是为你们林家光耀门楣吗?”

“我...我...我能咋办...人家...仙人都说...没灵....”中年男子目光闪动,说话结结巴巴,说到最后都没声了。

妇人见他那模样,那是越看越气。

义庄里,一切都尘埃落地后,任平安躺在床上始终睡不着。

至于一旁的林小梦,已经开始有了鼾声。

“白天的事,太古怪了!”任平安常常听老爷子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白天的事在他看来,的确是太过反常,尤其是那只鸭子!

想着想着,他也想不明白缘由,眼皮也有些沉了。

最近这两天,他真的太累了!又是遇鬼,又是挖坟的,每一件事都让他身心疲惫。

“咚~”

突然,屋外传来声响,任平安立马就惊醒了,转头一看窗外,月已西斜,夜深了。

“那鬼不是来找我报仇了吧?”听到声响,任平安第一想到的,就是那只被自己喷了黑狗血的鬼,来找自己报仇了。

任平安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林梦儿,蹑手蹑脚的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里屋是睡觉的屋子,外面是摆放棺材的大屋,再外面就是小院。

任平安没有掌灯,他对屋里太过熟悉,靠着脑子里的记忆,便找到了自己的背篓。

“小子,别动!”任平安刚摸到背篓,身后便传来的一声冷喝,冰冷的小刀此刻正贴着他的喉咙,对方只要轻轻一划,他就得饮恨与此。

“林荣?”任平安举起双手,也不敢乱动,不过对方的声音让他很熟悉,好像是林大伯家那个十七岁的大儿子。

“娘,进来吧!”身材高大的林荣对着屋外喊了一声。..

这也惊动了里屋的林梦儿。

门推开,那尖嘴猴腮的妇人便剜了任平安一眼,心里想着:“要不是这个小子,自己也不会花那么多冤枉钱!”

她将错都归结于任平安。

二十多两银子,差不多是她们家的毕生积蓄了,她如何能这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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